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书馆的楼梯间很宽敞,很明亮,朝南,甚至比阅览室还要亮些,窗台很高,窗户很大,因为有电梯,来往的人也很少,在这里望一望窗外,伸展一下腰身,接个电话,都是一个好去处。
从一楼到四楼,很偶尔的,我会步行,一阶一阶,没有人,只有脚踏地的声音。三楼的转角处会碰到一个姑娘,靠在角落里,直接席地而坐,身边放着一个背包,神情倦怠,既落寞又散发隔离感,她总是在看手机,像一个又一个的普通人一样,全神贯注却又神游在外。当我遇到她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的时候,才意识到,也许她每天都缩在这个墙角,既不看书,也不看天,拼命的让自己盯着手机,她对路过的人没有兴趣,作为路过的人我却很想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更加宽敞明亮的阅览室就在安全门的对面,坐着不多也不少的读者,在读书,在听歌,也在盯着手机,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坐在大家的中间,而为什么这个姑娘要一个人。
我曾设想一个美丽的故事。姑娘很有才情,细腻敏感,她喜欢一个人独享的窗,一个人席地而坐的墙,一个人感悟着此刻独有的感情,她注定成为一个天才。我一次又一次的路过她,她看起来很疲惫,残酷的现实是,除了天才,她还可能是一个有狐臭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