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她”
在她,小女孩的眼睛里,“她”,“大女孩”是一个很会说话、愿意和她玩的漂亮姐姐。
然而,一天晚上,房东找“她”,让“她”和“她”的伙伴们退租,稍后便被赶来的警察带走了。她赶去的路上,听到人们站在看热闹的位置上愤愤的议论着,从这议论中,她才得知,原来她的漂亮姐姐是做传销的。
她并没有被这些议论影响脚下的速度,她想,“她”只是哄我开心、跟我玩的漂亮姐姐,我不管“她”是不是传销,我只知道“她”对我好!
当她赶到现场的时候,漂亮姐姐正要被带上警车。她跑过去,被警察拦了下来,“她”请求跟她说句话,不放心的话可以有警察陪同。请求被允许,“她”安慰她说,只是去警局回答一些问题,办一些事情,告诉她,如果想“她”了,就写信给“她”,说“她”会一直陪着她的,别担心。
漂亮姐姐被带走了,被判两年。“她”和她通着信,诉说着各自的生活,各种经历的或听来的趣事,信件成了彼此间的安慰与寄托。
半年后,她提出要去看“她”,被“她”断然拒绝,虽然“她”很是希望见到她,但她不愿意是在这样的一个地方。被拒绝的她,并没有生气,而是在此后的每封信里都加入了这样的要求,虽然每次都依然被拒或被忽视。
终于,在一次收信后,她出门去了。到了收信的日子,“她”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接到信,“她”安慰自己说,可能她没有时间。第二天、第三天,仍没有信给“她”,“她”有些担心了,她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出了什么事?在“她”担心了一周后,被告知说,有人来看“她”来了,问“她”要不要见。自从“她”被关进来以后,亲爹亲妈都因为生气而不来看“她”一次,出于好奇,“她”想见见。
刚迈进探监室时,“她”愣住了,这不是自己担心了好几天的她吗?“她”以既欣喜又哀怨的复杂心情走向她,“她”想问问她,这几天都去哪儿了?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突然跑来了?“她”有一肚子的疑问,她也有。她看着眼前这个几乎光头的短发男人,穿着囚衣走到她的对面,脸孔还是有些熟悉的,但是……
“她”发现了她疑惑的目光,看看自己,才恍然醒悟,自己现在不是以前出现在她面前时的女性装扮的形象。现在的自己,才是真的自己,“她”,不,是他,因为想要“工作”更顺利的进行,而选择男扮女装,认识她的时候,就是这样。
对视几分钟之后,他开口了,解释了他的身份,便迫不及待的询问起她的状况。她在继续发呆并消化他的话几分钟后,才开始她的叙述。
她是孤儿,在村子里没有什么朋友,自从他的到来,让她知道了什么是快乐。她很感激他,也很想念他,她便自作主张的从村子里出来,在他所在的监狱附近住下,开了一间小的杂货店,等他出来,虽然他的身份发生了变化,但她还是回等他。
他哭了,说她很傻。
她也哭了,说她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