2001年,连杀14名女子的杀人狂华瑞茁被警察逮捕。在同事眼中,他是个踏实肯干的同事;在父母眼里,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不到30岁的他有一个幸福的小家,妻子能干,儿子懂事,谁也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一个杀人恶魔。
1993年,华瑞茁进入北京一家建筑集团公司成为一名工人,也顺利地成为北京人。第二年,经人介绍,他和一个叫秋艳(化名)的姑娘相识,很快就发展为恋爱关系,一年之后,华瑞茁打算和秋艳结婚,过安稳的生活。一天晚上,他却看见自己的女朋友正在和一个陌生男人亲热,原来,秋艳一直隐瞒自己的真实职业,她其实是一个卖淫女。这一事实对华瑞茁的打击巨大,他的世界瞬间崩塌了,一年多的时间里,他将所有的感情和金钱都放在秋艳的身上,结果却换来人财两空。
失恋的伤口慢慢愈合,1998年,华瑞茁和一位四川女子结婚,后来又有了孩子。表面上看,理想的生活就在他的手中,继续走下去,他会收获幸福的人生。可是,心中的怨恨和愤怒却开始喷涌而出,秋艳对他的欺骗造成了永久的伤害,华瑞茁固执地认为,他有义务清理世间的污垢,将那些不洁的女人通通消灭掉。
从1998年到2001年,华瑞茁杀死了14名女子,他的做法是将浓妆艳抹的“小姐”骗上车,然后将其掐死、勒死,再抛尸到玉米地、水井、垃圾场或者粪池。在同一口水井中,竟然捞出了4具尸体,被杀女子的下体有的被插入钢筋棍,有的则是玉米秸,最深的达到胸腔。
华瑞茁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是因为之前的女朋友秋艳。华瑞茁发现女朋友是做“小姐”的,和她大吵了一架后,秋艳消失在他的生活里,无影无踪。从此以后,华瑞茁认为所有的“小姐”都是骗子,都是肮脏的,她们都该杀。第一次杀人之后,华瑞茁发现并没有警察找上门,于是,他抱着侥幸的心理开始杀第二个、第三个,直到杀到第十四个,才被警察抓到。
华瑞茁并不是精神障碍,也不是疯子,每一次杀人,华瑞茁都安排好既定路线:在路边和卖淫女搭讪,讲好价钱将其带到某个地点,发生关系后用钢丝、砖头将其杀死,抛尸过程中,他还能非常理智地保护自己,排除掉任何被人发现的可能。在两起室内杀人案中,他将现场伪装成入室抢劫,为了不惊动值班人员,他还特别开车从小道走;本来,他打算将尸体都抛在垃圾场,后来担心有些卸垃圾的车出现,遂更改了抛尸地点;将尸体抛在井里时,他还会在井盖和井洞之间放一根木头,防止井盖落下时声音过大,引来周围人的怀疑。
根据研究,形成反社会型人格的主要原因包括早年丧父丧母、双亲离异、体质异常,童年期的生活环境恶劣,中枢神经系统发育不成熟等,其中,家庭破裂、被父母抛弃,或者成长于缺乏父母关爱的家庭中,更容易形成反社会型人格。另外,如果父母对儿童的管教缺乏一致性,如朝令夕改,对一件事的判断前后不一致,会让儿童陷入无所适从的心理状态。父母的言行失去了榜样作用,在没有可模仿对象的情况下,儿童或青少年对价值的判断易自相矛盾。父母对自己的行为无原则、不道德
缺乏自制,儿童会发展出冲动,对个人行为不负责任,在外在环境的影响下,发展成反社会人格。
反社会型人格成形于童年或者少年期。从童年期开始,反社会人格障碍患者会表现出偷窃、任性、逃学、离家出走,反抗一切权威;少年时期,过早地出现性行为,或者性犯罪、酗酒、破坏公物、不遵守公共规范;成年后,无责任感,对家庭不负责任。
这类人智力正常,但是从小就表现出失范行为,行为受原始欲望支配,脾气暴躁,情感冷淡,犯罪后毫无自责、悔恨之心,不负责任,说谎,对他人的痛苦无动于衷,难以维持与他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从表面看来,他们油嘴滑舌、善于耍手段,制造一些令人信服的假象,取得他人的信任,这些方法让他们的行为合理化,甚至具有社会责任能力。
反社会型人格障碍患者通常具有鲜明的特点,16种反社会人格的特征:
“(1)相貌智力均在中等以上,给人的第一印象,常使人产生好感。
(2)不带有精神病分裂症的症状,思维并不紊乱,也没有幻觉与妄想现象。
(3)不带有焦虑症与情感障碍的症状,情绪既少焦虑,也少激动。
(4)对人对事既无责任心,亦无义务感,因此,在言行上无法取信于人。
(5)缺乏
坦诚气概,予人以虚伪印象。
(6)知过而不思悔改,且无羞耻之心。
(7)所表现之侵犯别人的行为,事先并无明确动机或计划,多起于
隐蔽性的冲动。
(8)缺乏是非善恶判断能力,不能从失败经验中获
取教训。
(9)极端以自我为中心,在损害别人利益以满足一己私欲
之后,不会对人回报,甚至不愿付出应该的亲情与爱意。
(10)情感冷漠而缺少变化,不似常人般受外因感动而有喜怒哀乐的表情。
(11)缺乏领悟能力,不能见贤思齐,不能从别人的榜样行为中学习改变自己。
(12)虽不关心别人,却强烈需要别人的关注与信赖。
(13)常在幻想状态下对人表现恶作剧行为;以粗鄙丑陋的言行惹人厌恶,尤以酒后为甚。
(14)不显示有自杀倾向。
(15)在两性关系上,纯以自我满足为出发点,与异性交往从不认真,从不向对方付出真心与爱情。
(16)生活无目标、无计划,也无方向,在生活中的一切活动,对其自身幸福而言,都是一些自毁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