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乡杂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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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二回老家拜年,这是真正的老家,我的出生地,是我童年少年生长的地方。那里还有我们老家的房子,叔伯家,是老人们和孩子们的留守地。

孩子们听说要回乡拜年,欢喜雀跃,这是老老家,是奶奶的妈妈,是爸爸爷爷原来生活的地方。孩子们总会这样说,总会很兴奋很好奇,提出各种问题。“奶奶的妈妈这么老怎还没去天堂啊?”,“我们那么多亲戚是怎么来的,为什么伯伯不去我们的外婆家?”。有些问题更是不好回答,“那坟基下到是躺着去逝的人,他们是谁呀?都是老去的人吗?”。童言无忌,可孩子们是纯真的、快乐的、幽默的,给我们的生活和思想增加了无限的乐趣和想象,孩子们是天使,带领我们重新看待这个世界和生活。

孩子们是不拜年,在大人的诱逼下也会拜年,孩子们是来玩的。孩子们与孩子们在一起,很快就熟了,一起玩了。有时追着鸡到处跑,鸡也跑得晕头转向,孩子们不累。有时牵着绳逗牛,牛也紧张,孩子们嬉嬉哈哈哈。孩子们爱在屋前房后跑,也爱在堤坝田野走,孩子们根本闲不住,一点都不陌生,这就是他们的家。

我陪着孩子,担心会有闪失,孩子们很调皮,可这就是孩子们的生活。陪着孩子们重温自己生长的地方,讲自己小时候的故事,孩子们也爱听,不过眼前的一切更让孩子们感兴趣,他们总是生活在当下。

大伯在野外抓了两只鸟,是当地的乌鸦和班鸠,孩子们看到了非要占为己有,老人家也开心就送给孩子们玩。孩子们可高兴了,想着各种办法如何去养这两只鸟,这是他们今天最大的收获了。

小鸟有孩子们的陪伴是幸运的,是有生着的希望的。孩子们只是喜欢和好奇才要养小鸟的,在其纯真的心灵下也救了鸟儿的命,孩子们只有对鸟儿的爱没有一点点的伤害。

我们之前也要过大伯的鸟,陪了两天就放飞了。这次因为作客匆忙,上午在老家给我叔伯姑姑拜年,午后在我外婆家给大舅四舅拜年,傍晚又赶到孩子们的外婆家拜年。我们在迁徙,鸟也跟我们迁徏,孩子们也不明白怎么有那么多亲戚,不过在那里都开心的玩,新奇的玩。关在车上的两只鸟如何感受我们就不知道了。

在孩子的外婆家,孩子们见到了昔日的同伴,前几天一起玩过的表兄弟姐妹,又开始疯狂地追逐了,大小孩,男女孩玩在一起。虽然天黑了,灯光暗,孩子们还是那么兴奋,乐此不疲,大人们的提醒根本听不见,也不会听。

一会儿放爆竹,一会摘橙树上剩下的果子,一会儿沿着房子四周跑,一会儿又爬上楼看看,五六个孩子就这样疯玩着,闹腾着,这就是十足的年味。

晚饭时,孩子们依然有自己的话题和乐趣,辛苦的老人们也一起上桌了,累并快乐着,看到这一切心里也喜欢,一年的辛苦奔波只图春节有个欢乐和团圆。孩子们是不听话的,我们成人不能失去礼节,相互的恭贺和敬酒,也只有此时才能说上一些感谢的话,相互了解一年的成就与成长。

孩子们又想起了那两只鸟,没有了当时兴奋的玩劲了,开始关心鸟儿了。它们渴了饿了困了吗?两只野生的鸟,到了晚上也安静,孩子们也不知如何去照顾它们。我提意放了它们,孩子们欣然地答应了,开始思考如何放飞它们?

屋前和屋侧就一排大橙树和柚子树,就是菜园和田野,家门口就可以放飞它们,让它们自由地到自然里到它们的生活里。我们确定把鸟们放在树上,就开始行动了,孩子们又兴奋了,都抢着要亲自放鸟,感受鸟从自己手里飞走的感受和喜悦。

我们告诉鸟儿要把它们放走,让它们回到自己的家,回到自己生活的自然里。把鸟从宠里拿出来照个像做纪念,感谢鸟儿给我们带来的欢乐,也请求鸟儿原谅我们打扰了它们,让它们受到了惊吓和约束。孩子们开始小心翼翼了,鸟儿也变得更乘巧了,没有之前的疯狂挣扎。我们先把乌鸦放在柚树枝上,乌鸦扑动了几下翅膀飞到了地上,我们原以为乌鸦立刻会飞走,可乌鸦在地上就不走了。也许是天黑了,鸟儿不敢飞,我们又把乌鸦抓住放在树枝上,这会乌鸦乖巧地呆在树枝上,又把班鸠从乌笼里拿出来放在树枝,两只鸟儿都乖巧地呆在树枝上,没有害怕,也许是害怕不敢在晚上飞。

孩子们担心鸟儿会受到猫狗的意外伤害,又把鸟抓住放在笼里。我们确定把鸟笼放在树上,天亮了让它们自己飞走。孩子们都感到安全踏实了,又开始玩其它游戏了。

过年的乡下跟城里一样车多,只是路窄灯黑还有霸道的司机,乡下家禽牲畜也会乱跑,开车要特别小心。大家都已习惯了城市的生活,白天闹一闹晚上又回到城里去休息,剩下乡村的孤静与冷落。

乡村已成为在外拼搏的人们回家庆功的地方,各种宴会也会选择在春节期间回家办。唯有过年乡下才有了热闹和繁盛,年没过完就会逐渐地恢复到只有老人小孩老狗小猫在,留在高楼荒野的背景中,还有那零星的黄牛水牛在那里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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