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为生命是怎么样的呢?”
“我没法说,但我能感觉得到,它让我慌张,因为我没办法承认他的样子。它似乎与我无关,但就这样承认了......日子也就太难熬了!”
“那么人人都有生命,它属于你和属于别人有什么不同呢?”
“本质上并没有不同,人人熟悉自己与它纠缠的程度,凭借这个程度与周围进行对比。但对我来说,这种比较其实没有意义。”
“那么你否认个性,否认人类对生命的主动性?”
“灵魂与生命的相遇,如此被动,它是每个人相同的地方,人人都知道他通往何方,人类对生命的主动性也许在于拥有一段时间忽视它的权利,去与所谓文明、社会、情感发生关系;用这些来填补生命的无意义。个性是自我建立差异的过程。而我的人生,似乎是一个学习接受放下的旅途。正因为这简单却无法承认的目的,让我去争取太多东西,去学习这些无意义与不存在。也许临了了,我还不能放弃匆匆给出一个理由。终于与它无关的我......还是没有胆量面对它......你向我提出这些问题的时候想要得到的是什么?你明知道我的答案会有多么荒唐!”
“你总是在不断的安慰自己,你并不是胆小或挣扎,而是你根本怀疑自己所有的看法!回答我的问题只是让你又排除了一种答案,你不断的提交零分的试卷,又不断的填写试卷。”
“也许吧。我把所有流逝的时间都当成了一份试卷。我喜欢填写试卷,正如我喜欢回答问题一样。我根本不在乎答案的对错,也不在乎曾经的我给出什么样的回答;其实我早就这样过,也那样过。我实在害怕等待,所以碌碌的,慌乱的,很不错。”
“你总是那样心口不一。”
“是,当我确立一个最终标杆的时候,我就不可能去达到它,并且我树立的总是一个跟我真实想法无关的标杆,我一直假装努力的朝它奔去,实际上早就能到达那假惺惺的破东西那里了。”
“那你的真实想法是什么?”
“我想知道你这个问题的答案!但我必须对这个问题视而不见。好奇不会结束,如同我的愚蠢、我的虚荣、我的贪婪、我可笑的宇宙观、其实世界又何必因为我可笑的人生意义而在我自以为的把握和探索中扭曲呢?”
“那既然生命与你无关你又何必在意它呢?何不放下自己的私欲与界限,与它共享永恒的安宁呢?”
“我只能把你的提议作为我的救赎与放肆、仅此而已。我无福消受这种安宁,它并不具备唤醒一个冥顽不灵的人的魅力。而狰狞、设置障碍然后打破障碍自娱自乐的将荒唐进行到底,告诉自己人生有多么遗憾,这样的悲剧却对我有极大的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