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卫军排列在寨门两厢,整装待发!只有少数贴身侍卫跟在内宅,保护状元。
云天准备两顶轿子,让伯父和惠惠坐轿,免得颠簸。
自己则骑马比较方便。
惠惠皮嫩肉细,白里透红。移正了的斜楞眼像潭深不可测的乌水中撑只白帆,黑白分明,水灵灵的饱含精气,配上樱桃小口两边忽闪忽闪的两个像蝴蝶翻飞似的洒窝,更是迷人可爱。妇凭夫贵,戴上凤冠,穿上凤衣那可真是闭月羞花之貌,沉鱼落雁之容!就连老爷太太也从未发现过,自己的女儿这么漂亮!
惠惠自幼长大从未离开过张家寨,尽管小时候长的粗糙丑陋,那也是千金小姐,是在二老的手掌心中长大的。今天从婚房中走出,来到轿子旁边,像是随夫出征难料吉凶似的,太太双眼垂泪,不依不舍的。
云天见状,慌忙过来安慰道:“岳母尽管放心,我会照顾好惠惠。多则半月,少则十日即可回归。望二老大人在家多多保重!”
惠惠也安慰母亲道:“妈妈,孩儿已经长大了,会照顾自己了,您就放心吧,啊!”说着话,两滴潭水滚落而下,粉颊之上两道印痕分外明亮,感觉鼻酸声噎说不下去,忙转过脸去。
中军禀报:“禀大人:辰时已到!”
“出发!”云天像是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一声令下,队伍浩浩荡荡,出发前进!鸣锣开道,旌旗招展!
云天和夫人伯父走在中间,前后有执枪舞戟的校卫军,身旁有跨马佩剑的中军官,前呼后拥,威风八面!
云天跨马走出队列,来到老爷太太面前,在马背上抱拳施礼道:“岳父岳母保重,小婿告辞了!"然后与谢道长等一一道别。
张家寨男女老少,尽皆出动。道路两旁,人山人海,挥手致意,鼓掌欢送!
队伍出张家寨,经宛县沿官道进入洛阳地界。所到之处,都有地方官殷勤接待,补充粮草。
晓行夜宿,三天后来到栾川。
早有衙皂禀报太爷:“新科状元来到栾川!”
县太爷闻听不敢怠慢,亲自到城门口迎接。
免不了客套寒暄一阵,县太爷要恭请状元公到县衙稍息一叙,被云天宛言谢绝了。最后,县太爷派出一个熟悉道路的捕快,作为向导,直奔将军坡。
不足一个时辰,来到将军坡。云天谢了向导,给了赏银,向导回衙复命,不必再提。
将军坡是个比较大的村子,大约有四百来口人。忽闻来了新科状元,要认祖归宗,修坟祭祖。人们从村子里一拥而出,争先恐后的来到官军面前,以观新贵人的风彩。
云天让校卫军找到宽廠的地方,扎下营帐。请出夫人进了临时的帐房,又请出伯父,与村民相见,看来看去,没有认识的人。
这也是张老爷让云天带高先生来到将军坡的用心所在。如果是真正的尚怀仁,族人中必定有人认识,如果是假的尚怀仁冒认官亲,来到将军坡必然露馅。当然了,高先生自然知道他们翁婿之意,心想真金不怕火炼!正好趁此机会回将军坡看看,与云天一道,祭奠祖先。
尚怀仁抱拳施礼道:“各位乡亲,我是尚家怀仁,今天与舍侄回乡祭祖,还请各位行个方便,多多关照!族邻之间,可有认识我尚怀仁的?"
大家面面相觑,摇头摆手,表示不认识。
“你们中间,可有人听说过怀仁、怀义兄弟两个么?”尚怀仁不死心,接着往下问。云天心里想,这些事谁都知道,不能凭此就证明你是尚怀仁。
经尚怀仁这么一问,人们议论纷纷。有人说:“这个倒是听说过,怀义夫妇就葬在西南的玲珑岗上。至于怀仁,就不知去向了。”
他们的对话,云天听得清楚,还是没有人认识尚怀仁。云天抱拳施礼:“各位叔伯兄弟、婶嫂姐妹们:本公尚云天,自幼生长在将军坡,由十六奶奶养大。今逢皇恩浩荡,侥幸得中头名状元!回归故里,修坟祭祖!此乃家族之兴,祖先之德,大家之福也!”云天一番话,说的是头头是道、简单明了,把族人说的是沾沾自喜,鼓掌喝彩!但是却无人出来相认。
“啊,本公在将军坡时叫榔头!可有人记得吗?”云天给大家解释说。
“榔头?”
“你是榔头?”
“榔头当状元了!”
“榔头回来了!”
一听说是榔头,人群中忽然有几个人兴奋起来,想走过来,但走了一步两步又停下了。
这四五个后生,都是和云天年纪相仿,幼时要好的玩伴。只是时隔近二十年,有了变化,说起名字,还都有印象。之所以刚才没有反应,是因为尚云天是离开将军坡之后才叫云天的,他们并不知道,尚云天就是小时候的榔头。他们想上前亲热近乎,看到云天身旁的中军校卫,又胆怯发怵了。
这时候,云天脑海里也浮出了儿时的伙伴:云成、云忠、怀三、云……
“云成、云忠可在?"云天对着人群大声呼喊。
"在,在!”刚才走出来的两个人同时回答。
云天来到他们跟前,仔细看看,摇头道:“嗯,是变了,认不出来了。你们可愿带我去见十六奶奶!”
俩人犹豫了,停了一会,云成沉声说道:“十六奶奶见不到了,她老人家驾鹤归西了!“
“啊?”云天闻言差点晕过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