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母亲节,一大早朋友圈有关母亲节的信息可谓铺天盖地、应接不暇好不壮观。然而我只能静静地在车上回忆往事,遥想我的妈妈。
妈妈在外婆的七个子女中排行老五。娘家人都称她为五妹,但终究没有叫响。唯有小时候去外婆家那些年纪大的人看见我都要问:〃这是五妹家的女儿?〃跟妈妈同龄的人还是叫她的名字。
妈妈的几个兄弟姐妹都算得上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知识分子,唯有她只读了五年书。听说小姨得了脑膜炎需要照顾,不知道怎么回事让老妈辍学照顾妹妹。这可成了妈妈一辈子的遗憾呢。尽管如此,老妈最终还是能歌善舞,看书、写信不在话下。早些年没有电话也没手机,我和妈妈经常写信。
老妈长相端庄圆润,皮肤白,特爱干净。为此我可没少吃苦头。她三天两头要把家里的被褥、床单来一次大清洗。那时没有自来水,家门口鱼塘里的水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心心念念始终不渝的要用清澈的井水清洗。爸爸常年在外工作,弟弟还小,于是乎,这挑水的重任就落在我的肩上。那时没有铝制的水桶,可怜瘦小的我挑着笨重的木桶,晃晃悠悠来回得近半小时才能挑来两半桶水。一上午的大好时光就荒废在挑水的路上,成全妈妈的干净!以致于我的小腿变得那么粗壮与我娇小的身板极不协调。
妈妈做什么事情都极其讲究,洗衣服按颜色、内穿外套分开浸泡,接着用板刷用力地刷,一次次地清洗,每次看到她把我不畏远途挑来的水洗衣服暗自恨得牙痒痒。洗好了必须抻平拉直最后还要按长短一件件晾晒好。家里的碗,过一段时间就得用煤灰里里外外擦拭一边,再用清水反反复复冲干净。
妈妈经常说,人可以贫穷,但不可以颓废潦倒。所以我们家无论是最初的土坯房,还是后来的小洋楼一年四季里里外外都是干干净净的。床铺上的被子是软乎的,被单哪怕洗得褪了色也要铺得平平整整。炉灶上从早到晚不熄火,她说火烛是家的感觉,热水壶里从不缺热水,茶罐里从不缺茶叶,任谁来家里一落坐一杯热茶是标配。
说起妈妈的心灵手巧那确实当之无愧,货真价实。记得很早很早以前,家家户户的窗户都是用塑料薄膜钉起来的。风吹日晒,时间一长都会破得七零八落,因而老妈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买来新的塑料薄膜换上。她绝对受不了家里的窗户纸风雨飘摇。我小时候比弟弟贪玩,玩起来不顾后果,常常不是把裤子弄个洞,就是把纽扣弄丢了,老妈无论多忙多累,都会想尽一切办法缝补好,缝上纽扣,她是不会允许我一副寒酸相出去见人的。
说到这些不得不提,小时候大家的棉衣都是用棉布做个套再塞进棉花,驱寒效果倒是不错,可有些土里土气。妈妈就会把织毛衣剩下的毛线用钩针鈎一个漂亮的领子缝在棉衣领子上,让显得土气的棉袄立马亮丽不少。妈妈常常会在我的衣服上绣花,或者缝上蝴蝶蝶什么的,裤子会镶上边,把我的头发留得很长,梳各种好看的辫子,这令我的伙伴们甚是羡慕甚至眼红,为此也受调皮捣蛋的孩子的欺负,时不时地趁我不留意拽我的长辫子。由此也带给我不少的烦恼呢!
大家都说妈妈做的饭菜可口润心,做的血鸭可谓家族一绝,做的清明果特别清香可口。孰不知,妈妈是用全部的心意和对世界的爱待人做事。
有关妈妈的故事怎么写也写不完,岁月可期,留着慢慢回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