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闲暇之余,想找点事干,于是练起了毛笔字,最初艰难的日子一过,小有成效,总想着找亲近的人炫耀一番,奈何父母都不太感冒这类玩意儿,也就又一次突然地想起了姥爷,想起了姥爷那会儿总是说,丹丹的字写得好,要多练。
姥爷去世大概已经有三年多了吧,说实话已经记不得了,就像我偶尔需要仔细回想才知道我已经毕业两个年头了。多年离家在外,我没有见到他最后一眼,也没能参与他任何一次的祭奠,没能去他坟前,给他烧一烧纸,告诉他,我时常会梦见他。
听见这一噩耗大概是我远在南方读书的时候,一天夜里,电话响了很久,我迷迷糊糊接起来,听到是妈妈,“你姥爷得癌了”,语气异常平静,平静到似乎是一个还没醒的梦。过年回家,那是姥爷病后我第一次见他,也是唯一一次,他消瘦了许多,虽然依稀能看得出硬朗的骨架,每天大把大把地吃药,努力表现着自己是个健康的人。那时他还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全家人都在努力掩饰并安抚着他,但想必他也不会毫无察觉。他叫着腿疼,眉头深锁,看得出真的有在很努力的忍耐。我帮他按着,不敢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