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笃
被时间巨轮拖垮的历史,陷入迷茫之中,苍老的文明,跟着工业革命的步子,摸索着春天。
两难的境地中,前进与后退,似乎都是一条无底的深渊,跳或者不跳,举棋不定。
物欲,消弭着攀爬的决心,未来,谁也不曾见过。
大时代,大蜕变,也许无法估量的世界,总会在焦虑中自我满足。于是,旋风刮向何处?
也许,画饼可以充饥,望梅可以止渴。虚妄的空间里,人,总会盼望美好。压在记忆之书里的乌托邦,浮在了英吉利海峡的海面,波澜还在继续。
传说中的欧文与傅立叶,在梦里勾勒出一幅美丽的图画,城邦、天堂、河流,按照预设的秩序排列着。
来自经验主义的花,用迷人的沁香,陶醉了那些爱做梦的虚无主义者,哲学家开始困惑了。
一亩田,一条街道,一本书,一个词语,一艘船,一个没有约束的世界,在奢望中演绎着。
衍生与幻灭,僭越逻辑的乌有之乡里,天道依旧循环,而诗,并未失掉抒情的作用。
绝对真理,沿着绝对正义的路,往前走,可是一列逆向而来的火车,轧碎了铺好的青石板街。
欲望之血,摧毁了虚掩的城堡,所有的虚假繁荣,似南柯一梦般,消失在黎明到来之前。
道德与伦理,取自文明的准则,左右着人类,可它又离不开人类。
空想主义,在幻象之中,像一座海市蜃楼的城池,所有的机器都在运转,只是没有了水,干枯的理论,也只能止于空想。
绝对意义的大同,也许只能在梦里,有一只无家可归幽灵,外超脱于时间的轨道之外,规划出一个小小的天堂。
一切的不切实际,都从实际中来,经验下的思维,想象力在作怪,而我们能都逃离它的魔爪,取决于现世之生。
空想主义之书,翻开与合闭,都是注定的结局,任何人只是那个执行者罢了!
2018.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