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毛女气得脸色铁青,恶狠狠地把他的手打到一边,接着又朝他裤裆踢了一脚,大骂他是不要脸的流氓。
廖爱怒不可遏,抬手就给了她一脑瓜子,大骂她不识抬举,不懂迎合朋友的高级趣味。骂完之后,他又朝站在一边看笑话的朋友们招手,让他们放心大胆地玩,不要只顾着站在旁边凑热闹。
矮个子看见大侠被踢了蛋蛋,早已吓得缩到一边不敢动弹。廖爱在他们几人当中扫了一眼,向他招手说:“矮子,你过来。”
矮子哆嗦着不敢过去,廖爱又说:“你刚才不是要闹洞房吗?快把你的点子使出来,我让你一次闹个够。”
“不敢,”矮子打着摆子说,“我怕蛋蛋遭殃。”
“没事,我按着她。”廖爱说着把红毛女压在身下,又对他说,“现在好了,你快来吧。”
“怎么玩?”矮子问。
廖爱说:“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矮子想了片刻,把他们事先藏在床底的一只气球拿出来,哆嗦着对红毛女说:“嫂子,我这是奉命行事,你别踢我蛋蛋。”
说完,他小心翼翼地把气球塞进红毛女的胸部,然后对廖爱说:“你用屁股压破气球,我请你喝红牛。”
廖爱屁股一抬就坐了上去,然后使劲在上面蹦跶起来。反复蹦了几下,那气球竟然毫发未损。
他感觉有点不可思议,坐起来掀开红毛女的衣服看了看,发现没什么异样。正要伸手把气球拿出来查看,红毛女气急败坏地打了他一下。
“妈的,老娘真是瞎了眼,才找你这样的渣男。”红毛女大骂着把他扫到一边,说,“我就没见过像你这种帮助外人欺负老婆的废物。”
廖爱气得暴跳如雷,没等她坐起来,又一屁股压了上去,捏住她的硅胶假体,把她虐得半死不活。
直到她大叫着孩子没了,他才坐起来问:“孩子怎么了?”
“去你妈的,”红毛女一把推开他,气呼呼地冲了出去,向一个陌生的地方奔跑而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放眼一看,发现自己竟然跑到了火葬场。
“难道我的人生走到了尽头?”她定定地看着对面忙着运尸体的人,对自己说。
这么一想,她赶紧又掉头朝对面的马路走了过去。不知不觉中,她又发现自己来到了一片荒凉的坟墓场,抬眼一看,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恐惧感。
就在这时,两只秃鹫突然从坟墓堆里展翅飞来,惊叫着绕她转了两圈,接着又往她肚脐眼啄了一口,“扑棱”一声,又飞了回去。
“啊!”红毛女惊叫一声,赶紧掀开衣服查看肚脐眼。确认那地方完好无损,她这才吁了口气,往来时的方向慢慢走了回去。
返回的路上,她左想右想,就是弄不明白秃鹫绕着自己转圈的原因。于是她加快脚步向家里走去,打算回去找廖妈解难。
进屋一看,家中空无一人,她只好躺到床上继续思索脑中的问题。没过多久,她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她听见客厅里传来廖爱和他妈的吵闹声。
他妈说:“你怎么不拉住她呢?万一出事怎么办?大人出事不要紧,关键是她肚子里有我廖家的血脉。”
“我喊了,但她没回来。”廖爱无可奈何地说,“我有什么办法?”
廖妈责备他:“你连一个女人都看不住,以后怎么看孩子?”
廖爱赌气地说:“她要走就让她走呗,我无所谓。”
“她走了倒是其次,可我那孙子怎么办?”
“另外找人生呗,”廖爱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说,“世界上又不是只有她一个女人会生孩子。”
廖妈生气地说:“我们家的经济状况,你又不是不知道。她这一走,我们哪有能力再为你娶老婆。”
“娶不起就不娶呗,”廖爱说着走向房间,推门一看,发现红毛女正岔巴着腿躺在床上。他惊了一下,回头对他妈说,“红毛在床上躺着呢。”
廖妈大喜过望,走进去拍着红毛女的腿,小声叫唤:“红毛,你醒醒。”
红毛女很气愤,装作没听见似的呼呼大睡。
“睡着了。”廖妈说。
廖爱想上前摇醒她,廖妈拦住他说:“别叫了,让她先睡一会吧。”
随后,两人走了出去。
傍晚时分,廖妈进来叫她吃饭。喊了老半天,她才懒洋洋地挪了一下身体,似梦非梦地说:“时间还早呢,你让我再睡一会。”
“吃了饭再睡,”廖妈拉她起来说,“大伙都在等着你吃饭。”
“大伙?”红毛女一屁股坐起来,问,“这是什么地方?”
“我们家呀,”廖妈笑意盈盈地说,“你爸和廖爱在客厅等着你吃饭呢。”
红毛女揉了揉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脑子瞬间清醒过来,然后跟在廖妈身后来到了客厅。
刚在桌子前坐下,廖爱就忍不住骂了她几句,然后又抬手拍了她一下。生气之下,她狠狠回了他一脚,说:“就你废话多。”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廖爱回她一脚说,“出去了就别回来。”
“关你屁事。”红毛女用力掐他一下。
”你再说一句?”廖爱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小心我揍你。”
廖妈朝他大喝一声:“住手,白天闹了一天还不够吗?”
廖爱把手收回去,接着又在桌下踢了她一脚,然后把筷子伸向从酒席上打包回来的鱼头。
他妈压住他筷子,训道:“这头哪是你吃的?”
廖爱惊了一下,然后问:“难道我现在连吃鱼头的资格都没了?”
廖妈夹起一条鱼尾巴,放他碗里说:“你只有资格吃鱼尾巴。”
“为什么?”
廖妈夹起那只鱼头,放进红毛女的碗里,对他说:“这头是我特意留给红毛的。”
廖爱很不满地说:“家里每回杀鱼,那头都是我的。现在怎么就不属于我了呢?”
“你没看见红毛肚子一天比一天大吗?”廖妈问。
“是啊,那跟鱼头有什么关系?”
“咱家小祖宗需要补脑,”廖妈看着他说,“我可不希望他以后像你一样无脑。”
“我无脑吗?”廖爱摸着自己的脑袋,看向红毛女说,“你来说说,我脑子好不好使?”
红毛女扬了扬嘴角,心想:你脑子要是好使,怎么可能跟我在一起?明知我常被人嫌弃智商低,而你这傻冒竟然还跟我睡在一起。难道这不足以证明你脑残?
虽然她是这么想,但却不敢明目张胆地承认他脑残,于是说:“你脑子好使,要不我怎么会跟你在一起?”
“听听,”他看着他妈说,“红毛都说我脑子好使,你竟然说自己的儿子无脑。”
说完,他又看向红毛女,对他妈说:“红毛就是看我智商高,所以才死皮赖脸地缠着我。”
廖妈笑了一下,说:“别说了,你俩的智商都差不多。”
廖爱大叫:“红毛的智商怎么能跟我相提并论?她妈是傻子,她的智商比她妈高不了多少。”
廖妈直到现在才知道红毛女的娘是傻子。愣了半晌,她问红毛女:“你干过什么出格的事吗?”
“没有。”红毛女摇着头说,“从小到大,我的脑子都很正常。”
想了片刻,她又补充说:“至少没像我娘那样在垃圾桶里翻残羹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