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过云雨
昨晚回家,听到妈妈对我转述,他对我的种种不满,这次自己却出奇地沉静。
大概是因为受过太多太多伤害,已经不知道什么是才是痛,或者是对他的无理取闹感到麻木,不晓得怎样做才能让他满意。
不在家中吃饭一个月,我由刚开始的排斥、难受到最后的释然。既然家是他的,主动权在他身上,我何须难过呢?多少次失声痛哭,掩面而泣、悲痛欲绝,这些“惨痛”我都直面过,再大的风雨莫过于被赶出家吧。
最后听到那句话,反而安慰自己,既然如此,那就早作打算,风雨欲来,无可奈何,只能让它来得猛烈些,来个一刀两断吧。
这对他来说都是一种解脱,他可以免去丢脸、碍眼的麻烦,我可以学会真正独立,凡事依靠自己。
难过有用吗?我觉得想哭就哭,释放一些毒素未尝不可?如果真的没有办法,那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些问题并非自己无心解决,是无能为力、身心疲惫。
以前我存在些许念头,怎么和他和解、相处,但后来一次次地被拒绝、被伤害。明白了任何感情都是双方的,如果只有一方用力,另一方放手,我肯定会摔得粉身碎骨。
后来觉得就当自己是来做功课的,生而为人,总要有使命。努力地经受内心的疾苦、苦痛,痛并苟延残喘地活着。由一次次地想通过死亡来解决人生难题,到现在不断地认清自己,明白自己真正的使命。
就算生活对我再不堪,我都想活着,活着就是希望,盲目地相信自己能获得幸福,能有个美满的家庭,能过上如意的人生。
不知这股“盲目相信”来自于哪里,但我选择了相信,相信自己能改变自己,成为自己的贵人。不对自己失去希望,我心不死,那一切黑暗都终会过去,黎明终将来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