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很不幸,不是所有的家庭关系都是和谐温暖的。
“这年头这么怪,坐在沙发上、躺在床上的人,永远有资格指着鼻子骂一个正在读书或者写功课的人。”
这是一位十四岁的花季少女,对父母的最终印象。
她安排好自己的后事,在卧室的榻榻米上站定,一跃而下。
有人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想不开呢?
可真正想不开的,其实是父母。
他们可曾见过女儿深夜里无声的崩溃?可曾听过女儿面对无尽的责骂与压力的无奈叹息?
在小小的年幼岁月里,女孩感受不到一丝爱意与温暖。
毁掉一个人很容易,只需要毁掉她的童年。
令人窒息的家庭关系,是多少孩子深陷绝望看不到尽头的泥潭,又是多少人成年之后还挥之不去的梦魇。
即使是已经获得剑桥大学博士学位的塔拉·韦斯特弗,也坦言道:“我的经历让我面对世界时不够自信,我会不由自主地自卑,而这种自卑情结带给我的永远是负面的情绪,也影响着我的人生走向。”
在糟糕的原生家庭关系面前,我们该如何实现自我救赎?或许这本书能带你找到答案——《你当像鸟飞往你的山》——[美]塔拉·韦斯特弗著。
02比起身陷泥潭,更可怕的是放弃挣扎。
在17岁之前,塔拉从未上过学。她的父亲——一位虔诚到偏执的教徒,深信“公立学校是政府引导孩子远离上帝的阴谋”,他们也从未去过医院,因为“生死掌握在上帝手中。”
从塔拉记事起,家里不是在为防备联邦政储备弹药、枪支,就是在准备用于度过世界末日的资源储备。
父亲的童年都耗在经营农场上,塔拉的童年浸泡在泄露的汽车电池、生锈的瓦楞铁皮、锯齿状的钢铁中。
这些,塔拉从未质疑过父亲。因为在塔拉的眼里,父亲“仪态不凡,如传神谕者庄严。”即使父亲有着箭头一般的鼻子和凶巴巴的深邃眼睛。
除此之外,她还有一位偏心、懦弱的母亲和患有躁郁症的暴力哥哥肖恩。
幸运的是,她在努力向一位叫泰勒的哥哥靠近。泰勒性情“古怪”,与其他的孩子格格不入。别人跳吉格舞,泰勒跳华尔兹,泰勒喜静,爱看书。
塔拉和她的那些哥哥们一样吵闹,但和泰勒在一起时,她开始提醒自己不要大喊大叫,不要打架。
后来泰勒离开了大山,留给塔拉的只有一枚银币,即使在最暗的灯光下,也闪着幽幽微光。
即使糟糕的家庭关系如塔拉,最后也获得了剑桥大学博士学位。
比起深陷泥潭,更可怕的是停止呼救,懒得挣扎。
原生家庭,只是我们人生中的第一关,接踵而来的可能还有校园暴力、性别歧视、亲人逝世、工作压力、地震洪水......
我们必须承认,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美好,总会有在潮湿阴暗之中生存的鼠蚁蛇虫,但这个世界也没那么糟,因为生活中总会有一抹芳香,就像黑毛猪在清晨欢快而辛苦拱出泥土下外形粗粝的松露。
但当你正式并且理性对待自己的遭遇时,就能感受到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每一个披星戴月,早起晚归的人,内心中都有属于自己的伤痛。
大学时期经历的失恋,以为是天崩地裂,人生无望,终日郁郁寡欢。后来有了事做,精神就有了寄托,心情渐渐平复,理智回来了,性子也愈发沉稳。原来失恋不过是人生中的一个小插曲。
托尔斯泰说,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行动者,一种是观望者。
生活变好的第一步,就是从糟糕的情绪里走出来,不再怨天尤人,成为行动者。
03比起自怨自艾,咬着牙往上爬才是人生唯一的出路
在泰勒的指引下,塔拉在家里幽暗的地下室里、在拆解废料的工作空隙中挤出时间来学习,通过了杨百翰大学的自考考试。
在杨百翰大学中,她开始了自我意识觉醒,虽然也曾无数次在年少时扎根在心里的错误观念与真理之间彷徨,但努力向着真理靠近,让她一点一点艰难蜕变。
大学期间,塔拉为女孩穿着露膝短裙而震惊,因为这会被父亲称之为“妓女”;她从未分担过公寓的家务,尽管一进门就有一股异味扑面而来,但在塔拉看来,只要臭味可以忍受就行,她甚至从不认为上完厕所应该洗手——她的父亲教孩子们不尿在手上就可以。
在一堂西方艺术课上,塔拉问教授,“Holocaust”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教室里一片寂静,是彻底的死寂。所有人都盯着塔拉,好像她是个怪胎。因为“Holocaust”专指二战期间对犹太人展开的屠杀。
“你不应该拿那个词开玩笑,它可不是个笑话。”凡妮莎说。
塔拉不知道自己在机房了读了多长时间资料,她震惊不已,不仅为这个词本身可怕的事实,也为自己的无知。
“我曾一千次被被叫和黑鬼,以前我笑过,现在我笑不出来了。这个词没有变,肖恩说出它的方式也没有变,只是我的耳朵变了。它们听到的不再是其中的玩笑。它们听见的是一个信号,一种穿越时间的号召,得到的回应是一种越来越坚定的信念:我再也不允许自己在一场我并不理解的冲突中首当其冲。”
曾经,塔拉坚信着父亲教导她的每一条真理:医生是堕落之子,家庭教育是上帝的旨意......直到几十年后,她才找回自己。
而在这之前,她经历了无数次的彷徨与迷茫,以及无法言说的抽筋剥骨之痛。
小的时候,我们以为家就是天下,长大后发现,天下才是家。
我该如何逃离令我窒息的家庭关系?我用尽全部的力气也没办法与父母达成和解。怎么办?放弃自己吗,亦或是成为他们?
沙粒般数不清的困苦,层层压缩,聚结成沉积岩石,压在心里。我该如何生存,如何死去,应该由我自己决定。
宿命的亡故、消逝的童年、他人的创伤、深夜的泪......总有一种伤痛让你的热泪当街夺眶而出,你的天崩地裂,你的崩溃与余悲,在他人眼里,依着亲疏关系的不同,变成了房屋崩塌、屋顶漏水、夜半时的辗转反侧或闲暇处的一声叹息,仅此而已。
能感同身受的,只有你自己,能拯救你的,也只有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