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字眼,“忙”是心死。有几分禅机,却也不尽然。
忙。
都忙。
有所忙。
就聊聊忙。
【是什么】忙只有一种表现形式,却有难以察觉的区别。有无事忙,穷琐忙,为人忙……普遍看,强者的“闲”往往在规划之内,是结束上一轮忙碌的奖赏,主动的;弱者的“忙”却往往出离了意料之外,所有的休闲仿佛都为了截止日期前的突击蓄力。
是,我的归类法是“强者”与“弱者”。因为这里有一个问题:忙闲是不同的流派,基于不同的价值观,各有强弱之人,传统眼光总喜欢用自己的强比人家的弱,甲觉得乙急功近利,蝇营,折寿短命;乙觉得甲不思进取,狗苟,走肉行尸…话说极端,是为了揭示这个问题。
接下来就是自己的心声了,不尽然客观,只有点“可观”就好。我是忙派,基于这一点,我给“忙”定一个积极意义上的范畴:“单位时间内能够运营更多的任务且凭借规划给出更多个单位时间”。
【为什么】忙的因缘。
第一,基于一定的自我认知觉醒和自我实现需要。什么是自我认知觉醒?作为一只乌龟,不是要跑赢兔子,而是要跑赢其他乌龟,至少是昨天的自己。什么是自我实现需要?作为一只兔子,总不能常常和乌龟去跑甚至引以为傲为尊严吧。平衡了自己的龟性和兔性之后,骨子里想忙,就去忙——以致于形成习惯,一日不“劳作(打爆任务表)”,一日不安寝:好处是常常明日事今日毕,而且之后的安逸格外安逸;坏处就是偶尔没法安寝——不幸的是,忙派更能看见你累累的经历,越发忙;闲派更能看见你不眠的夜聊以自慰,越发闲。
第二,基于对时间的敏感。小时候和时间赛跑,后来感时伤势的文人气质越发浓烈,这种心路走了很多年,起起落落,也曾想发明时光机,也曾觉得时间是那么的真实可感如x、y、z轴,最后才得出了我不能逆流它,但可以控流它,支配它,而不是被它催赶。这一点上看,这许多年,我还是跑赢了时间。
第三,基于个人的转型。高中以前,过得很安逸,因为圈子小,评价体系单一,所以常常口出狂言,偶然觉得天外有人,也只是“求败”遇上对手的“假欣喜”,莫说努力,就是用力,也算不上。经常写不完作业,还振振有词有成绩,三茶六饭匀匀恭恭,早早睡去,颇一副谈笑间指点江山的意味,人闲是非多,思想变成了空想就要混乱。高中以后,心性上是一个急剧地成熟,从正数第一到倒数第一,再回归前矛,每动一次,心凝一分,宁得久了,从思考派转型成了行动派。尽管如此,少时的“不忙”已经让我的真实基础和成长速度距离刀锋太远,所幸来者犹可追,我是带着白衣蛰伏后的“鲲化鹏”势来到北理的,一个Thinker转型成的Doer,自带了思行合一的属性——思想走到哪里,行动就跟到哪里。当然,这远比不上“意在形先”的大师境界,却聊胜于“脑子身子拖着走”的窘境。
第四,来自持续获益的驱动和偶尔大收益的惊喜。“成功是成功之母”,这是不争的事实——一直忙是需要“利”来滋润的。而且我极其热衷于接触新的人、事物,每每打开一个领域的门,都惊讶一方新的世界——当然这也容易杂而不精,但不经弱水三千怎么只取一瓢?很明显,多经历就少叫嚣,多见识就少井底,多阅览就少辩驳;我更喜欢用时间去投资“重要”而非“紧急”的事情,这是一项难以列上书面却非常微妙的品质,长期坚持能发现那些“紧急”情况越来越少,“重要”部分确实要好过同龄人: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谋乎其上,往往得乎其中,更况于不谋乎?
【怎么办】忙的约束。
一是忙的性质:忙是一种手段,不能是一种状态;通过忙碌要能得到某某明确的成果,而不是仅仅为了忙碌刷新存在感。
二是忙的重心:菜根谭讲“闲时吃紧”,为重要而不紧急的东西坚持投资。“忙得没时间健身,就有时间住院了;没时间恋爱就有时间相亲了;没时间陪父母就有时间写忏悔文了……”忙于雅致的兴趣,忙于感情的经营,这些都是20%投入能换来80%产出的。一点点问候,很大的不同。
三是忙的止境:work hard,play harder.当焦头烂额的时候,停止;当心生厌烦的时候,停止。尽可能利用闲置时间,不牺牲任何一项其他规划内的事情。包括娱乐、社交等等看似可以压缩没影响的东西。
四是忙的技术:专时专用,格外扫尾。work life balance.保证有效的时间:有些事情比如工作和恋爱真的不宜放在一个时间段。每个专时里没能完成的尾巴集中处理,而不要多米诺似的一个推一个让计划赶不上变化。
【蛇足】有人觉得我喜欢鸡汤,如果说喜欢我更喜欢心灵毒药——我觉得不是鸡汤,只是闲话——甲之鸡汤乙之砒霜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