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织派人去向对方索取物证,可许久不得消息,又过了几天,收到一个刚满周岁的婴孩。
“这是对方给的回答。”我抱着这熟睡中的孩子,是个男孩,那么小一只,惹人怜爱,一身无暇。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孩子?”刘娜娜一脸气愤又质疑地拍桌子叫到。
“嘘——小点声,吵到孩子了。”我拍拍他的后背,轻轻摇着。
“也许我们该把他剖了?”老金吸着烟,把脚搁在桌腿旁,望向我这边。
“怎么可能?别三岁小孩的智商,对方不会这么忽悠我们,如果我们真这么做了,他们只会嘲笑我们的愚蠢。”
“是是是,你慈母心大发,那你说说怎么办吧!”两人打算和我对峙,急不可耐地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先把他养着吧,这件事我来办。”
“时间不等人。”
“我知道。”
“那你怎么!”娜娜几乎咬牙切齿,目光恨着我。
我看了她一眼。
“那件事太复杂了,过去几个月,我们试了很多办法都行不通,我预感这其中掺和了一些超自然因素。”
“可笑的超自然因素,人一死,怎么也活不过来。”
“呜呜——哇——”怀中的孩子突然大哭起来,哭声刺耳,仿佛洞穿了一个世纪的悲伤。
“这是怎么回事?”娜娜和老金两人顿觉脚底一阵摇晃,天昏地暗,强烈的悲愤情绪愈演愈烈,甚至要上前抢走我怀里的男孩。
一切失控了,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让人头痛难忍,我也禁不住一阵颤抖,似乎我怀里抱着的不是一个孩子,而是一件悲伤的产物。
“妈妈在这,妈妈在这...”我想不到更好的措辞,只好拿出这陈词滥调,机械地轻轻摇他。我试着把脸贴在他脸上,触碰那冰凉刺骨的肌肤,替他分担一些寒冷。我一边制止住娜娜和老金那几乎走火入魔般的情绪,试图让这失控平静。终于,孩子渐渐平息了下来,周围瞬时便安静了。
“好疼...”娜娜手掌撑住太阳穴,身体摇晃,跌在地板上。
老金的烟灭了,干枯的双手愈发显得干枯,瘫坐在椅子里。
孩子固然安分了,要我陪他玩,我抱着他,进了我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