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天被众人簇拥着来到客厅,推为上座。洒至三巡,好多人都来敬酒献媚,以沾喜气。
云天酒量并不大,故只能婉言谢绝。其实云天心里清楚,多数人都是逢场作戏,显露殷勤。
正热闹间,云天抬头观见岳父挽着高先生胳膊走来。云天即刻离座迎上前去,细看高先生消瘦干瘪,一副病入膏肓的模样。
"这是为何?"云天走到高先生面前施礼说道:"学生云天拜见老师!”
"不,是老夫拜见状元公才对!”高先生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学生不敢!"尚云天看着高先生深陷的双眼:"学生初归,未及拜望老师,还望尊师见谅!云天离开半年,老师为何这等模样啊?"‘
"老夫大限将至了!"高先生颓丧的说。
"不会的!“云天急忙打断高先生的话:"待明日学生去找最好的郎中为老师医治,师尊千万不要气馁呀!"
"没用的。"高先生一阵咳嗽过后接着说:"我清楚的,待你荣归故里之日,便是我寿终西游之时。啊,今天是喜庆吉日,不说这非吉之言!老夫头重脚轻,病体趔趄,就不与状元公敬酒了。老寨主,老夫回去了。"说罢转身要走。
"岳父大人,让小婿搀扶恩师回去吧!"云天说着话,替换了张老爷,扶着高先生离去,并对大家说:"大家尽情畅饮,勿要等我!"
在回去的路上,张老爷又跟了回来。
"你是我的关门弟子。”高先生咳嗽过后,对云天说:"老夫有你这样争气的学生,知足了。不过,老夫有一事,还要劳烦状元公!"
"恩师有事,请吩咐。”云天搀着高先生走着说着就到了住处。推门进屋,翁婿二人,把高先生扶到床上躺好。
高先生看着张老爷说:"老夫的后事,不劳老寨主了,由云天来办吧!"
"恩师千万别说丧气话,您长命百岁,日子还长着呢!”云天安慰高先生说。
"我的身子骨我知道,不过,三五天还死不了,我还要看你拜堂成亲呢。"高先生听到云天暖心的话,心情好多了。"老寨主,你看云天功成名就,该是他们完婚的时候了。”
"这……”张老爷看着云天,没再说下去,因为尚云天现在是状元公,高高在上,他们说话是小心谨慎,不敢像以前那样,发号施令了。
"恩师,岳父大人,我想先回老家去,找到二老坟莹,修坟祭祖。尔后完婚。您们看如何?
张老爷同样是没有表态。
高先生看张老爷不说话,就接过话茬子:"接理说呐,是该先去修坟祭祖。只不过,你家里别无他人,那就该带上媳妇,到你二老坟前,也有个交待。"
"那我就带上慧慧。"云天依先生所言。
"带上慧慧,就需要先完婚后祭祖了。不然的话,路途之上,多有不便。"看来高先生是主张先完婚后祭祖的。
"是啊,先完婚再祭祖不单是路途上方便,等到了坟前,也会觉得更亲切。"张老爷终于说话了。
"我怕时间仓促了,准备不好,委屈了慧慧。"云天还是有点担心。
"这个你尽管放心!”张老爷闻言,慌忙保证道:"新婚所用之物,均已妥当。万事齐备,只欠东风了。”
"那就依二老所言就是了。"云天不再坚持己见。
高先生躺在床上,眯着眼,掰着指头,突然睁开双眼,声音也大了许多:"三天后,九月十六日即是易嫁娶的黄道吉日。"
"就以先生择卜之日。”张老爷说着话看着云天,像是在征询意见,云天点头表示同意。
"禀大人,宛县县令拜见!"三人正在屋内说话,门口突然传来王虎的声音。
"知道了!稍候,客厅相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