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量》学习体会十三
今天是我参加勇气读书会的第81天(加上打卡鸭21天),阅读了《变量》第四章《在菜市场遇见城市设计师》的《城市盯梢者》、《菜市场小贩的手》、《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三节。
城市盯梢者
何志森教学生什么呢?他教学生怎样去盯梢,怎样去观察街心花园里的流浪汉,怎样去看城管抓小贩……
为什么要教学生去盯梢呢?为了锻炼学生的观察能力。何志森说,跟踪是连续的观察。你要是能学会停下来、慢下来、趴下来,就能看到以前看不到的细微之处。处处留心皆学问。
为什么墨尔本的流浪汉早上五点出门,六点回去睡觉?因为垃圾车六点过来收垃圾,咖啡店大概会在五点半到六点之间把剩的面包、菜叶扔出来,流浪汉要选准时间出去捡垃圾。
……
为了锻炼学生的观察能力,何志森有时候会给他们布置一些听起来很“变态”的作业。比如,他让学生早上起来到菜市场跑步。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何志森说:“因为跑步的时候和走路的时候观察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菜市场小贩的手
第二天,我们到了广州市越秀区东山口的农林菜市场。
一进门,是卖早点的铺子,有几位摊主或站或坐,正在吃米线。左边是何妈拉肠,右边是东北大饼。卖鱼的摊子上摆的有马头鱼、红目鲢、桂花鱼、巴浪鱼、脆肉鲩、石斑鱼、鲫鱼,一条条鱼静静地躺在碎冰块上。有卖鳄鱼肉的,有卖甲鱼的,还有卖青蛙的,青蛙是活的,在丝网里拼命挣扎。一块砖头上密密麻麻地爬着很多小蝎子,小蝎子是用来煲汤的……
何志森指给我看,在很多菜摊头顶上的招牌处,一边挂着营业执照,一边挂着一张摊主的手的照片。这是何志森的学生马增锋的创意。马增锋用了三个月的时间,拍摄了菜市场108位摊主的手。每一双手的背后,都有一个故事:蔬菜摊摊主的手,干燥而带着泥土的痕迹;肉摊摊主的手,油腻又挂着丝丝缕缕的刀伤……
何志森赞叹不已:“这些小贩真的很有正能量。他们每天只睡4个小时,但觉得自己非常幸福。跟他们聊天的时候,他们经常会说,你们不要觉得我们辛苦。我们也能挣钱的,只要有这个摊位,我们就能把孩子送到广州最好的学校上学。”
我问何志森:“你在菜市场观察到了什么?”
他想了想,说:“能量。这是一种在艰难的环境中求生存的能力,一种迅速利用机会萌芽的能力。这就是自下而上的力量。”
这些菜摊小贩大多来自偏僻农村,对生活没有太高的奢望,长期艰难困苦的生活造就了他们勤劳勇敢、乐观向上、吃苦耐劳的优秀品质,这是我们中华民族生生不息、源远流长的不竭动力。
自上而下和自下而上
中国真正的城市化是从20世纪90年代之后才开始的。最早的城市化是人口的城市化,90年代初期大规模农村人口流入城市。随后,城市化蜕变为土地的城市化。到了90年代后期,一方面出现了住房制度改革,没有人给你分房了,你只能去买房,另一方面,大规模的城市基础设施建设开始动工,中国变成了一个巨大的工地。
这是一种自上而下、政府主导、飞速发展的城市化:政府低价收购农民的土地,然后把这些土地卖出去,卖地的收入成了地方政府的主要收入来源。政府利用卖地的收入,以及用土地作为抵押获得的贷款,进行大规模基础设施投资,修路、修机场、修地铁、造新城、建开发区、搞“特色小镇”。房地产商买到土地便着手盖房,盖完房卖房,以此获得盈利。买房的人,有的人是为了居住,有的人是为了投资,在房价飞涨之后,还有人买房是为了投机。
2018年,我们观察到一些信号。这些信号表明,自上而下的城市化已经无法持续。
第一个信号是土地的流标。
第二个信号是很多标杆性的房地产企业纷纷改名
第三个信号是收缩城市。
在特定的时期,城市是可以在自上而下的力量的推动下加速发展的,但在漫长的演化过程中,城市的发展是要自下而上慢慢生长起来的。只有在城市大规模扩张突然放慢之后,我们才能注意到这种自下而上的力量。这种力量长久以来一直存在,只是被掩盖甚至被压制了。
在这一章中,我们能看到:自下而上生长起来的城市更具多样性;自下而上生长起来的城市抗风险能力更强;自下而上生长起来的城市甚至会更美。
简单地说,一个有生命活力的城市必须像个菜市场,不仅是因为在菜市场里能够真正体会到烟火尘世的人情味,还因为在熙熙攘攘、嘈杂拥挤的菜市场里隐藏着一种混乱背后的秩序。我们要去理解这种秩序,把它破译出来。
城镇化是当今社会发展的趋势,这是人民生活水平发展到一定程度后的必然选择。城乡之间在医疗、教育、文化、生活等方面的不平衡,出于对美好幸福生活的追求,大量的农村人口,尤其是青壮年人口离开农村走向城镇,有的为了谋生,有的为了读书,有的为了就业……农村变得更加寂渺、空旷,城市却变得更加立体、多元、拥挤、繁华。不管是自上而下,还是自下而上,城镇化都将是中国社会今后相当长的一个时期的发展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