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面铺了一层银杏叶,金黄金黄的,那一棵棵树的树冠裸出枝枝条条,只在树梢挂着零星的叶子。但看不出此刻的银杏树是喜是忧,因枝头上站着几个小鸟,有鸟的枝头无论如何不失为一祯风景。可我感到了冷。今天低温2度,明天低至0度,冷的让我想到了雪;想到,没有雪的冬天是完整的冬天吗?
最近,外出的太阳仍然没有回来,估计是天气冷间有小雨,影响了他的脚步。对了,称呼太阳应该是用他还是它?用它是不是不合适呀?!古籍用的可是羲和、金乌和金轮的。但是融师回来了。融师出门是我从他那里回来看微信才知道的。见面时他并没有说,我不知道他出门自然不会问。之所以去,一是向尊师问安,二是明天是大日子明书房有活动,去看看需不需要预备什么。融师说:明天早点来就行了。
书房周老师在画设计图,我见屋里放了一张竹节型制的新桌,非常规整雅致,就打问其来处。周老师说是工厂刚送来的,听我说桌子不错、问价钱,他笑着说:“不错啥,这个茶桌做了三个月”。“做一张桌子用那么长时间?”他摇头,“一个是厂里活计多,二是订户指定要用拆房的老金丝楠做,材料不好找。价格么,老料是新料的十倍”。也许是知道了这些,再摸是觉得手感好,看上去纹理也漂亮。不亏是一分钱一分货。联想到自己的三无(无房无车无工作),就又把茶桌摸了摸。
进家门,爱人把一个小钢盆递给我,我顺手放在了窗外。盆里是皮冻,放外边不至于坏了。昨天,她从冰箱把一小袋猪皮拿出来,说:这是自打8月底从乌鲁木齐回来攒下的,要切碎油炸一下包包子吃。我看真是不老少,就说熬皮冻,能熬上一大锅。熬皮冻一直是我引以自豪的手艺。这手艺是父亲的真“传”。
把猪皮解冻,我一块一块地端详,说这块肉是我买的,那块肉是你买的,她问凭啥,我说,因为买肉时我一定要挑皮色好的才买,俩人就笑,笑的是对猪皮的“处心积虑”。一一清洗、火燎、去腥、熬煮,经过四道程序后,再把皮冻放凉,块盘上桌。不过,值得,因为昨晚小小囡一句“好吃,像冰粉咿”,全然消除了几个小时忙碌的疲倦。
午饭做了臊子面,切了一盘皮冻,我把两大碗下肚后顿感心满意足。看着皮冻,想到了老木茶桌,想到了天气冷,又想到曾经的冬天不止有金色的落叶、轻柔的雪花,还有大大的太阳。不禁感慨:“月亮就让它是别人的月亮吧,自己六便士就六便士,只要不是永远就好”。
于成都,12月12日,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