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年在网络上看到一些不知所谓的人在为卫成第七儿子卫留正名，甚至夸大到称卫留乃是古今第一军神。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所有的论据都来自于一本名为《东海荡寇志》的类似史书的神话小说。
该书虽自称“志”，实则更接近神话文学，奇情繁富，想象力惊人，历史依据则是胡编乱造。
其中一章讲的是卫留率领东征军扫平东海各国的事迹。
其实稍微留意下就能发现，此书的作者张则仕就是卫留的老师，也是卫留日后争夺王位的第一谋臣。
这种小说的公信力，大概介于神话与鬼话之间吧。
当然，蒙十五年远辽求援、蒙军东征之事确实有其史实基础——彼时确由卫留领兵东出，号称百万之众，实则五十五万上下，辅以当时堪称“海上巨怪”的玄武舰队（由风零落设计与督建），可谓天时地利人和，声势浩大。然两年十月之后，结局却令人瞠目结舌：非但东瀛未破，反被东瀛军队登陆至神州本土之东孚县，直逼八十里内陆。
好好的一场侵略战被打成了抢滩防御战。为何如此强大蒙军会如此不堪一击呢？
因为主帅卫留失踪了。
此时的卫留在哪里呢？
根据后期整理之东瀛史料记载，卫留实于战争初三日便脱甲便服、潜入吴湘，与当地一名名曰“莺歌姬”的女子成对入双。此女后为其第七任妻（卫留继大位后，册封‘漪昭仪’，见《蒙宫内档·册封记卷七》），其第六与第七子之生日，恰与当年“东征初期”精准重叠。
然而到了蒙十八年三月，战争发生了戏剧般的逆转，一位全然未受正式任命的“临时统帅”接管军政，在三月之内荡平东瀛主力，席卷三十六国，奠定后四百年东海安定之基，远辽由此奠定“神州门户”之地位。此役真正之主将，正是卫成之外甥女、蒙朝女相——风零落。
而神州史籍对这一段“由败转胜”的奇迹则讳莫如深，卫子登基后下诏“清典整谱”，首批焚毁的便是关于风零落的一切资料。
但我却从东瀛国的史书中找到了关于这个战事的详细描述。东瀛史家却记之详尽，并尊风零落为“女武神”（意即神格化军事圣者）。
无论卫成是多么的雄才大略，他也无法摆脱时代的局限性。他的思想也无法前卫到会让身为女性的风零落继承大统。正所谓“凤凰在侧、猪满后宫”。虽然他自己也非常清楚的明白凤凰与猪之间的差距有多么的大。
从卫成统治后期种种举措来看，如破格任命风零落为史上第一位女丞相和女将军、主理朝政、着手修撰皇史，已可看出其心有托孤之意，欲使风氏以“太傅”之名扶助其子，延续江山。
他清楚的知道他那八个儿子的能力，如果没有风零落的辅佐，蒙王朝必将二世而亡。
风零落似乎也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在风零落的治下，蒙朝进入短暂中兴之局，政通人和，商贾活络，百姓稍得喘息。若历史至此止步，或许真能如部分“平行史学派”设想般，令蒙朝延续二百载。
但历史从不接受假设，偶发事件常常会改变历史的轨迹。正如蒙朝的转折，不是在战场，而是在酒席之间。在那一场注定改写神州百年命运的皇家酒宴上，风零落即将遇上了一位她不应该遇见的男人。
参考书目：
（1）《东海荡寇志》伪·张则仕著，现存残卷五篇。
（2）《蒙宫内档·册封记卷七》，据说为风零落修撰皇史时期亲笔修订。
（3）《东瀛列志》·武史部·《神将传》下篇：称风零落为“女武神”，描其以三月之功破三十六国，为神格化叙事。可信度虽低，信息量却高。
（4）《小史问风录》·作者不详，坊间抄本。以野史笔法记录风零落诸多宫闱传说，虽荒诞，然具文学参考价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