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随笔

这几天的仿写作业简直是太难写了,尤其是写人物描绘的部分。或许是因为我的脑壳不够灵活,昨天的作业我苦苦思考,却始终无法找到灵感。

当然,我也没有按时交给老师,哎,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下笔。或许,我写的文字只能平淡无奇吧。

时间从不等人,日复一日,来来去去。上个星期回家,我一个人去山坡上,寻野菜,田间地头大家都在筛细土,我一个人走走停停,不经意间,我发现堰坡上的玉兰已经鼓胀得仿佛随时都会裂开,红叶石楠上的嫩芽也悄然绽放,叶子格外明艳,煞是好看。

这些树这几年管理得不错,地里不见杂草。我想寻辣菜自是不易的,好在前二天,我筛细土的时候,发现了几株。这次很自然就走到冲田的埂子上。那些野菜就长在坡下,很快采摘到一大包。

回转,看看停停。沟渠边蚕豆长高了,昨天莲藕池子里的水也抽干了,大鱼卖了一些,还有小鱼,我们就放在庙兴湖里,做鱼苗子。湖水涨了,几只野鸭子浮在水面嬉戏。

抬头,看见母亲正在湖边砍柴,她起身的那一刻看见我,笑着与我招呼,又问我在哪里找这么多辣菜?我指给她看,并说那里还有很多,她想吃可以去掐一些。

“还过些日子水田埂子上只怕就有野芹菜了。”我说。

“呃,野芹菜也好吃。”她直起腰,看着远方的眼眸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以前湖边那里好多,现在弄那些砖块一样的东西护着,估计是难得有了——那东西一点都不好看。从前的河坡自然生长的草和树未必不是在护着河吗?”

我点头。

此时正在厨房里忙碌着,系着围裙,带着袖套,择菜、淘米、切菜、炒菜或者炖煮。洗碗、刷锅、抹灶台,不多言,不妄想,干干净净,清清爽爽,好像世间无事的模样,细水长流,平淡无奇。打开“旷野吗哪”听听,连心情也是平静的。

今天天气很好。煨一点稀粥,等幽若上学后,就给小姑父送去,趁煨粥的功夫,把辣菜淘洗几遍,焯水,切细丁,加尖椒蒜末爆炒,又切半根腊肠,几根大蒜与豆豉烩炒。简单就好!

是真正的好。是一个人的自在。是没有恐惧、没有怨恨的存在。是与植物的鲜嫩在一起。是在春天。

是的,是别人,是那些认识或是不认识的陌生人,以他们的言语、情绪穿透了我们,唤醒了我们内心深处的模糊,使我们看清许多。

乡下人家的日子总是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望得见过去,也看得到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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