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爱上你。
有多少人能在一生有限的生命里真的爱上一个人。
有多少人能在一生有限的生命里爱上同一个人两次。
我并不确定我是不是爱他,
更加不确定是不是又爱上了他。
《欢乐颂2》里边,安迪问樊胜美,爱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樊胜美说,应该就是那种不论在一起的时候经历多少磨难,多比不上失去他的痛苦。
安迪若有所思,继而毫无怀疑的说,就像小蚯蚓对应勤,就像你对王柏川。
樊胜美却犹豫了……
在我们和好一年后的一天,他带着小麦短暂告别我的世界。忽然间的那种失落,让我有冲动想要跟这个并不让我十分信任的男人结婚。
那天他走后,我带着板凳(一条小狗)在往常我们散步的时间出门。那时天已经灰蒙蒙的了,月亮明确在天上的一个方位,晚风温润的撩拨着头发,板凳循着气味一路走,我在想,按照平时的节奏,接下来我应该打电话给他,让他赶紧结束这一局游戏然后到2号生活馆跟我们汇合。然后一本正经的讨论今天晚上应该要吃什么。他很能花钱,买东西永远都超出预算,却也总是会记得我爱吃什么,或者昨天突然提到要吃什么。他总是不像我一样会忘记。
但是今天他不在啊,身边少了一点声音,却好像全世界都哑了。
每一步都那么难走,每一步我都在怪自己为什么要走天天都要走的这条路。
可我还是倔强的走到了2号生活馆。去年这一年学会的为数不多的道理之一就是要做自己难受的事,才有可能成长,大家管这个叫突破舒适区。我是觉得这样傻的可以,为什么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跟自己找不痛快。可我今天就是这么做的,我寄希望于这个方法,希望走完这段路我可以轻松的跟自己说:看吧,没有他也没什么,自己不也一样走的完么。
事实上当我掉头回家的时候我是这样跟自己说的。我很庆幸自己到现在还能克制没有他在的寂寞。然后我就想到了一个问题,从什么时候开始,我竟然又要开始克制自己不去留恋他的存在了?难道不是早在一年半以前我就是因为能够面对失去他才选择的分手吗?
好像某种宿命论曾经深刻的影响着我:缘分是注定且无法改变的。无论你们多么相爱也可能必须分手,也或者你们觉得彼此并没有那么爱甚至互相伤害,却也永远都分不开。
我现在在想啊,我这是屈服,还是重新爱上了。
樊胜美的眼神游移不定,她被安迪反问之后也开始不确定爱惨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去问小蚯蚓,小蚯蚓说,樊姐你经验那么丰富怎么会来问我一个失败两次的人啊?那一刻,甚至在樊胜美张嘴问小蚯蚓这个问题的哪一刻,她心里就开始怀疑自己对王柏川的爱了吧,她对他绝对不是失去的痛苦才最痛的感觉,或许只是因为王帅哥是唯一一个心甘情愿的拯救她和她家庭的人,或许此刻她只是别无他选而不是非他不可。这个感觉或许来的更早,在安迪说“就像小蚯蚓对应勤,就像你对王柏川”的时候,或者,还能更早。
樊胜美是无法追求纯粹爱情的人,关关曾经说她自己也不是,她说安迪是。那么小蚯蚓和曲筱绡算是么?应勤和赵启平算不算那个单纯的爱情?我已经分不清楚了。
大概两个月之前,有一个同事姐姐跟我说。真正强大的女人不是可以不结婚,而是嫁给谁都一样。我深信不疑。如果以此标准来衡量欢乐颂五美,我觉得安迪最不算强大。而樊胜美是。
我也不是。尽管我一直把“成为一个强大的女人”当成自己的目标。但可能方向错了。我觉得自己只要赚足够多的钱,有一个房子,慢慢再有车子,然后有更好的房子和更好的车子,我就不需要依靠任何人,然后就不需要以“他无法给我我想要的生活”为理由而推开谁。而金钱最为脆弱,无法成为一个女人任何的屏障。
软肋在女人心里,永远需要一个坚决相信她,完全包容她,绝对忠诚于她的人。这个人不在乎性别,不在乎是别人还是自己。女人强大,必然是成为那个绝对自信、绝对宠爱自己、绝对忠于自己内心的人,自此才可以活的潇洒随性而不需要任何外人来填满内心。
我追错了方向,累了自己,反而内心越来越脆弱。他的第二次出现,就像干透了的海面扔进了水盆,瞬间占领我的全部。我缴械投降。
我觉得这样的自己有些值得鄙夷,我不甘心,却也执拗不过命运。
愿我们都不需要成为樊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