拂拭尘埃(一零一一):羌灵魂之欲归,何须臾而忘反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体验生活(《日日是好日III》之)

苏格兰的彭斯长着一副老农民的面孔,写的诗和我们的诗经一样朴实无华,在任何一个讲究叙事的场景中都做不了主角,但如果会搭配,这些作品绝对可以为一部好的叙事做高潮时的背景音乐,比如在天才捕手中的阿夫顿河静静流。

大千世界,被分割成了若干个圈圈,我们或富贵或贫穷或中庸、或文艺或官僚或科技、或宅家或社牛或闷骚,一般都不会穿越圈子到处乱跑,唯写文字的大家如同美国片Jumper中的神人可以在不同的圈圈之间跳来跳去的。

说话还比较朴实的年代,这个叫做体验生活。

生活难道不是自己过的么,为啥还要体验?这就是上帝视角的说话方式了,准确的说话应该是“体验别人的生活”。

怎么才能体验别人的生活呢,普遍方式是听故事,再特殊些的就是短暂的角色扮演了。不过现在的世界完全逆向,大多数人都从Jumper体验完别人生活或者根本就是臆想出来的故事上拍就的影视网剧中,体验虚拟生活,还顶着一个高高的帽子,上书元宇宙三个大字。

我从文化的角度,坚决反对VR技术反对元宇宙。就像从历史的角度去看核爆炸,其万善不抵一恶。”

读到一则分享,其中写到:

“「屏蔽力」确实是很重要的能力。

当有一天 你开始发现自己不再会去在意那些从前会影响你情绪的人事物 那一刻 整个人都是轻松愉悦的”

读到一则文字,其中写到:

“德雅乐 286队成立三十年庆

怀报国热忱,

逐银河华光,

青春岁月,结伴潇湘。

浏阳河畔邀明月,

岳麓山里觅贤踪。

牛顿爱因斯坦玻尔费曼,,,

孜孜求索忘暑寒。

廿六载家国,奔走天涯。

跬步不辍,桃李不言。

一帆风雨,三番伤逝,

相扶相爱一家。

今朝重皈德雅,

牵手倾诉衷肠。

祈国泰,颂安康。”

这则文字,是翻出来的。彼时,有一位我们不认识的师弟,来到了我们桌上。他朝向对面的她,提起这个。他说的是他在校史馆读到过她写的这首诗。他说他是因为喜欢这首诗,而后来设法找到并联络上她。我早已忘了谁提起的有一个八面体的纪念物,每一面都书写了一首诗,既然被旧事重提,恳请她设法找出。

回到家的时间,还不太晚。抽奖,我得了个纪念物,沉甸甸的,是我们学校的北门的模型。再一次,这样的物品,让你加多一道对于爸爸念的这所学校的印记。再一次,这样的物品,勾起我旧时的记忆:时常出入的那座南门,或已没入尘埃?或只存在于记忆中?

拍了一些照片,这时将它们打量,看着面容分发。照了最多的,是她们一家三口,发过去之后,发表感言:你们三个,是这次最好的风景。她们两个是早就熟悉的,坐在她们之间的女儿是头次见到,见到的感觉是如此之好,仿佛她的笑容能够传染过来让自己也笑。

发一些照片,给一位师姐。顺带是感言:我眼拙。我看这人跳舞时,真以为比我年轻很多。若不是有一位和她一起的舞者坐在我们那桌,若不是她从我们这边走过时有一些停顿,我不会贸然地冲她说:你的舞跳得真好。

她走过来,和我说话:你要是下次,,,是啦,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时,脑袋里的某根接触不良的线路连上了,想起来了。可之前,自己一点没想到这个,压根就没想过她会在舞台上,虽然这时隐约地记起她那一次有说过她跳舞的。事后的记忆是否可靠?

如是,两位女子,作为两代人的代表,为这次的聚会留下两道刻痕。还有一些,偷拍留下的痕迹。有一位师姐在对着镜子,整理仪容。我将她拍下,坐我边上的道出我在偷拍。有一位师兄,在远处站立,我将他拍下来。有一位师弟,在更远出站立,我将他拍下来。

舞台上有文艺表演的时候,也是宴席开始的时候。我时而离开座位,去到前面靠近舞台的位置,拍下一些画面。这有一个动机,回头能让你看到,这些人在舞台上是怎样表演的,跳着舞,唱着歌。这有另个动机,远离那些诱人的食物,以免在不知不觉的情形下多吃。

坐在那里的时候,尽可能竖起耳朵听,听到的打开眼界。有一次,一位同学在身边发问,问那个女孩:你喜欢摄影?她回:是,因为喜欢旅游,出去了总拍。他又问:你作为姐姐,家里有弟弟,你是不是要做一些表率?她说:是。他再问:你弟弟会不会听你的话多些?她说:相比于父母,会稍微好一点。

他后来有问一位师兄:你退了之后,怎么安排你的时间?师兄回到:目前在做一些事,很快就会有眉目了。边上有别的同学附和一下:你到时把我们带上。在中间,他有问过我的:你写这些,好像有一种特殊的风格,你每次写,是否有一个中心思想?

回他:没有,就是日记,就是流水账。今天读了这本书,或许会受这本书的一点影响,明天读那本书或许会受那本书的一点影响。他或还在对这个描述有所疑惑,因为我有说他写的长文给我印象有点像论文。这时边上一位以她自己的理解,替我向他解释:他写的,是文艺。是啦,我以为很恰:他的是说理,我的是记叙。

我也有问一位:你平时的时间都怎么安排的?她说她的时间主要在干家务上。我说:这个很好,对你的身体;那么,在这个之余呢?她说在看书。问她:你看的是纸件的,还是电子的?她说都有。问她:你看哪类书,历史的?她说:都有,什么都看。

有一位师弟来到我们桌,又有一位师兄来到我们桌。他们两个聊起的时候,一个说是来自恩施,一个说是来自湘西,我插言:会不会你们都是土家?师兄说起他家都是土家、唯独他自己填的是汉,这也算有趣。岁月伴着我们走过,它一再教导着我们,那一句他说出的话:不是说非要做个好人,待人要合适,不卑不亢。

羌灵魂之欲归,何须臾而忘反

---2023年03月19日




===

(以前写的文字,在20220802的这个早上,想起来要以卷积的方式与新的文字交织在一起。过往随文的附图,就不去管它了,去掉好啦。对于自己而言,最有味道的,始终是文字。一天一篇吧,读一遍,修订下错别字(若见到)。)

拂拭尘埃(七四) 2020.08.13

站在水塘与水塘之间的田埂上,望着西边。远处有一些山,看上去不高不矮,从左到右连绵一片。远处有一些云,看上去更高更大,悬在那山的上方。在那云和那山之间,形成一条狭长的走廊,呈现出天空的蓝。太阳被那云遮蔽着,太阳将要落到山的背面,太阳将要穿越那走廊。守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那走廊,想要看到太阳的真身,在那显现。

他们俩兄弟,在自己的身边玩耍,用棍子拨弄水底的软泥。在一个地方,有一个圆洞,那个圆洞这会往上冒着泥土构成的烟雾,那里当有什么存在。猜那个圆洞里藏了一只螃蟹,让他们用棍子去探测一下。得到的报告是什么都没有,那个洞里并没有什么在抵抗棍子的插入,反倒是那圆洞连同周边整个地陷入了混沌,再分不清楚哪是圆洞所在。

守候着那太阳,如果不是他们在周边的游走,如果不是夜饭已经准备好等待着开吃,如果在那个时间段自己完全地只顾自己,自己会一直站在那里,直到太阳从那山的背后沉下去。等着,等着,有红色的光,透过那走廊,照射到整个的天穹,让我们身后的白云,染上了红晕。连同,山上面的那云的顶尖处,也染上了红晕。从走廊泄漏出来的光,

越来越多,越来越亮趟,越来越醒目,整个的天空,四面八方,都被染红一些,或多或少。然而,没有见到太阳的真身,很快地感觉到的是,太阳已经越过了那走廊,落到了山的背后去了。太阳的存在,只是透过那些云彩,透过那醒目的霞光,显现出来,又或者说是在遮蔽之中的显现。走到别处看看,看看天空的四面八方,它的显现无处不在。

这些水塘紧邻着大海,边上有淡水的河流淌,边上有海水游走的通道,这些水塘同时盛着淡水和海水,这些水塘里面饲养着众多的虾。每个水塘里,都有几台增氧机在不知疲倦地旋转着,将周边的塘水和空气搅和在一起,将空气中的氧气裹入水中。那些水看上去不知几深,那些水看上去不知里面有几多居民,在里面默默地长大,长大到上市。

他们俩兄弟在这里,是因为他们的父母选择了来到这里。这里是出了名的侨乡,早先居住在这里的人,在很早以前,一代又一代地跑去南洋,打拼自己的新天地。走到今天,他们的父母,就像是那些早先的本地居民那样,从他们世代生活的地方,跑到这里,打拼自己的新天地。他们说这里的水好,他们说这里的景美,他们说这里有打拼的机会。

刚刚踏上这片土地,刚刚来到在众多的水塘之间的他们居住的那座房子的边上,见到了他们脸上的笑,听到了他们对于这迥异于家乡的田园风光的喜欢。站在那里,四面八方转,能够看到三百六十度的天空,能够看到远处有一片绯红的晚霞,那晚霞实在是太美了,对自己而言。他们说,这里的晚霞好看的时候多啦。毫无疑问地,他们说的是真的。

夜里,棚子下面的餐桌边上,坐着。灯光在头顶照射,眼前的那面墙上,有众多的壁虎在伺机,在捕猎。他们说,多的时候,整面的墙上密密麻麻的都是壁虎。那些壁虎动作的速度是那么快,在盯上目标之后。那些壁虎也相互提防着,有时头朝着头,相互对峙;有时鱼贯相连,后面的想要咬住前面的尾巴。那儿停了一只蚂蚱,对面守着只壁虎。

那壁虎小心翼翼地打量着对方,它体型有些小,它的经验或有些少,它大概有些害怕眼前的目标,非但没有发动进攻,反而游走了。它大概有些不甘心,又游了回来,再一次地守在那里打量。有一次,它大概是尝试着发起了进攻,自己没有看清它的动作,只见到那只蚂蚱腾地跃起,弹到空中,朝自己这边射过来,没了影踪。如果是只大的壁虎,

那会是另番景象。他们说,壁虎可以吃蟑螂的,壁虎可以进攻螳螂的,壁虎可以吃壁虎的。那个夜晚,在吃饱了之后,就坐在那里,任舒适的南风一阵一阵,持续不断地吹着,看着那面墙。先前,自己的家里的墙上见到一只壁虎,那觉到一种福气,自己的家里的墙上见到了三只壁虎,那觉到一种惊奇。这时候,看着眼前的,觉到的是先前的矫情。

在第一夜晚,只是静静地看着,看着看着,壁虎从众多到很少了,就像一场表演,众多的演员在某个场景中出场后,又莫名其妙地退到场后去了。在那只壁虎和那只蚂蚱相对的时候,自己很想拍下那场面,却没有动手。等到墙上的壁虎很少了之后,自己才真的想先前应该拍下一些场面。这,在第二夜晚达成了。感觉是:这一次的壁虎少了许多。

第二天傍晚的晚霞,大概是没有第一天傍晚的晚霞,那么美的啦。不过,有更多的记忆:起先是将要雨的天,四面八方是灰白的云,太阳不知所踪。起先以为是看不到晚霞的,最后却终归是看到了,经历了这从无到有的转换,经历了这从不抱希望到希望成真,收获了什么,不只是美,还有从第一夜到第二夜的那种期待所走过的起伏跌宕的路程。

最美好的遇见,是在第二天的早上。为了找到日出的所在,自己走出去一个钟走回来一个钟,终于能够认准东西南北,终于能够见到些当地的风土人情。然后是,就近地观看在一个水塘里投放虾苗。虾苗放在一个又一个的小小的薄膜袋里,每一个小虾,看上去倒像蚊子的幼虫。那一个不起眼的小袋里,装了大几千个小虾,那些个点点大的小虾,经过一百多天的生长,长成达到上市标准的模样。整个过程,都在混沌的水塘里。

看着他们两个,把那些虾苗放进塘里,就像是看到了他们的眼光中所充满的希望,好似看到了家乡的人们将秧苗插到了田里,只是虾苗成长的旅程比秧苗成长的旅程,存在更多的不确定因素,那一切都在混沌的水塘里,那一路要付出更所的艰辛,那一路要随时根据观察到的情形调整相对应的部署。看着他们两个,把那些虾苗放进塘里,就像看到了一百多天后,那满塘的将要上市的大虾,就像看到了他们这时的憧憬和忐忑。

刚刚踏上这片土地,自己说他们就像是在避世,躲到这风景如画的山水之间。在那里待着的时候,忍不住会举目远眺,忍不住会仰头看天。对于自己来说,这里有更开阔的天际,这里有更美的水天交际。在那里待着的时候,自己觉到这里似一座孤岛,他们有些像鲁滨逊。等到从那里走开之后,才越发地喜欢上那里,才觉到去到那里是美好的邂逅。

他送我到搭车的路口,在那个站厅里等候的时候,路边的田里,有一位上了年纪的男子正在那里插秧,阳光从那头照射过来。迎面来了一辆公交,他离开了,自己选择上车。那趟车送我到了可以搭车的另个地方,自己本可以在原地等着要搭的车,这么着利用多出来的一些时间,多坐了一会车,多看了一些沿途的风光,多见了一些沿途的风土与人情。

他在临分手的时候,说了一句:以后来玩,那时候自己根本没有理会这句话。等到多坐了一会车之后,等到回到了自己的家里,才开始渐渐地响应这句话:那地方,以前对于自己就只是个名词;那地方,从此对于自己就成了个美好的去处。在想象中,背着背包,带几本书,在那里待上几天,闲来仰看天上的云,近看眼前的水塘和河流,该多美。他们选择了去到那里,他们觉到了那里的风光的美,他们引领自己去到了那里。

祝他们好运。祝他们所有的付出,得到老天的眷顾。完成于2020年08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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