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春天,看到漫山遍野的艾,揪一棵,闻到那苦吟吟的香味,就想做青团。去年做了好多好多,累得发誓再也不做了。
可今年,一见那鲜嫩茁壮的艾草,又忍不住掐了一大把,接下来,买糯米粉,粘米粉,澄粉,红豆沙,兴冲冲做了几十个,又是一番累死。
朋友圈发个青团图片,有友留言:这青团是南方的呀,北方不吃青团的。另有友说:我看天南海北都在做青团,广东的在做,江苏的在做,这山东的也在做,能写篇文章介绍一下这种文化么?
北方人一盘饺子打天下,南方细巧点心多,我只拣那简单的两三样学着做做。至于蕴含着什么文化,还真没想过,自认为就是一种时令小吃吧,古人以前讲究不时不吃,其实不时不吃就是一种文化吧,可惜GREEN HOUSE在四季饮食上把大家的餐桌全毁了。我倒是严格按照季节来吃各种蔬果,冬天从不吃黄瓜,茭瓜,茄子等,早春不吃草莓。可惜南方的一些水果至今也搞不清楚季节,有时得用网络去查,又只有百度那不争气的,总查出一堆语焉不详的信息来。
做青团不难,一切按比例来就不会失败,主要就是费时,费力。倘若只是费时也就罢了,一边听着喜马拉雅一边悠悠地制作,还挺享受,可是费力就很考验人, 柔韧的面团很需要臂力,做一些就得歇一会儿,不然胳膊酸痛得厉害。
另外工序太繁琐,艾草加小苏打煮好,用清水泡。各种粉称重混合。清水泡好的艾草用加工机打成泥,加工机要及时清洗,艾草的绿汁极具侵略性,很容易就渗入角角落落。艾草泥加适量水把各种粉和成面团,揪一大块,捏成饼状在水里煮熟后,再和入面团,千百遍揉,把面团揉制光滑。用厨房电子称,把面团分称为每个45克大小,把豆沙分称为每个20克。小面团一一捏成圆饼,象包包子一样把豆沙包进去,团成滚圆,外面再刷上一层油。上蒸锅蒸熟,趁热用保鲜膜一一包好。此时,一锅青团才算完成了制作,而到这时,往往累得连吃的力气都没有了。任凭厨房里飘着若有若无的香气,绿沉沉的小青团光滑漂亮,沉甸甸,肉嘟嘟。我却只瘫在那里哀叹: 这绝对是最后一次。
第二天,把做好的青团四个,六个的一一分好,送给那些要吃的亲朋好友。
吃过青团的人这两天都发来消息:青团太好吃了!还想吃。
艾草苦苦的香,豆沙绵绵的甜,糯米粘米韧韧的糯,确实相得益彰,各自成全,这清冷的春天,吃一颗的确感觉很好啊。
或许,明年又会忘记了今年的累,又蠢蠢欲动地去做吧。
那简直是一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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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看《切尔诺贝利》,不寒而栗。丑恶的政治制度下,上欺下瞒,草菅人命。
从不看有关北极熊的影片,小说也少看,惊讶地发现,原来我朝的传统就是从这个国家搬来学来照做的!而且很得其精髓,好弟子呀,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