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没写像样的文学评论了,闲暇时,突然想起来还有这个已经一年半没更新过的账号了。虽然,这篇好像也不算是一个正式的文学评论,那就随便写写,读者随便看看吧。
恰好最近在二刷几部法剧,有空就来聊聊其中的一些精神内核相关的话题。为什么会想到托尔斯泰主义?因为最近在思考科研过程中自我能力和意识的螺旋上升,正好联想到道德的自我完善。而这一点和博爱以及不以暴力对抗恶共同构成了托尔斯泰主义的三大内涵。
在具体剖析这些精神内核之前,先要定义一下法剧的特点。我自己对于法剧的特点是这样评价的,浪漫大于写实,时代胜过英雄。第一句其实很好理解,浪漫主义的特征似乎是刻在法剧生命中的,从未改变。至于时代和英雄,不得不提到另一部作品,亚历山大汉密尔顿;在这部美国国父的传奇故事里,是典型的英雄影响时代,甚至是开创时代。但是回想奥兰普,于连,莫扎特,唐璜,在时代、感情等众多因素的影响下,他们并未拿到胜天半子的主角光环,相反,都在其中被改变,被影响。而这一特点,却是这些音乐剧走向自我完善的开始。
我不想再去一个个剖析单个人物身上的托尔斯泰主义,毕竟剧本里写得太清楚,原著里写得太深刻。我更想解释的整个音乐剧内核中的托尔斯泰主义。
也许是法剧浪漫主义色彩的缘故,在法国大革命这个黑白颠倒的背景的音乐剧里,主角对于恶的抵抗,似乎永远是在用浪漫主义作为武器,尝试用浪漫的生之恋阻挡权力的恶之花。在这种不以暴力面对恶的诠释下,仿佛告诉了观众,这个世界被最华丽包裹的,往往是有最不可言说的苍凉;而我们在看完这些剧之后,往往又会发现,这些不可言说的苍凉之下,却又是那个时代我们最热忱的渴望。
至于博爱,我想将之归于配角。从最早的剧本开始,到如今的创作,我们对早期剧本中的配角不曾关注,而现在对于非主角角色的讨论从未停止,例如法扎中“杀杀服你”的谐音梗,1789中玛丽王后的“迪奥风”。当观众将视角从对主角的绝对关注逐渐分散到其他角色身上时,博爱这个精神内核的塑造也逐步趋于成熟。毕竟,对于时代和背景的解读,并不是局限在一两个人身上的。相反,剧本背景的诠释,需要群像的存在。而当观众能够从眼里只有主角,逐步变化为也懂得解读群像,并理解和认可群像,博爱的价值已经得到实现了。
关于道德的自我完善,其实可以从审美和审悲的角度来看。从早期十诫的审美,到罗密欧与朱丽叶的审悲,再到法扎(毕竟这部剧可以说是沃尔夫冈的审美,莫扎特的审悲),似乎音乐剧在这些年的发展历程中,也在跟随观众美学意识的提升而做出改变,又或者是在带动观众对美学快感的理解从一味追求美,到能够接受悲,再到审悲,直到能够理解喜剧和悲剧的转换。在这个过程中,剧本和观众的彼此互相在审美和审悲的螺旋上升,是音乐剧自我完善的印证。同时,剧本能够理解观众,观众能够理解和解读剧本,这种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契约精神的形成,也是彼此道德自我完善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