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还不懂事,
背诵着唐诗宋词里的比翼鸟和连理枝,
开小差用修正液在课桌涂下你的名字,
盼望着有一天和你漫步在雨后的城市。
写不好作文的我给你的信从没有病句,
只是每一封信最后都揉成桶里的垃圾,
班级每周调换位置我总计算最佳距离,
把作业本和你的放得最近是我的秘密。
老师点名最后排的男生用光盘照镜子,
全班人都把目光扫向垃圾桶旁的位置,
唯独我假装盲从却用余光偷瞄你一次。
你像所有电影里的女孩一样怡然美丽,
运动会那天春风旖旎你穿着红色卫衣,
站在你面前的我收紧了鞋带和圆肚皮,
仿佛下一个就要跳高的我能多跳两米。
曾在不眠夜能用手捏碎宇宙的小疯子,
以为一个脸红心跳的年纪会至死不渝,
时间到了歇斯底里的分离也如期而至。
拍毕业照那天我和所有人合影除了你,
唯一的大合照仍隔着几声茄子的距离,
再美好的青春幻想只能贮存在最心底,
直到后来去了不同的城市我从未忘记,
推了很远的行李箱密码仍是你的生日,
而我终究只是你字里行间的一个病句。
那时青春懵懂得像车窗里抛出的白纸,
每个人都尽力用五颜六色的笔来绘制,
黄金分割率的比例和黑板上的方程式,
都只剩灰尘掩埋的青春年华转瞬即逝。
写过太多文字也被人说过太多次文艺,
找不到合适的词汇契合我心中的谜底,
规则是谁定的谁又能洞若观火的诠释,
讲真的我实在不喜欢这个时代的逻辑。
上帝没有教诲每个人深谙生命的奥义,
忠贞不渝自强不息富贵不淫贫贱不移,
但父亲告诫我人活着只为了争一口气,
虽然对于生活我积攒了太多难以启齿。
我也曾是个人群里就面红耳赤的孩子,
想说的心里话都泛黄成了潦草的字迹,
时代的快餐迅捷得认识三天就是情侣,
我仍是留在旮旯之地的老古董曰过期,
想在高朋满座中尽兴讲述隐晦的爱意。
从前慢从前慢家家户户的烟囱冒热气,
从前慢从前慢铅笔短灯光暗风吻四季,
脖子上的红绳系着上海求精牌的钥匙,
二零一三年九月四号我写下非你不娶。
走过父母走过的桥淘过外婆罐里的米,
也看过了人世间太多兰因絮果的悲剧,
那本书的五十二页仍是我想写的主题,
微博的置顶签名有我明目张胆的比喻。
时间的列车兜兜转转没有绕过我行驶,
我热烈的生命也没有饶过时间的拮据,
未来还有太多困扰等待着我们去答疑,
寻找机遇积攒更多积蓄为了梦想奔驰。
生命里的每个人都在拼命的伪装自己,
离开故乡奔波的人住在漆黑阴暗楼市,
公交车上的工人思念着视频里的孩子,
车窗外疾驰的一切也逐渐被夜色吞噬,
我们终究是这个世界涂涂改改的病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