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11-21,周四,阴
吃完早餐和先生开车去了滨江路公园,想着看看江景,逛逛公园。边逛边打电话,第一个给赛姐,明天她生日,69周岁,为她祝寿,看明天是否有寿酒喝。她说在江西。等他回来以后再聚。
第二个电话给母亲,问她和父亲的情况。她又诉说了一通,电话那端又开始哭泣。我告诉她要她给她两个儿子电话,告诉他们,她要去住院。我说我会赶回去。我知道,我不到场这些事是搞不定的。
和先生离开公园,在家煮了一碗面吃。吃完面我们开车回娘家,12:10到家,大弟媳就骑着电摩出门去玩了,这是她周一到周五下午的固定节目。
小弟已在家给父母做饭,他们吃完饭,母亲收拾好东西,我到房间去问父亲是否一起去住院,我进去的时候,他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喊醒他,他说不愿意去。我看到了他流泪了。在我反复的劝说下,他还是同意去了。我知道他的病情比母亲要严重很多,他只是担心死在外面,担心住院花钱。
到医院后办理好进院手续。首诊医生接诊查看病人后,把我喊到医生办公室,告诉我,父亲情况很不好,若是不顺,可能就住这一次院了,若是听医生的,能按时治疗,可能还能住三四次。意思就是生命已到终末期。医生问若是需要抢救,是否进行有创性抢救,我说不做,不要让他们那么痛苦。人终有一死,何苦搞得五六七伤呢?
父亲身上有尿骚味,帮他换了干净裤子,他下身肿得很大,他不好意思让我换,可他自己双下肢肿得硬邦邦的,穿脱裤子都为难了,我不帮着怎么行呢?他的内裤下裆部位已濡湿一大块。
换好裤子,叫来护士给父母抽血。抽完血我和护工大姐将父亲放在轮椅上,推着去做检查。叫先生到病房陪母亲上楼做检查。好在做检查的病人不多,没有排队。做了CT、心电图、心脏、腹部和血管彩超,搞了两个多小时。检查过程中,小弟也到了医院。做完检查,回到病房,挂上液体。父亲上了心电监护仪,推了速尿,2-3分钟就要小便。好在小弟在。父亲不一会就将裤子拉湿了。
小弟心情不好。他说今天侄儿科室主任通知他们侄儿的工作时间可能只能到年底了,他的合同到期了。侄儿是三级残障人士,我退休那年托人帮他搞了一个公益性岗位工作,合同三年一签,已经签了两次了。年底到期。我总是叮嘱侄儿要他自己努力考证晋升,可是他无动于衷,我知道这种岗位都是随时可被人替代的。我也和弟弟弟媳们反复叮嘱过,要他们注意去维护关系,可他们也从来不主动去做这些事,我也把这个岗位的不稳定性告知了,可他们也是无动于衷。他们都是不善于与人打交道,不愿去求人的,也不主动去维护关系,总依赖着我,可我退休了啊,我也是要去求人啊。他们只晓得唉声叹气,从来不积极主动去想办法解决问题。我是又气恼又心疼更心焦。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55岁的小弟已经下岗无事可做,这会28岁的侄儿又面临下岗,父母病重住院,母亲在病床上又反复叮嘱我要我帮侄儿想办法。
六点半大弟来接班照顾父母,我和先生回家。忙了一下午我是累得不想动了。在车上我分别给小弟、弟媳、侄儿打电话,询问情况,叮嘱他们怎么去和科室主任沟通,了解情况。回到家,我从脑海中检索我能找的关系,打了好几个电话。和弟弟通电话,他也说了他们的难处。侄儿在那做得并不开心,毕竟还是又被歧视的情况。他上下班都需要父母接送,风里来雨里去也不容易。侄儿既不喜欢这份工作但又不得不去做,所以很不开心。工资低,几年没存一分钱,可能还被某些女孩骗了钱去。他的上进心也只有那么强。因为脑瘫导致的肢体残障,斜视近视等都让他自卑,智力平平加上自律性自强性都不高,所以也就那样子了。唉!都说要关爱残障人士,使其能自食其力,可落实到每个人身上却没有那么顺利和保障了。
期待明天有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