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姑娘不是溪乡人,她是后来搬至此地的。遇见她时头发恰好可以碰到肩膀。她和我说,以前从未留过长发,一直以来都是齐耳的短发配齐眉的刘海。我看过照片,微启的红唇露出部分门牙,没有上扬嘴角但我渴望看见她笑。
阿楚姑娘随我走在沿河的湿地上,乖乖地跟在我右手边,一句话也不说,低头看着鞋尖。
河边有些凉快,我问她是否感觉到了凉意。她点头。于是我松开双臂小心翼翼地向她伸出右手,侧过脸望着她,她抬头怔了半秒,还是牵住了我。月光格外温柔。
阿楚姑娘跟我说过,以后想开个帽子店。
阿楚姑娘喜欢帽子——毛呢帽,渔夫帽,花边帽……但她从来不戴小镇流行的鸭舌帽,说戴着丑死了。其实我一直没跟她说:像阿楚姑娘这样可爱的女孩,顶个榴莲壳都让人倾心。
后来我离开家乡去外地求学,阿楚姑娘没来送我,也没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剪下一缕青丝交给我,道声保重。
我们的分别如此平静,像是在海面轻轻放置一片羽毛,没有丝毫的波澜。
阿楚姑娘,今夜你会不会在远方,燃篝火为我守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