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命的绽放

1952年的春天是最特别的春,春光洒落在苍茫茫的大地之中,让大地焕发了另一种容光焕发,由枯黄的冬日瞬间就进入了长满嫩芽的春色。

春风吹拂过的树木,枯木亦能够逢春,散落在树根底下泛黄的叶片正在消失殆尽,化成一撮撮的小泥土,正被小草、根茎美滋滋地吸收掉,让它们饱福了一顿,或许这正是大自然之中无数次的季节循环之一,好似没什么特别之处,如果有的话,那只可能是大自然那变化的脚步要放慢一些罢了。

春天不仅仅是草和树木的春天,花儿也要争相地参与到这久违的春日之中,在这春光满地的好日子,花蕾也不甘寂寞的长出嫩芽,含苞待放、青翠欲滴,空气中到处弥漫着迷人的香气,十里飘香亦不及她站在和煦的春日里莞尔一笑,这一笑也不知道温暖了多少站在绝望中等待的人以及慰藉他们浮躁而落寞的心灵。

如果说春日里是植物在漫长的冬季里蛰伏,在短时间内它是缓慢的静态生长、在较长的时间内它又是动态的,但好像春天并不会满足于此。

它需要的是每一个细胞都像是沸腾起来一般,那么动物才是不甘居人后的、是那个最活跃在春天里的物种,万物复苏的过程中,又怎能少了他们的身影呢?

这是不被允许的,第一个出场的大概是勤劳的蜜蜂吧,蜜蜂会闻着花瓣的芳香而来,为花香而生、又为花瓣而死的物种,一生之中似乎就是围绕着花瓣为中心而展开。

正是因为有了它们辛勤的劳作,我们才能够在夏天之时看到长满硕果累累枝头,秋日之际才能收获和品尝这些美味的果实,然后心满意足地在餐后的公园里散步。

其实春天里不仅仅是动植物活跃的乐园,还有千万的物体在悄悄地变化着,冰雪在消融、河水在欢快地哼着小曲向东流逝,天边又开始漂浮着白色的云彩和显现出蔚蓝色的天空,这一切的变化都在预示着春天已经在悄无声息地来临了,无论你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都是不随着你的意志的转移而变化,人们也不遗余力地尽自己的力量去追逐着春天的脚步声。

1952年是旧中国历经了封建制度的蚕食与腐蚀,由泱泱大国变成羸弱不堪的病态国度,孱弱的中国让帝国主义有机可乘,变成了半殖民半封建的国家,处于岌岌可危、民族灭亡的濒临之境。

但中国人民慢慢地觉醒、觉悟,并不断地迈出拯救民族那试探性的步伐,期望着通过一系列的措施,能够将民族拯救于危亡之中。

从建立了三民主义制度,再到为期8年的全面抗战,经过中国人民的勠力同心、浴血奋战,将帝国主义军队尽数驱赶出中国国门,一致对外之后,即将面临着内部的和平问题。

毛主席以大局出发,用高瞻远瞩的目光进行睥睨,看穿敌人的阴谋诡计,认为那敌人的一切行为都是纸老虎,撕破了他们虚伪的、表面的面具,揭露他们假和平的狡诈计谋公之于众,最后打败了看似不可一世、装备精良,实则内部腐败、追名逐利、不堪一击的某党统治下的国家。

解决了外部和内部的矛盾之后,唯一剩下的就是举全国之力去讨论如何建设这个满目疮痍、千疮百孔的新中国,这是一个值得去探讨和深思的问题,也是一个值得我们花费大量的时间、精力去探索的百年大计。

这个历程可能会相当的漫长,甚至是永恒存在的话题,既然是探索,偏离原来的轨道也就在所难免,那么犯错误也就成了必然的事情,这个无可厚非,我们的故事就是在这个环境、氛围下进行展开....

新中国成立以后标志着中国以全新的面貌屹立于世界的东方,重新获得了独立权,这就标志着我国享有独立建设国家经济的权利,不允许外国势力的横加干涉。

但我们的国民经济基础实在是过于弱小、薄弱,那么需要建立一个怎样的政权就直接摆在我们面前,这直接将影响我们国家、社会的发展理念、方向,纵观我们国家的发展历史,就是彰显人民光辉的一部发展历史,即人民在这部历史当中占据着根本作用,是推动着这部历史发展的中坚力量。

党领导人有了这样的意识之后,那么领导人就会把人民的地位提升到一定的高度,这是一种质的提升,那么人民当家作主的国家就成了水到渠成的事情了,这也将决定了国家的基本性质就是为人民谋幸福和服务的。

当然除了内部原因在起作用之外,也存在着外部因素的影响,比如根据马克思主义基本思想的引导下,通过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这一令人振奋的消息,让我国部分领导人以及学者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空中闪烁。

不知不觉之中去接受、了解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建国思想、方针和策略,并掀起一番品读、钻研马克思主义的热潮,最后也是马克思主义在各种阶级斗争中起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解决了人民群众突显而出的不少问题,从此马克思思潮也在中国人民的思想观念里扎根、发芽,在这片广大而肥沃的土壤中遍地生长,如星火燎原一般蔓延到整片大地之上,并且如此根深蒂固地生长,是马克思主义引导我们摘得胜利的果实。

它引领我们步步向前,当然马克思主义并不是教条化的,它们是开放性、灵活性的思想体系,具有非常大的灵活性和机动性,在前期的经济活动中比较容易犯的错误之一,这需要我们结合当前的国情制定出合乎适宜的具有中国特色的马克思主义国家。

进行有效地建设国家经济,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就成了必然了的选择,在党的领导下坚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旗帜,杨帆起航,向更美好的生活前进。

春天的风总是如期而遇地吹来了!这阵风吹得那么猛烈、范围之广,或早或迟地波及全国范围,农村也不能例外,要在这落后的、工业基础薄弱的、断壁残垣、破旧不堪的废墟中建立一座现代化工业。

需要集中所有人的力量的办这样的事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和能力,这是毋庸置疑的,所以具有不同能力的人可以干不同的事情,那么所产生的效果也可以大有不同。

当然有些工作也可以通过培训获得不同工作岗位,有的在炼铁、造炉等工业方面特别厉害,有的则在数学物理化学等学术领域有非同寻常的能力,有的在农业劳作、经验等方面天赋,有的在管理方面表现出天赋异禀,所以不同的岗位适合不同的人群。

而在我们芙蓉镇的大部分人都只是适合出苦力,因为当时的教育程度普遍偏低,能够对事物的认识仅仅停留在经验的基础之上。他们夫妻俩也不例外。

夫妻俩正是在这场轰轰烈烈的运动中经历了:岁月的流逝,环境的变化,经验的丰富,从稚嫩走向青涩再到成熟,情绪和性格上有些细微的改变,激情褪却,偏执和孤拗变得随和易处。

品尝了人生百味之后,使他们具有更开阔的思维和视野,可以容纳更多的东西的开放思想理论体系,那个老却的心灵也渐渐地蒙上一份灰色的映影。

对于突如其来地转变却也有些惊慌失措,因为那是一场巨变,一场震撼和变革,让他们带着怀疑的心态走上迷茫的道路,却也无法归来。

思想上的波动无法趋于平衡线,孩子的天真、无邪,红润的脸颊、嘟嘟的小嘴、娇嫩的小手,对世界充满好奇的眼神,吵闹声使安静的房子顿时热闹了许多,幼小的生命让人看到了希望和生机。

时间总是转眼即逝,芙蓉小镇的冬天带着它那份凄寒,悄悄地潜入了窗户,窗外被染上了枯黄色叶片已然凋零,飘落在泛黄的史册上,透露着丝丝的秋韵。

书窗外的林海也挂上雪丝而显得萧条,雪橇上的猎户穿越雪白的林海欢呼着满载而归,悬崖上的雪莲乘声绽放,给卸了妆的大地增添些妆容,摇曳的百合使冬景也略显得青涩,荒凉的山路上足迹已稀疏。

沿着模糊的痕迹寻找别致的景色,别样的景色将映入眼帘,那是一种别致的惊喜,.横亘在村落中央并且南北朝向蜿蜒的河流也丧失了它往日那奔腾的激情,门前杂草丛生,路边枯黄了的麦杆,命运总是如此不堪,折磨了人。

晚霞渐渐地褪去,黑色即将成为世界的主旋律,夜色,正伴随着人们一天艰辛的劳作开始拉下了帷幕,幸运的是,月色娇柔地洒向大地,犹如我轻抚着你乌黑的长发;

随之即来的是几朵不知轻重的乌云,好似野兽般将柔弱的月光吞噬,秋风也不甘寂寞地吹向金黄色的麦田里,掀起一阵狂热的麦浪,彷佛那就是我的心田,绿油油的枝头上也换上了金色的衣妆。

行人道上也铺满了纷飞的落叶,我站在路的尽头,任凭狂风骤雨般的击打,摔打着我沉睡中的心灵,沉默的男人在无睡意时悄悄的披上已经穿得多年而舍不得扔掉的大衣,手中叼着一根用烟丝卷起的大烟。

正在门庭前来回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心里琢磨着:这样烂包的光景何时才是头?不知何时,屋里新生婴儿的哭声把正在沉浸在思考中的他猛然惊醒,赶紧一步并作两步,匆忙地回到房间里去了。

也不知劳动中度过了这样几个艰辛的春秋,早间,太阳渐渐地从地平线上缓缓升起,金黄色的阳光透过厚厚的云层、穿过密密的竹林,温和地照射在勤劳的人们的脸上。

转眼间,由当初咿呀学语、步履蹒跚的婴儿瞬间长成六岁的小姑娘了,因为父亲姓李,所以她也跟着姓李,在这种偏远的农村里,孩子一般来说都是跟着父亲姓的。

这是中国历史的发展所延续的传统,至于她的名字,因为族谱留传下来的女孩字辈的是一个锦字,这两个是不可以改变的,唯一可以灵活变动的是后面这个字。

在她一岁多的时候,父母希望这个大女儿能够在各个方面给弟弟妹妹们做个好的榜样和标准,所以后面这个字是标,名字在意寓就在于此,多余的没有。

1958全国已经全面步入了人民公社化了,以公社作为单位,再细分就是大队,轰轰烈烈地开展农业学大寨运动,为了劳动人民将更好、更热情地投入这场运动当中。

他们还为这次运动写了一系列的标语,墙壁上到处被标上这些响亮而令人振奋的口号、甚至拉上了横幅,也不例外,同样被标注上了口号。

农业在整个工业体系之中占据着重要的部分,工业的开端是由农业开始的,也就是农业决定了工业的发展状况,工业的原材料的获取来源于农业,农业发展了,自然就推动了工业的发展。

当然另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在于广大的人民尚处于水深火热的深渊之中,温饱问题尚需解决,食尚不果腹,何谈其它。

为了解决这些问题,公社化的建立就成了必然,何为公社化——劳动工具等资产归国家、集体共同所有,也就是全国人民同吃一锅饭,同端一碗水,劳动时大家共同出工,除了老弱病残外,大家都是同时集体出工,建立工分制,到收成之时按照工分进行分配粮食、棉布等物资,不论年纪和技术经验,只要你出这么多的工,那么出纳员就会给与你计这么多的工分。

还有医疗和教育机制,只要你有一点关于这方面的知识,那么就可以在大队建立的诊所、学校里谋个职务,因为受到医疗还没有得到充分的发展,农村里里大多数的医生还只是经验的治疗,对于一些疑难杂症也是束手无策。

在教育这方面,由几个村落组合而成的大队共同建立学校,分为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只要读了初中就可以教初中,读了高中也可以直接教高中,那时候人民的教育程度也普遍较低。

1958年就这样全面建立起了人民公社化生产模式,也就在这一年,我们和苏联闹翻了,他们派过来帮助我们国家经济建设技术指导的已经撤出了。

情况变得越发复杂,面对如此困境,我们只能依靠国内人民的力量,独立自主研发科学技术和经济建设,这是他们认为的最初的共产主义制度状态。

晨曦金黄色的光芒照射在大地之上,使池塘里的荷叶也沾染上了金色的光辉,随风飘扬的落叶也已化成泥土,再次作为花草那肥沃的土壤。

芙蓉河畔再次恢复了它往日那奔腾不息的欢快景象,高大的围墙将一群闹腾、纯真的孩子围栏了起来,校园里的钟声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响彻了空旷的山谷,正处于兴奋中的孩子很不情愿地离开他们的乐园。

回到了因为完不成作业而被罚站、打手心、拧耳朵等处罚手段而哭泣的教室里,面相慈祥的老师也会因为孩子们的淘气而勃然大怒、生气动容,时至今日,李锦漂已经分不清老师也不知是真生气还是假生气?

但也是因为老师们声情并茂的朗读古诗词,同学们也跟着节奏读着他们在这个年纪里感觉到晦涩难懂、枯燥乏味的古诗词以及学好怎样读、写繁体汉字,他们只是觉得老师这样读,他们也跟着这样读,好玩罢了而已。

殊不知那段时光却是每一个思想成熟的人都羡慕的岁月,无忧无虑的模样却再也回不去了。

“李锦漂,你来读一下这首悯农!”,然后她懵懂而乖巧的模样左顾右盼,然后立刻站立了起来,双脚并拢,腰板挺直,头望着黑板而不敢目视老师,学着老师的口吻艰难地背诵了一遍,生怕犯一点点错误,那羞涩而胆怯的模样当真是令人垂怜。

而数学课程应该是最令人觉得索然无味的,也是令人在课堂上昏昏欲睡的科目,初学者的晦涩难懂是我们无法体会到的,因为这些知识是强加硬塞给他们的,强制灌输他们接受书本的观点。

而对于聪明好动、活泼、聪明伶俐的李锦漂而言,数学必定是不在话下的。老师在黑板写出的公式,她都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的填上去,可以说是小菜一碟,老师布置的家庭作业也能够认真地完成。

空闲时间,妈妈去劳作时,她都是跟着她妈妈屁股后头玩耍,每次见到人,都会主动地问叔叔阿姨好,然后大人就会对她赞不绝口,说她乖巧懂事。

至于音乐和美术等课程孩子们也会很欢喜,在围墙外、教室外的田野间都能听到孩子们唱出动人、悦耳的音乐声: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共产党,辛劳为民族,共产党他一心救中国,他指给了人民解放的道路……

这首熟悉的旋律在教室里再次响起,这不仅使农民在这样令人陶醉的歌声中劳作,一切的疲劳都将化作烟消云散,动作都将变得轻快、轻松,心情自然也愉悦了不少。孩子毕竟是孩子,纯真、稚嫩和淘气,李锦漂同学自然也不例外。

经常带领着一帮女同学去捉弄坐在她旁边的男同桌,他好不容易完成的作业也被她们撕碎成一片片破碎的纸张,洒落在空中,落在地板上,如同他那颗破碎不堪的心一般,他那因为生气而涨得通红的脸颊,性格羞怯、懦弱的男同桌只能默默忍受来自于她们特殊的“羞辱”,而不敢告诉老师和家长。

黑板上那歪歪扭扭的字迹是他们快乐的童年的写照,流露出孩子们毫无心机、天真无邪的真挚内心,五星红旗在烈日的照耀下在空中自由地飘扬,字幕伴随着晚霞的落幕而逐渐地擦拭。

田野的间隙静静地流淌着涓涓小河,安静地就连青蛙的心脏跳动都可以清晰听见,勤快的农民披着月色、戴着蓑笠、扛着锄头、哼着小曲从阡陌的小巷里穿梭而过,时光就是在这样欢乐的童年中偷偷渡过了两年。

两年的光阴!白了多少须发,又有多少新生命的诞生,为这片土地里延续着强有力的生命历程,为伟大的民族复兴续上强大的动力。

两年的时光过去了,本就孱弱的父亲,身体越来越不如从前,每到刮风下雨或者起床时,膝盖的疼痛就会侵袭遍他的全身,那种隐隐作痛的感觉让人疼痛难耐,由于父亲身体的缘故,家庭的重担都将落在身体瘦小的妻子身上,使本来就不堪重负的家庭就更加落魄。

据说奶奶的身体在15年的时间里,因为生了12个小孩而渐渐地衰老、败坏,在这种极度苛刻的条件下,自己的肚子都无法填饱,更何况在孕育期间还下地干活,还有心理上的诸多的忧虑,身体不堪负荷是情有可原的。

因为贫困、饥饿以及医疗条件的不成熟等因素,能够顺利长大的男孩子就是李锦漂的爸爸,还有三个姑姑,而现在开始是她的爸爸身体较差,似乎又是一个命运的轮回,这个家依然逃不出命运的厄然,依旧处在摇摇欲坠的状态之中,因而仅仅是时光的流逝、夜以继日地干活并不能够这样的家庭过上美满而幸福的生活。

有句话说得好:穷则思变,变则通,然而他们所谓的变通是求助村里的神婆,占卜、测字、装神弄鬼地在嘴里念念叨叨、不知所云地念叨一番、手舞足蹈地拿着鬼符求助于神灵,让神灵指条明路。

在当时的年代里,这能够理解他们的行为,人在无路可走的时候,身边只要出现救命稻草是就会紧紧捉住,从会放松这一根稻草,人在绝望的缝隙之中仰望的时候,只要给与他们一束温润的阳光,他们就会逆光追寻。

当然,相比于战争年代,他们的生活安稳了不少,至少没有为战乱而死,不会有土匪的烧杀夺剐,每日过着战战兢兢、东躲西藏的日子,然后拖着疲惫的身子也找不着临时的住所。

神婆装神弄鬼地乱舞了一番之后,根据当事人所描述的具体情况,看了看卦象,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才会装出欲言又止的样子,艰难地嘴里一字一句地、慢慢地蹦出:据神灵的显示,之所以你们的家庭有如此灾难,那是你、儿子与孙女的命运是相克的,八字不相合。

奶奶也苦涩地问道:大师,那应该怎样做才符合神灵的意思?大师眯着眼睛,听到此一问后,掐着手指头一算,神情表现出若有所思的样子,然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送人!

奶奶的思绪里飞扬了一片,脑海里混乱不堪,沉思了片刻,心中有着不可言说的痛楚,恢复了神情后才说了一句:谢谢神灵佑护、多谢大师为我们指点迷津,便东摸西摸地从口袋里寻找点什么,好不容易才掏出一个红色袋子,一个袋子套着一个袋子,里里外外有四五个袋子包裹着两三张整整齐齐的纸币,然后小心翼翼地拿将出来,塞到神婆的手上。

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两毛钱的纸币,脸上尽是一些和颜悦色,边乐呵呵边塞到神婆的手上作为“利是”,然后脚步轻盈地跨出了门槛,神婆说了一些挽留客人的客套话,奶奶边回头边也回了一些客套话:不吃饭了,回去还得作些家务活。

回到家后,趁着孩子的妈妈在外头做工还未归还,奶奶把神婆的意思与男人以及孩子的父亲商量了一下,显然孩子的父亲是极力反对的,毕竟孩子是自己的亲生骨肉,这是难以割舍的亲情,况且都养这么大了,养只猫、狗都难免会日久生情、何况是一个这么聪明伶俐的小丫头,这种千丝万缕的血缘怎能说断就断的嘛?

奶奶说:难道我们就能够忍痛割爱嘛?你看看我们的这个破碎不堪的家,你我身体都抱恙,你的哥哥姐姐都在襁褓中夭折,何况我们家的劳动力少得可怜,我们尚且不能够填饱肚子,那么小的孩子,我们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挨饿受苦,是理应让她回归更好的童年和受到更好的教育。

孩子的父亲显然默认了这种观点,作为已为人父,他也深深地体会到父母亲的那种对生活的无力与无奈的痛苦,也不得不服从父母的决定。

接下来的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说服即将归来的孩子母亲,也不知孩子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她会作何反应?孩子的父亲心里这样想。

不久,孩子的母亲在田地里劳作了一天,扛着队里的锄头、牵着牛从田间匆忙地赶了回来,归置好这些生产工具后,兴致冲冲地回到了家里,就想看到孩子那亲切的笑容和一声温暖的问候,这是她多年来努力工作的动力和意义。

孩子的父亲看到她这么兴高采烈的样子,实在不忍心把这个不幸的消息告诉她,话刚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觉得实在难以开口,但又始终是纸里包不住火,难以瞒不住她,只能默默地走到火炉傍,拿起火材和身傍的材火,艰难地生起了火。

如果细心地观察,你会发现他的手在抖动着,心不在焉地炒着青菜、野菜,小心翼翼地放着几粒盐和倒着几滴油水,生怕放多了下一顿就会没有了,心里还想着该怎么与妻子诉说,脑海里一直萦绕着这件事情。

妻子在旁边抱着孩子,还沉浸在闻着香喷喷的饭香味,油烟味四起,突然就闻到了一股焦糊了的味道,说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平时你炒菜不糊的呀?

面对妻子的一连串的询问,他才从思绪中回了回神,似乎害怕妻子从空气中嗅出了某种味道、察觉出什么异样,马上把注意力集中到炒菜上,用勺子在锅里头翻了翻菜,然后再用瓷盘将菜装上,然后端到桌子上说:开饭喽!孩子马上围到饭桌上来说:爷爷奶奶吃饭喽!像往常一样,一家人坐在饭桌上吃起了饭,只是气氛略显得尴尬,只顾着吃自己的饭菜和唠一些家常话,再无其他。就这样过了几个小时,回到房间后才敢开口与妻子商量道:孩子要送走,这是父母的决定,就想跟你商量一下,把孩子送往哪个人家会好一些?妻子也知道父母的决定不好违逆,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只是默默地把被子摊开,把准备好睡觉所需要的东西铺好,在心里把好的人家细数了一遍又一遍,很不情愿地说道:把她送到二姑家里头吧!早年间二姑嫁给二姑父,直到现在也没个一儿半女,家里冷清得很,送到他们家能够养活,这丫头这么惹人爱,嘴巴甜的像抹了蜂蜜一样,肯定能够为他们家增添一些欢乐的氛围,说不定他俩心情一好就能够怀上了呢。他俩也不愁吃愁穿的,更何况咱们两家还相互往来,知根知底的,送到他们那咱也会放宽心些。打定主意后,还得麻烦妻子丢下手头的工作,亲自去她二姑家走一趟,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天未亮透就匆匆忙忙地往她二姑家里赶,那时候没有自行车,特别像她没出过远门地农村妇女,甚至连汽车地模样都没有见过,就连汽车是什么概念都无法在脑海里形成,为了节省时间和距离,只身从山林里穿越而过,路边杂草丛生,早晨地露珠还依依不舍地附和在枝叶上头,走过时还大颗大颗地掉落,不知不觉地沾湿了她那破旧不堪的裤子,甚至是用好几块布来缝制而成但并不合身的裤子,大概是走了一个多小时的路程,才赶到她二姑父家里头,二姑及二姑父热情地接待里她,寒暄里几句并询问家里头地情况:嫂子,最近家里头都还好吧,妈妈和大哥地身体可否好些?你也知道,我们也没得抽空过去看看。嫂子说道:家里的事情不用操心,一切有我,身体变得更差里一些,所以没来得及跟你们打声招呼就匆忙地赶了过来。当时就把婆婆去算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姑父只是在旁边默默的、仔细地听后说道:没有什么问题,尽管把孩子送到我这儿来吧。简单地喝了一碗粥和一杯开水后又匆忙地返回去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晌午,太阳正火辣辣在她的头顶上烤着,豆大的汗珠已经渗透了她的衣裳,脸颊上好似一股汪汪的瀑布直流而下,脸庞在太阳的照射下略显得粉嫩,好似城里地的贵妇涂上了厚厚一层胭脂水粉,与她那樱桃小嘴相互映彰,齐肩的发丝被她绑成了马尾辫子,随着她那优美的步伐有节奏地摇晃,在风的吹拂下略显得妩媚动人,在来的路上因为心事,已经忘记了欣赏沿途地风景,现在二姑那边已经答应了收养孩子,心里的石头也能够暂时地放下了,那步伐也变得轻快些了,心思也松了一口气,心情自然也愉悦不少,面部的笑容也多了一些。只见蜿蜒而狭长、窄小的路径漫无一人,道路两傍杂草丛生,不安分地漫过路边而生长,本来就狭小的道路变得更窄小,勉强可以容纳两条小腿走路,杂草里凌乱地分布着琳琅满目的树木,松树、榕树~~~~~~以及不知名的树木,深幽的山谷里自然少不了风的追随,不仅仅吹动了她的发丝和粉嫩的脸颊,还让燥热的心灵得到一丝丝的抚慰,让人如沐春风、沁人心脾的感觉,幽静的山谷里的都能够听到风吹动着树叶唰唰之声,自然之声不是曲高和寡的,必定有着溪水在山谷流淌在清泉石上之声来附和,当然动物的世界里也不甘寂寞,偶尔也传来布谷鸟鸣叫的声音,自然必定会奏出世界上最美妙的音律,弹唱出天籁之音,划出最光滑、流畅的线条和音符。在不知不觉中已走完了这段程,在村头还能偶尔遇见几个在田里干农活的人,也寒暄了几句话,就这样回到了家,并把那边的情况告诉了丈夫。两个弟弟和一个刚出生的妹妹还小,也需要人的照顾,也难以分出精力出来照顾这个大女儿,送一个过去也轻松了好多,又可以不用违逆神灵的意思”,奶奶心里这样想着。爸爸晚上特地炒了家里最珍贵并且是孩子最喜欢吃的鸡蛋,在这个贫困潦倒的家庭里,能够吃上一顿鸡蛋,那已经是一件非常奢侈的事情了,孩子们欢喜地吃上了一顿他们认为有生以来最丰盛的晚餐,围在饭桌上说了一些童言无忌的话,奶奶、阿爸阿妈只是小心翼翼地回应几句,他们仅仅是强颜欢笑般附和着,生怕孩子察觉出他们不安定的情绪,他们的行为变得如履薄冰!在孩子们的欢笑声中,菜很快就被端了上来,不懂事的孩子在争抢着为数不多的鸡蛋,但都被奶奶制止了,因为这顿鸡蛋饭是特地为李锦漂而炒的,就当是为她饯行,奶奶都把仅有的两个鸡蛋饼夹给她,而她又把它夹给弟弟妹妹,她说:奶奶,我吃不了这么多!她边说变从一个蛋饼中撕下一小块,然后其余的都分给了其他人,看到如此懂事的孩子,妈妈转身到一边哽咽了起来,强忍着眼泪不让它滴落下来。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地在孩子们欢乐的笑声中溜走了,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夜幕降临,农村的夜特别的安静,那个年代里,特别是生长在这样偏僻而落后的农村里头,没有电视剧里传来悦耳、美妙又甜美的声音,也没有通明红亮的霓虹灯光,夜深人静之时,只有偶尔不知道哪家传来犬吠和哪家孩子的哭闹之声。人们就在这样的夜晚中度过了自己沉睡着的梦,而夫妻俩还躺在床上翻翻覆覆地睡不着觉,心里的思绪万千,纵有千般不舍,但面对着残酷的现实却也表现出无能为力,这样的夜对于他们而言却是异常的漫长,感觉更胜过他们度过了煎熬的前十年之久,这样的夜晚有谁来替代他们来承受,毫无疑问,没有!他们心里都明白,但他们只是在沉默和各自悲伤罢了,夜,就这样被他们一分一秒地煎熬过来了、时针感觉像是拨得缓慢了一些,漫长的地度日如年一般。

天色还尚未破晓,晨鸡已开始露出尖锐的小嘴、伸张着脖子,极尽可能地张开嘴巴向天空鸣叫,响彻了整个村庄,似乎要将整个银河吞进喉咙里、像人们宣誓着新的一天已经到来,把昨天悲伤的过去统统都抛弃掉,留下的只有快乐的现在。也催醒了正在沉睡中的人们,妻子听到鸡鸣的声音就蹑手蹑脚的爬起床,生怕惊醒了刚刚睡下的丈夫,简单地洗漱之后,拿起煮粥的锅,蹑手蹑脚地走进小仓库拿起米量器精心地勺了几勺米,日子总归精打细算才好,然后淘了几淘,放在用泥土建造的火炉上生起了火,半个小时候粥已经熬得成熟了;此时的天刚刚破晓,刺眼的阳光从窗外偷偷地爬进了房间,熟睡中的丈夫在这充满光芒的房间里醒了过来,强忍着惺忪了一下睡眼,尽量让自己的头脑保持清醒。妻子在煮好粥后赶紧到孩子们的房间里催促着他们起床喝粥,一个狭小的房间恰好容纳着两张床和能仅够容人走动的道路,大女儿跟妹妹睡在一张,两个弟弟睡在一张,妹妹还小,才一岁多,就没有叫醒她,让她多睡会儿,看着他们熟睡时肥嘟嘟的脸颊,很不忍心地将他们叫醒,因为生活,又不得不将他们叫醒,两个弟弟都很不情愿地起了床,唯独大女儿一叫便乖巧的清醒,一点赖床的意思也不会有,起床后依次洗漱了便叽里咕噜地喝完粥,将老师昨天布置的作业放在妈妈为他们特制的爱心小书包,很自然地很顺口地说:妈,我们上学去了。背上书包活碰乱跳地上学去了,因为公社的学校就离他们家很近,只有几百米的距离,所以不用大人们接送,学校都是自己走去或者来回,小孩在路上怎样玩耍,大人们也不得而知了。12岁的姐姐也即将背起她那已经两年的小书包,即将出门,但却被妈妈给制止了,说道:等会儿,我已经通知你们老师了,你今天暂时不用去学校了。姐姐脑袋里充满疑惑地说道:这是为什么呀?我不想错过老师讲的每一节课程。她小小年纪就展示出勤奋好学的天分,妈妈沉吟了片刻说道:奶奶身体一直不太好,今天带你去你二姑妈家那边帮你奶奶带点草药回来,顺便让你认认路。“二姑?就是过年时,跟二姑父回来时拎着一只鸡回来漂亮的那个二姑妈?”妈妈立即连声回答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漂亮的二姑。李锦漂是有些不情愿去的,但是想想奶奶的身体要紧,这一点她还是分得清楚事情的轻重缓急的,落下的课程可以通过补课或者自己的努力补回来,但是奶奶的身体一旦坏了就再也补救不回来了。想到这些,她只能勉强答应:好吧。母亲在她还在睡梦中,早已把她平时最爱穿的衣裳打好包装进行囊里头。父亲在里屋听得一清二楚,心里纵有不舍,那也由不得他决定,心情低落地在房间里头整理好自己的服装,不敢走出房间看望自己的女儿,也不敢与她进行对话,生怕自己对她有任何的挽留,那种生离死别的场情是任何有情感的人是不愿去面对的,更何况是他挚爱的小棉袄,那么小就要独立去面对自己新的生活和环境,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过得更好、更幸福?每每想到这些,情不自禁地潸然泪下,正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罢了,没有作为人妻人父,又怎能体验到父母对这个赤裸裸现实的苦楚、无奈与辛酸?等到她们母女俩迈出门槛之际,他才敢出房间门口依依不舍地张望,正欲开口说些什么话,却又止住,哽咽了回来,再也掩饰不住他那怅然若失的表情。

李锦标一路上时而跟在母亲屁股后面砰砰跳跳,时而又并排着走,时而又快步地跑在母亲面前,一路上对山里的事情充满着好奇心,时而问道:妈妈,为什么山里总是能够听到鸟叫声,这是什么鸟?妈妈回答到:那是杜鹃鸟在叫唤呢?“妈妈,那颗非常火红、鲜艳的是什么花儿?”,女孩继续追问道,“那是映山红”妈妈回答着,很快她们母子二人就走到了二姑父家的村头,从山头远处望去,只见一条小溪弯弯曲曲地从北向南曲折地流淌着,小溪两岸的道路被村民用锄头修剪得整整齐齐的,两边的杂草因为水源充足所以生长得极为茂盛,用泥土浇筑的瓦房凌乱地分布在村头的各个角落,似乎毫无规律、毫无章法可言,村头道路两边种着几撮竹林,在优雅的环境中正是引人兴致,正是:清泉石上流,明日竹隙过;涓涓小流,清幽静谧,石鸟欢呼雀飞跃,农户田间耕作,犹有陶氏源记;身临其境,真乃赏心悦目,如痴如醉,临溪而歌,身心俱愉。孩子在学校里学过一些曲调,所以也算是学过音乐,但这样的音乐是肤浅的,但也能跟着流水的节奏简单地哼着歌,还伴着歌曲手忙脚乱地乱舞一番,妈妈很不以为然,觉得爱玩这是孩子的天性!走进村里,偶尔能看到人群散落在农田里干活,有的在往农田里引水灌溉,有的在抛洒农家肥;沿着道路穿过一片竹林,那竹叶遮住了阳光形成了一片阴影,在阴影下特别的清爽可人,树荫下自然少不了风的追随,虽然不是秋天,但竹叶也随着风飘摇,继续往前走,轻快的步伐很快就走到了二姑父家了,二姑父家傍边种着几颗古老的榕树,榕树下有几块被人雕刻过的大石头,这是人们在农闲时的娱乐场所,承载着人们快乐、希望的地方,榕树傍边是池塘,里边的水显得有些绿色,可能是因为有浮草的存在,也有因为池塘不通水的原因,好似无源之水,只有在雨天的时候才会有天上水源的补充,一遇到干旱的天气,池塘里的水也会干涸,风景自然是迷人的,但是也会有些不足之处,就是这里的蚊子特别多,并且是很凶恶的,这是住在池塘边和种有树木傍边的缺陷,事物都具有两面性,有缺陷自然就会有优点,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有句老话说得好:大树底下好乘凉!而姑父家就是依水而建,还有环山环绕,一眼望去,群山延绵,茂盛而青翠欲滴的山林耸立于高山处,更似爱岗敬业、坚守岗位、守护劳动人民、铁血铮铮的血性军人;只见低矮的房子是用青砖砌成的狭窄的小房间,那个年代能用青砖修筑而成的房子的人家非富即贵,据说以前二姑父在解放前是专门做地下共产党工作的,专门收集情报的任务,解放后,情报局不需要这么多人了,部分人会被分配到其它政府机关,只是后来是犯了一些错误,听说是在家娶了二姑,在机关里还娶了另一个女人,后来被解雇才回到家里做一名普通的人民,据说那间房子是党因为他在工作上表现得异常优秀而建造的,铺楼顶的时候也没有钢筋在里头,那时候中国的技术要打造技术是比较困难的,更何况是在这偏僻的村庄,有的人甚至没见过钢筋,而其余的房子都是用泥土建筑而成的,一共分为两处,一处是连接这间青色的砖房,空间也是比较狭窄,是二姑父和姑妈住的房间,另一处是比较主房,因为它们是具有大厅堂,主要的作用是每逢节日又或者婚丧嫁娶的时候拜祖宗用的,中间还有个蓄水池,蓄水池下边挖有一条引水沟,主要是以防夏天雨季的这种建筑性功能,蓄水池两边都有宽阔的地方可以活动,门槛和大门口前都铺有巨大的大理石,那是庄严的象征,那是祖宗们花费了大量代价从深山里,经过凿砸和雕刻而成的,不是大户人家是不存在这些大理石,两扇门当然是木门,大厅是两家公用的,大厅堂两侧分布着东西厢房,东边是二姑父家,而西边是较小的弟弟,屋顶上的中央部分是用最大的柱子作为青瓦的支柱,而其余的是较小的支柱进行支撑青瓦,一排排青瓦的作用当然是挡风遮雨,作为引水的作用。走进里屋,只见二姑父家这边中间是厨房和堆柴火的地方,而南边是房间,比较狭长和宽阔,可以容纳两个床位和一些容人走动的空间,摆着一张还未收拾的床位,似乎就是等待它的主人的到来;而西边是被用来堆积杂货用的,比如说割稻谷用的镰刀、犁地用的犁耙、装玉米或者稻谷用的簸箕等等,旁边也有几户人家,只是建筑没有它这么雄伟瑰丽,鹤立在建筑群里头,让人觉得是那样显眼,在当时算起来也应该是大户人家。

经过榕树底下,几乎没什么人坐在那儿,小孩子几乎都上学去了,年轻力壮的大人们也各自为养家糊口忙自己的活儿去了,只有几个老人家在那纳凉,路过此地,问候了爷爷奶奶好,不到一会儿,就到了二姑父家了,二姑父家有两条路径可以通往,一条是从大门走,一条是从东边的小路走,东边的小路是那间青砖小阁楼,母亲是拉着小女孩的小手从那条东边的小径走了过去,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因为最东边的房子地势较低,主屋地势稍微高一下,所以也有较小块的大理石铺成的小梯口,刚走到小梯口就在外面喊叫到:妹夫在家吗?此时从屋里头传来了一声清脆、甜美的声音,里头又略带点沙哑、磁性的味道,听起来让人的感觉到非常地舒畅和悦耳,似乎是从深山的源泉里流淌出来甘甜而美味的溪水:是大姐吗?说着边走门口迎接,脸上还在挂着笑容,脸上还涂画着黑麻麻的两三条线,“请进来”。但见门口出来一个个头较为高大,装束较为整洁,头发梳地整整齐齐的大背头,白白净净的国字脸让人觉得很温文尔雅,眼睛里好像泛发着光芒,目光似火炬、透着一种干净,直通往着他的心灵,无论经过多少不堪回首的往事,依然对艰苦的生活保持着一份热爱,从他坚定不移的目光中就可以深刻地体会到,还有他那宽宽扁扁的鼻梁以及薄薄的、红润的嘴唇让人咋一看就是能说会道的人物,不算太尖的下巴稍稍拉长了脸颊,从侧脸看,似乎是经历过岁月沉淀、洗礼的,再看,朴素、白色的衬衫穿在他宽厚的肩膀上,胸前别着一直透露着年月的钢笔在口袋中,但丝毫不见有褪色的痕迹,据说是在当年收集情报是收缴敌军而获得的,是德国生产的钢笔,特别精致、耐看,把衬衫的尾部纳进绑有皮带的腰间,皮带绑着修长的西裤,鞋下穿着陈旧但被擦拭地非常干净,让人看起来特别干净、清爽、得体。姑父和姑妈每逢过年后农历初七都会回到娘家来拜年,所以对于李锦标而言姑父和姑妈并不算陌生,因而挣脱妈妈的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姑父跟前,说道:姑父好!姑父你的脸怎么像个小花猫啊?姑父不紧不慢地回答道:这不,老早听说你们要来,你二姑在农田里还没回来,我正在生火煮饭、不小心划拉上去的。一看他就是不会煮饭的主,以前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党闹革命去了,在干地下党的时候就有女伴给他做饭、洗衣,被流放回来后又有他二姑做,所以这些家务活并不是他的强项,才把自己搞得那么狼狈。走进家门后,妈妈才接过了这些活,说道:瞅瞅,米淘过了麽?柴火不是这么生的,生火的时候要用一些比较容易点着的干草来,也不知道你们俩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她熟练地接过姑父手里的火,轻车熟路地做了一遍,很快饭就滚烫了,盖子在能量的推动下上蹿下跳了起来,香喷喷的饭菜从锅盖里飘了过来,就连附近榕树底下乘凉的人都能闻得到,饥肠辘辘的李锦漂叽里咕噜地响了起来,刚刚在走路的时候玩耍时没有察觉,现在闻到这饭香味就想起肚子饿了,兴高采烈地拍手叫好:可以吃饭咯!妈妈给她波了一盆冷水,哪有这么快?菜都没煮,吃干饭呀!李锦漂拉拢着一张哭丧的脸,似乎写着几个字:不高兴。然后朝着姑父问道:姑父,今天吃什么菜呀!咱不着急,说着拉着她的手走到池塘边:今天我们捞条鱼回去清蒸好不好?“真的吗?太好了,姑父对我真好,又有鱼吃喽!”李锦漂一边手舞足蹈地拍手称快,但转脸一想,一脸诧异地问到“这里边的池塘里的鱼可以随意捉来煮的吗?”“当然,你喜欢吃几条,咱就做几条,好不好?”姑父这样回答道,其实这鱼塘是大队里头的,他回来后就承包了这片鱼塘,他又是在村里头当支书。“一条就够,咱也吃不了多少”她那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芒,稚嫩的肩膀散发着几戳发丝,在阳光的照耀下异常的稚嫩,嘴里还透露着少女的幼稚和天真,她慌忙地说到。“好,听你的”,然后拿起放在傍边的渔网,照着那条鱼就是一拴,没有拴着水就随着杆漂了上来,被漂得一脸都是水泡,衣服也湿透了,一傍的李锦漂看到这场景哈哈大笑了起来,“姑父,你真是个大笨蛋”,孩子天真的笑道,他也不理会孩子的嘲笑,对准鱼又是一着下去,没想到还真被他捉住了,他好像又回到了跟孩子一样的年纪,笑得如此天真、烂漫,“捉着了、捉着了、抓着了”连说了三声,“刚刚是失误”他还没等女孩子开口,他就连忙解释道,此时的他变得如此倔强,“姑父好棒喔!”小女孩连声赞叹道,此时的他们拎着这条鱼回去煮菜了。

回去后,姑父把那身衣服换了一下,装束差不多,但感觉又给人不一样的感觉,不一会儿,姑妈就扛着锄头回到家了,只见她头顶上戴着一顶草帽,因为为了干活利索,头上还用胶箍盘起了发髻,身上还沾染着泥土的芳香。

身着用麻布衣料做的灰蓝色服饰,手上戴着银色的手镯,是以前奶奶给她特地打制,据说可以辟邪,能够健健康康地长大,脚上挽起的裤脚还未来得及放下,腿上虽然被泥土覆盖,但难以掩饰她那微微坦露出雪白肌凝的肤色。

赤裸的脚丫也未清洗过,就直奔往家里头,俨然是典型农村妇女的装扮,刚踏进家门,就看到嫂子在忙着炒菜,慌忙丢下手里的锄头,急忙抢过嫂子手中的锅铲,不好意思地说到“你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让你来炒菜呢?你先休息一会,都怪这个男人不会炒菜”。

说罢,衣服都还没来得及换,手也未来得及清洗,身上的汗臭味还在空气中弥漫着,就轻车驾熟地把锅里的菜炒了起来,不够讲究卫生是那个时代农村妇女的特点,不一会儿香喷喷的饭菜就被她端了上来,说道“锦标,肚子饿了吧,好了,可以吃饭了”。

一旁的李锦标伶牙俐齿地答道“我的好妹子,我的肚子早已是饥肠辘辘的了,饿得咕噜咕噜地叫唤起来了”。此时“咕、咕、咕”的响声又从她的肚子传来,清晰可见,两个妇女噗呲地笑了起来。

端上饭菜之后,就去旁边的橱柜拿起碗筷洗洗,姑父走进房间,把他珍藏已久的白酒和专用的杯子拿了出来,这应该是农村里招待客人的最高级别的方式了,把桌上的东西整理、擦拭好后,就把酒、杯子、碗筷一一摆放在每个人的面前。

按照农村的习俗,当家做主的人应当先动筷子,然后主人开口说:开饭了,其他人才能动手吃饭,否则会让人笑话,说你没有家教和教养,不懂得礼貌、谦让以及尊敬长辈等。

眼疾手快的李锦漂便自觉地给长辈们打饭、斟酒,给姑父斟满了一杯,给妈妈、姑妈各斟了半杯,然后给自己斟了三分之一杯。

而后,姑父慢慢地抿了一小口,嘴里念叨着“好酒!谢谢侄女,侄女斟的酒就是好喝。那咱就开始吃饭吧!说罢,李锦漂就开始狼吞虎咽、囫囵吞枣地吃将了起来,也顾不上大人们说了些什么话,只顾着填饱自己肚子。

而大人们则慢慢品尝着这桌难得的饭菜以及这香醇的好酒,中国酒桌文化真的够博大精深,一般生意、官场上求人办事都是在酒局上面完成的,边吃边聊边办事是我们中国的特色文化,所以饭局上一般是吃得比较慢的,气氛有时难免会尴尬,一定会有一个人要能说会道,来缓解一下这些不良好的氛围。

不一会儿,姑父说道:嫂子,你跟孩子在这住几天吧?这孩子那么天真烂漫,那么招人喜欢,况且她心里也很乐意住在这儿。妈妈转过头看了看女儿说道:喜不喜欢姑父、姑妈?你跟他们在这住几天好不好?。

小女孩撇着一张嘴说道:妈妈你也在嘛?你在这儿住我就跟着你在这儿住。女孩瞬间变成了一只粘人的小猫咪。妈妈说道:你也知道,家里那么多的活在等着我去做,我哪儿会有空闲。说罢,女孩儿原本喜悦的脸上突然好似变了模样,写满了丧气,说着:那我也不住了!一会儿姑父忍不住地说到“住在姑父这,天天可以去捉鱼!你不觉得好玩吗?”。

对于小小年纪的李锦漂而言,离开家、离开父母,到一个陌生的地方绝对是人生的第一次。所以很不情为难地说到“妈妈不在这住,我也不会!”,“你先在这边住两天,过两天我有空再过来接你回去,弟弟妹妹们还需要我照顾,我忙不过来”妈妈关切地这样说道。

懂事的她想了想,只好默认了。谈话中不一会大家就吃饱喝足了,妈妈临走时,嘴里散发着酒精的味道,意识还算清醒,走起路来也还算稳当,没有摇摇晃晃的姿势,因为她知道自己的酒量,做事情也懂得掌握分寸。

但姑父还是有些担心地道:嫂子,你还是在这边休息会儿再回去吧!”,“不了,家里离不开我,还有一大堆家务活等着我回去做呢”,姑父姑妈也不好挽留,所以就任由着她去了,傍边的女孩子依依不舍地望着她的母亲逐渐地远去,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

她母亲一边走边思绪万千,她心想着:人世间的纷扰如此之多,我们只能选择去遗忘一些让人烦忧的事情,选择一些在我们能力所及的范围内去做,然后一切交给命运来安排,一切听天由命,记住一些快乐的事情,特别是在这艰苦而物欲欲望膨胀的年代中,试问:又能够不被这大背景的风浪所波及呢?很快她就回到了家!

而李锦漂这边在刚刚与母亲分别后,心情自然是不太好,姑父又从他的西裤兜里掏出几分钱给她买点东西吃,小孩子都是比较好哄的,白天还好,收拾房间妥当后,晚上的她感觉到异常的害怕,以前听奶奶和其他的大人们讲那些关于鬼、神话等恐惧故事,此时的她一听到里屋或者外头有一些动静,就以为是鬼在作祟,总之心里就是感觉有些诡异、恐怖。

除此之外,她也非常眷恋家、想念父母每天早上温暖的问候,想念父母用心做的那一桌可口的饭菜,想念弟弟妹妹们可爱而稚嫩的笑容,即使他们有时很调皮、捣蛋,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但现在没有了他们的陪伴,每每想到这些,心情就时常会感觉到低落。

撩人的夜色变得不再美丽,而是孤独和寥寂,好不容易在思念中度过了难熬的夜晚,第二天清晨,黎明已经破晓,经过一夜的洗礼以及沉淀,池塘里的鱼儿不安分地骚动起来了,偶尔会害羞地探出它那羞怯的小乖头,呼吸一下新一天清新的空气。

绿色的浮草会随着水的流动而浮动,生怕别人会发现它们游过的痕迹,落叶的飘落也会使平静的湖面顿时变得不再能安分守己。

不会儿,大队里的队长开始敲响那挂在榕树上的铁钟,队员们开始拿起生产工具到榕树下集合,然后集体唱起了那首:劳作之歌,商量及分配到每个队员需要干的活,各自分配好任务后,就各自到已分配好岗位有序不紊地工作。

解散后,有的人在沉浸在那首音乐的旋律当中,久久不能忘怀,甚至有的人在工作时还不忘哼着这首歌曲,奋斗之精神在生活或者生产当中给了人们浇筑了强大的力量、支柱和信仰,是指引人们生产的指明灯,给中国大地上带来了无限的生机和希望。

而姑父这边,天还未亮,就已经看到陈旧、破烂不堪的公社办公室里亮着煤油光,高大的身影依然映衬在橱窗上,他翻阅着上头转达的文件,并认真领会着里头的精神指示,每一字一迹地反反复复地品读,做到字斟句酌,钢笔在手中不停地旋转着,脑袋里转速更加快。

他沉浸在对当前形势的进行分析,对当前人民的生活进行分析,然后结合各种因素再进行分析,似乎感觉老跳不出这时代条件的和当前政策束缚,因而有许多想法是无法实现的,想到此处,他每每感觉到的是黯然伤神。

但是办法总是要比困难来得多一些,希望的光芒总是会照亮处在黑暗的深渊中的人们,试问:谁又能跳出这个大时代背景、条件之下和当前政策的束缚呢?

面对种种困难,他也常常感到无能为力,毕竟他也仅仅是一个来自西南的偏僻农村里的小小村支书,但他总是预感到这个世界总是在前进在发展,而这个公社也不会例外,他隐约地感觉到,他内心有一种能让公社的社员们共同致富、发展的想法在内心里将出欲出,只是少了一点点外界的刺激因素,又始终出不来,这一点因素是致命的。

带着惺忪的睡眼,李锦漂自然而然的醒来了,此时已是九点多钟了,姑妈已经下地干活了,今天早上没有人叫她起床去学校了,而姑父早已为她准备好了洗漱用品,放在她的床头。

她整齐地叠好被单,然后默默地拿着破旧的杯子、洗脸盆、木制的牙刷到井边打起水洗漱了起来,洗漱好后,径自走到饭桌前,一眼看到一碗粥以及用另一只碗覆盖在上头,是用于保温的,生怕它冷了对胃不好,以及一些农村自制的腌豆菜类,用于就着粥喝的,还有一张用竹条编制而成的大盖子压制在下面的字条。

只见上面写着:孩子,很不好意思,我们两个都没时间照顾你,今天是你到我们家的第一个清晨,不敢惊扰了你的睡眠,姑父在公社办公室上班,你姑妈在地里干活,有什么事请到公社找我——我最亲爱的孩子。

上面的字体是非常漂亮的正楷字,读到两年级的她也能看得明了,因为没有什么复杂的字,此时她的心灵感觉到异常地温暖,只觉得一股暖流从脚底直通心脏以致于随着血脉游遍全身,就连喝粥都觉得异常香甜,把一大碗的粥全部喝光。

然后往家门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只见榕树对面是一间低矮而陈旧的瓦房,那里就是公社办公的地方,走进去,只见桌子上凌乱地摆资料,里头有几个叔叔正在埋头看着资料,一眼望去姑父就在一张茶几上招待着几个陌生的客人。

听他们说是关于上头的文件:要修建着水库和堤坝,作为干旱时候有蓄水灌溉作用,不仅如此,洪涝时可以挡住上来势汹汹的水势,还可以作为小型发电站,供附近的居民用电。

她跟每个叔叔都打过了招呼,叔叔们也都忙着看材料,点了点头示意回了礼,只有坐在茶几上的一位叔叔好奇地问道:这个是谁家的小孩子,长得这么玲珑剔透!这是隔壁公社、我内人大哥家的孩子,因为忙于照顾她弟弟妹妹和家务活,所以送过这边来玩几天。

说罢,便招呼李锦漂过去坐在他身傍,轻声的说到:怎样,还习惯这边的环境吗?她点了点头说了一声:嗯。“那你就坐这儿吧或者去学校那找别的小伙伴玩儿,好不好?”。姑父轻柔地说道。

说罢,便转回头招待了他的客人,李锦漂因为感觉到陌生的人和物,且说着这些陌生的事,插不上嘴,只能静静地坐在那,不言一语,一连着几天都是这个样子,姑父见她实在带着无聊,就抽个空专门一家一家地带她去窜门,让她熟悉一下环境。

一一给她介绍每一家的基本情况,认识新的伙伴,大人们不管是在公社还是在家里谈论的都是公事,在空闲时候就让姑妈带着出去认识新的人、物以及事,只有和姑妈在一起的时候说私事。

农村的妇女喜欢在别人背嚼舌根子还有说一些含沙射影的话,而姑妈也很健谈,在这环境中,从小就耳濡目染,所以李锦漂也很健谈,谈论公事也有自己的主意。

可是在她心里头姑父姑妈毕竟替代不了爸爸妈妈的角色,心里也难掩失落的神情,哭丧着脸问着姑父姑妈“妈妈什么时候过来接我回去?我有点想家了”。姑妈看了一眼姑父,支支吾吾地说道“放心吧!等她忙完了这段时间就过来接你了,是吧,他姑父”。

“对的”姑父边帮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边说道。此时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丝丝波澜和浮动,她用渴望的眼神凝望着家的方向,望着远方的山川,明眸里的泪水不再停留,像山泉里的瀑布一般奔流至下,哭声传向山间里,似乎在呼唤着远方的父母。

姑妈再也忍不住这般凄凉的场景,泪水也不听使唤,一把把她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吟“宝贝儿,咱不哭!”。太阳也渐渐西沉,黑夜即将笼罩着这个村庄,只有煤油灯在黑暗里透露着一丝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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