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1月16日 阴历冬月三十
距离年三十儿,还有三十天。
此刻,日薄西山,但是我坐在12层的高楼上并不能看见。
我此刻坐在12层的高楼上,只能看见东面更高一些或者更矮一些的高楼。
97年前,鲁迅先生在他的作品里感慨“只看见院子里高墙上的四角的天空”。他决计想不到,97年之后,许多人“只能看见半边的天空”。
和往常的每天一样,下班的铃声冇响起,同事们已经陆陆续续踏上了回家的路。不是他们早退,而是下班的铃声压根从来就冇响过。但这并不妨碍我祝福每一位回家的人,一路平安。
刚才,我望着窗外,除了上面的,我还想了一会儿下面的。上下兼顾,阴阳平衡。
我想起来,对面楼上有梦想的罗永浩带领的锤子科技总部已经搬到成都去了。锤子,终于去了一个神州大地上最多提起“锤子”的地方。放佛一切早都安排好了似得。我想起来,前些日子一位挚友忐忑不安地休息了一年之后,开始安心码起了字,不为金钱,只为热爱。我想起来,这位挚友就生活在成都,她上周告诉我成都的房价17年暴涨,直追一线城市。我想起来,天下还有很多人正为了只有几十年使用权的房子浴血奋战,有很多人就倒在了浴血奋战的路上。我想起来,根据蝴蝶效应的理论,也许锤子科技的搬迁导致了成都的房价上涨。但这并不妨碍我祝福每一位有梦想的人,美梦成真。
之所以想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原因特简单。中午时分开始浑身骨头酸痛,头晕耳鸣。三点多的时候,一站起来,头里面的血就碰碰的跳,头瞬间剧烈地疼。喝了两大杯水,喝了一大杯咖啡,上了三趟厕所。没啥成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哪儿哪儿都不舒服。我知道,这是自我防卫系统开始启动,保护这具脆弱的肉体。但我却无能为力。肉体已经不受我的控制。一瞬间,我想起来六祖彻底开悟前五祖教诲弟子们的话:生死事大!
疼痛的时候,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胡思乱想。
疼痛让我更敏感地和自己的身体在一起,更敏感地和自己的思想在一起,也更敏感地和周边的世界在一起。
天渐渐黑下来,日落西山。
我再一次想起来,使人进步的不仅仅是科技,很有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