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一年前,也就是1989年3月26日,海子选择在山海关附近的一处铁道上卧轨自杀。海子的死,可以说震动了整个中国诗坛,然而又过了几年,诗人顾城也死在了新西兰的一座公寓里。
纵观上个世纪八十年代,有很多影响了几代人的著名现代诗人纷纷选择自杀献世。开创了现代朦胧诗歌的一代文艺青年们无论是笔端下的诗行,还是诗人本人有迹可循的社会活动,都隐隐的传达给现代人眼中的是那个年代文艺处于一个黄金时代的无限意淫和永久的怀念。
然而在以海子为代表的现代诗人中,他们所处的时代是和作为诗人本身有着最为紧密相关的联系。诗人肩上,脚下踏着的每一寸土地,每一湾河流,都是一个飞速变化,充满着某种激荡不安因素的大地、河流。我们随时随地就可能被湍急的河流所淹没,可能也会聪明的跟随这河流的方向安全抵达河岸。对于诗人而言,无论是漂泊徘徊还是估值坚守,每一次笔下的发力,都是怀着最为神秘高尚的诗人情怀来和那个时代打着一套中庸的“太极拳”。
当然还是会有“异端分子”出现的,海子就是那个时代的神。他拒绝混浊二元的虚伪,厌恶野蛮慌乱的存在,是诗歌给予了他一个最为动人的灵魂,反过来他也是试图在用一字一句去构建一个充满着自然诗性和哲思之美的诗歌宇宙。海子最后的死亡,又再次赋予了他诗歌本身对于死亡意象的追随,这是一种带有着西方式的殉道主义精神的礼赞,这也给那个时代抹上了一层层神秘的面纱,以至于每个经过那个地方的人都会带着最好奇的心理去碰触。
一直到现在,每年的春天,都会有很多热爱诗歌的人去纪念海子。当然除此之外,我们在许多的网络媒体和朋友圈的人云亦云的疯狂传播转载中,每个人有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海子。或许我们只能记起那个每天关注“粮食生产指标”,“生活幸福指数”的海子。在与金钱做着如胶似漆的暧昧游戏的同时,也不会忘记某一天突然吟诵一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诗歌,仿佛我们生活除了苟且,就是远方和诗歌。其实我们现在很多时候一直处在苟且与苟且的恶行循环中。即使某一天真正到了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时候,心中却也只能装着心怀温暖,一切诚可原谅的态度。
春天,十个海子全部复活,但是我要说,那十个海子,我更愿意是十个用诗歌灵魂赋予的小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