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看过《如果·爱》 后,关了灯,一个人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我忽然看见自己站在楼下的青石台阶上,不时的向一个方向张望,终于,隔着大厅玻璃她微笑着向我走来,我张开双臂满脸期待。
现在,我有点不清楚这是真的发生过,还是,仅仅是我的一个梦。
想当歌星的孙纳(周迅饰)只身来到北京与导演系在读学生林见东(金城武饰)相遇,两人度过一段开心快乐的时光后,孙纳为了自己的明星梦离开林见东。十年后,孙纳成为大明星并与导演聂文(张学友饰)成为恋人。他们正在拍摄一部歌舞片,而男主角恰巧是当了明星的林见东。
周迅与金城武第一次分别时,周迅对金城武说,不要看着我走。
金城武还是忍不住的趴在小窗边,偷偷的等待周迅走过,周迅路过窗边渐渐停下脚步,缓缓的转过身,突然一脚撅起地上厚厚的积雪砸向窗边,撒腿就跑,就像《圣经》里的神喻一样,不能回头,否则将变成石像。
我爱你,但知道不能挽留你,却还是满怀期待和对你的爱。
周迅与金城武第二次分别时,金城武已然彻底爱上了这个女孩,他们在同学聚会的酒桌上谈论结婚的事,而正当此时,周迅却选择了悄无声息的离开。
周迅在录音带的留言里说,“老东,记得,最爱你的人永远是你自己。”
金城武问做副导演的同学,“她,真的跟了你们金导演?”
副导演同学斩钉截铁的回答说,“她跟我。”
对金城武来说,周迅是绝情的天使,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温柔的游戏,一场荒谬的遭遇。
对周迅来说,这只是一个十字街头,没啥好坚持,也无需和生活怄气,世界本来就很邋遢。
十年后再见面,周迅对金城武说,
“需要明白的,我十年前就明白了,现在是你不明白,像你一样啊,做不了导演可以读美术,读不了美术可以当演员。”
饰演经纪人的吴君如提醒金城武说,
“你不要拍到一半喜欢上人家,这个女人很厉害的,不过她不会对你有兴趣的,你没有利用价值,她专泡导演的。”
池珍熙对周迅说,
孙小姐,你的奋斗史对现在的年轻人有一个示范作用,
周迅回答道,他们要是有我小时候那么苦的话,自然就会努力的,不用我做示范。
金城武带周迅回到北京他们十年前居住的老地方,在那里,所有曾被周迅遗失的记忆重燃热烈起来,然后他们狂热的相拥,接吻。而这一次,金城武选择了离开。
第二天清晨,周迅满怀期待的按下录音机的开关键,金城武在留言里说,
“你醒了,我真的很想看见你现在的样子,我用了十年时间去等这一刻,昨天晚上,你还用力的紧抱我,你一定以为,我就是你的一切,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天真了,你忘了么,你说过,最爱你的人,永远是你自己。
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失败的事是什么嘛?就是我竟然爱上一个我鄙视的人,结果连我自己也鄙视自己,你令我一辈子都鄙视我自己。
昨天晚上,什么都是假的,但是那些录音带是真的,我会一直保留他们,因为我知道,我永远不可能再那样说话了。”
机场的检票小姐问,“林先生回上海么?两张机票,另一位呢?”
听到检票小姐的话,被“无法释怀和怨恨”冲昏头脑的金城武这才清醒过来,匆忙跑回住处寻找周迅。
他们在十年前走过的河边相拥而泣。
此时,金城武宣泄掉了十年间对于周迅的怨恨和无法释怀的苦痛。
而周迅尝到了金城武被抛弃,时至今日的伤心和难过。
他们眼角的泪水是爱,是怨,是恨,是理解。
回到上海,金城武对周迅说,我们不要进去了。
周迅回答道,还有一场戏需要我们去演。
这是金城武对爱的最后一次试探。
我觉得,时间比较重要,时间对的话,是两情相悦,时间不对的话,是一厢情愿。对十年前的周迅来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她要出去寻找未来。十年后,当再次与金城武相遇重燃当年的炽热情感时,身边却又多了另一段割舍不下的复杂感情。
金城武离开上海前打电话给周迅说,老孙,我走了。
安静几秒过后,金城武哽咽的轻轻说道,
忘记北京。
周迅在电话另一头眼含泪水,嘴里想要说什么却始终没说出口,轻轻的摇了两下头。
张学友看到周迅和金城武在电影院抱在一块后,对临时加上的一巴掌解释说,
“这样释放了她,也释放了自己,要知道,恨一个人要比他恨的人更痛苦,与其说班主打小雨是恨她,倒不如说是不想他自己恨她,打完这一巴掌,他们俩就扯平了。”
张学友对周迅说,要不是我捧红你,你会对我这么好么?
曾志伟饰演的老板说,这是商业社会,没有多大恩德是要用一生来报答的。
张学友对周迅说,“那时候,你需要一个导演,我需要个伴,以为替你拍过第一部片,我们的关系就会结束了,没想到跟你拍完了一部又一部。我们在一起那么多年,大家都要多了。”
歌舞剧最后一场,张学友从空中摔落,对拉着他的周迅说,“放手吧,要我成为你的回忆,孙纳。”
周迅对池珍熙说,过去的唯一用处就是让我不再想回到过去。
而金城武的出现则是把周迅硬拉了回去。
有意思的是,片头池珍熙要为周迅写回忆录,周迅很抗拒,而片尾池珍熙把写好的回忆录交到周迅手上,周迅却很珍惜的接过书,轻柔的抚摸扉页。我不知道这样的结尾,是不是预示周迅已经可以坦然接受曾经贫苦卑微的自己和她所有的感情,前后态度的转变是否意味着放下,不再执念,反而变得更加平和。
歌舞片拍摄结束后,张学友一个人来到面馆吃面,他对池珍熙说,“在我没当导演之前,我很想拍一部简简单单的爱情故事,不知怎么了,没有拍,把故事也忘记了,可今天,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故事发生在青岛,一对年轻的情侣......”
池珍熙对周迅说,“昨天晚上一个老朋友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很感人,故事发生在青岛,但后面他都忘了。”
周迅说,“那个故事我记得,是他一直想拍的,故事发生在一个晴朗的夏天,一片绿绿的草原,草原的尽头有一片盐湖,他每次都会把地方弄错,那个地方是青海,青岛是没有盐湖的。如果有一天一定要拍这个故事,一定要在青海,从夏天开始拍,到冬天结束,这是我一直想要演的一部戏。”
在一起时,一个想拍,一个总也想不起来;分开时,一个想起来了,想拍的却不在了。
每个人都想明白,谁是自己生命不该错过的真爱,特别在午夜醒来更是会感慨,心动、埋怨还有不能释怀。
如果这就是爱,如果你当时明白,后来的生命里是快乐还是悲哀,特别在夜深人静时想起未来,是否能平静不会想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