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窗外有月光(上)

我和他的相识源于一次采访.

大学毕业后我没有留在生活学习四年的城市,选择回到家乡在一家报社工作,平静安稳。报社分为三个部分,财经,娱乐,社会,我负责社会版,二线城市没那么多新闻,无非就是哪里的下水道坏了,哪里的孤寡老人需要帮助了,再在社会版登个寻人启事什么的,毕业三年我的生活像很多白领一样朝九晚六,平淡的像一杯水,工作之外偶尔和朋友去清净的酒吧喝几杯,去偏僻安静的小书店淘两本古旧的二手画本,看一两场电影,或者做一顿营养丰富的晚餐,父母身体健康,退休之后反而过起了年轻人的生活。

十月份天气已经转凉,旧式居民楼墙外的青藤早就干枯在风里瑟瑟发抖,常常窝在墙角晒太阳的小野猫也很少出没了。这里我已经生活了十多年,小时候爸妈在厂子工作,单位分房,几家人住在一个大院子里,大部分是同事,小孩子也就有那么几个青梅竹马,后来爸爸妈妈凑了几年的钱买了现在的房子,十多年前的样式,楼层不高,没有电梯,不过绿化还好,楼前种着几颗桂花树,一到花开的时候整个小区都能闻到桂花的香味。

临下班前妈妈打电话要我带回一点鸡蛋,从超市里出来七点多了,北方的深秋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我拢了拢围巾,把脸埋在里面哈了口气,天色渐晚,我拎着袋子沿着小区外面的围墙往回走,墙内的银杏树叶开的繁茂伸出墙外已经变成金黄色,下午日光充足的时候在阳光的照射下特别漂亮。走进大门看见楼下的张大爷戴着老花镜坐在轮椅上看报纸,腿上盖了一张厚厚的毛毯,老伴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看着小孙女,张大爷夫妇以前都是大学教师,教书育人一辈子,唯一的儿子在外工作,家里经常只有他们两个,张大爷前两年不小心脑溢血就站不起来了,好在老伴身体硬朗。小时候我最爱去张大爷家收集他那些旧的带着年代气息的日记本和钢笔,张奶奶会做热腾腾的糯米团子给我,两个老人年纪越来越大,儿子和儿媳就回来工作了,忙的时候小孙女宁宁就交给老人来带,宁宁今年5岁,活泼好动,粉色的小羊绒衫外面套了一条白色的裙子,粉粉嫩嫩简单可爱,正蹲在地上画的格子里蹦蹦跳跳,我把菜放到一边的花坛上,在张爷爷的轮椅前替他掩了掩毛毯,说了会儿话,走到宁宁身边蹲下,地上用白色粉笔画着歪歪扭扭的横挑竖格,宁宁正努力的从一个格子跳到距离稍远一点的地方,却怎么也跳不过去。

“宁宁,看姐姐给你跳一个”

因为格子太小,我只能垫着脚,宁宁在我身边转着圈加油,我连着跳了好几个,这种游戏小时候在院子里经常和其他小朋友玩,现在来玩仍然挺有意思的。

“你都多大了,还跟宁宁闹”

我转过头看到妈妈从外面走过来,笑着骂我,我跳出来摸了摸宁宁的头,从兜里拿出刚才超市没零钱兑换给我的棒棒糖塞到她嘴里,小小的嘴巴鼓起一个大包。我走到花坛上拎起菜挽着妈妈的手往楼上走。妈妈自从退休后就迷上了跳舞,每天准时去公园活动,认识了很多一样年纪的阿姨,爸爸退休后就一心在家做厨娘,每天变着花样的做好吃的,妈妈打趣说跳舞一方面锻炼身体,一方面减肥。

最近天气干燥,爸爸特意熬了白萝卜排骨汤,味道鲜美,我连喝了好几碗,晚上躺倒在床上,带着桂花味道的夜风从飘窗吹进来,大学毕业之后熟悉的同学都各奔东西,开始还会不时的联系,后来就渐渐没了消息,青梅竹马的阿笙去了北京,成了一个畅销书作家,每本新书我都有买回来放在书柜里保存,有时能在书里找到她生活的细小点滴,偶尔也会在微博上看到她吐槽现在的生活,想给她打电话,可是看她每天的状态又怕打扰她。我自己呢,好像也没什么梦想之类的,大学的时候谈过一场恋爱,清清淡淡的,牵牵手也脸红心跳的,他是独生子女,毕业的时候自然回到家乡,一个南一个北,也没什么歇斯底里,自然而然就分手了。陆陆续续也安排了几次相亲,不过每次见面之后也都不了了之,24岁的年纪对浪漫的爱情还有一些幻想,却也不会随便开始。有时候看到爸爸妈妈会觉得那样的爱情也挺好的,没有轰轰烈烈,只是相扶到老,不离不弃。妈妈有时候会嫌弃爸爸的厨艺,却也会偷偷告诉我要把菜都吃光,爸爸则会在寒冷的时候给妈妈准备好护膝,保护年轻时落下的风湿寒病。

早上六点整,闹铃准时叫醒我,我洗了把脸,穿上运动服去小区跑步,跑步这个习惯是从小就有的,小时候身体不好,爸爸就带我去河边跑步,后来城市建设,原来那条河没有了,我就在小区内跑,小区里老人比较多,所以都醒的比较早,抻腿的抻腿,扭腰的扭腰,或者拎着购物袋去超市抢清晨便宜新鲜的果蔬,这个时候整个城市还没有醒,街上行人不多,卖早点的老板打着哈气准备开张,清洁工人披着露水清扫街道,跑了一个小时,回到家里爸爸早就做好了饭,清粥小菜,一天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公交车上人不多,豆浆,鸡蛋饼,包子的味道充斥着车厢,售票员空着嗓子喊着站点,市井的气息和味道,我插上耳机暂时隔绝了耳边细碎的喧嚣,到公司正好八点五十,还有好些同事还没有来,我准备去茶水间倒杯咖啡,看见林可靠在咖啡机旁苦着脸搅着杯子,问她怎么了,她拱了拱嘴“还不是大魔王……”,刚想说就看到主编冷着脸走过来,我扯着她的袖子跟主编打招呼,林可口中的大魔王就是我们主编魏绥阳。魏绥阳平时总冷着脸,一副生人不可靠近的模样,行事狠厉果决,不过能力也有目共睹,名牌大学博士毕业,发表了很多影响一时的文章,老社长和魏绥阳的父亲是年轻时的战友,对魏绥阳很欣赏,就着人情就给拉过来了,魏绥阳上任后,大刀阔斧的改革,他对新闻有着超乎寻常的敏感度,经手的新闻总能成为热点,不知今天林可又因为什么得罪他了,不过林可平时挨骂就像吃饭一样,两个人好像上辈子积下来的宿怨,主编对别人基本是十句话合成一句话说,对林可的刻薄毒舌却从来都是不遗余力的,林可呢也总是诚恳认错,坚决不改。

周一是固定的社内例会,内容基本不变,无非就是各部门汇报工作,分析市场热点,策划选题,分配采访任务,临近结束,魏绥阳发给每一个人一份文件,薄薄的一页,会议室灯光变暗,电脑投影在墙上的是一个男人,确切的说应该是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男人。

这个男人叫贺林修,是本市著名的青年商业领袖,整个人生就像偶像剧里的传奇男主一样,24岁便打下自己的商业帝国,4年的时间让公司成为投资界最强劲的黑马,今年29岁,最鼎盛的年纪还没到,就已经达到别人望尘莫及的地位,他的商业神话可能很多人了解却又不甚了解,不过他那张随时引起女人尖叫的脸也足够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了,这个人平时很低调,很少接受外界的采访,越是这样神秘的人,女孩子们总是有更多兴趣,大家也明白主编为什么这么重视了。主编敲了一下桌子正色道,“贺林修的采访是这个季度的重点项目,贺林修这个人手腕很深,林可之前去过一次,见到了人却没有成功,我再三沟通才得到了再采访一次的机会”。说着我能看到主编的眼刀搜搜的往林可身上扎,看到林可终于有了一点羞愧的样子才转过头继续,“我明天要出差美国,简宁,你问林可要一下地址,贺林修的采访你来跟进,跟他的秘书沟通一下时间”,还没等我开口继续说“贺林修的商业传奇有好几个版本,但是至今也没有一个版本是他亲自承认过的,我们这一次要做一次最严谨的他的事迹报道”,主编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贺林修这个人感情方面目前还没有一家媒体报道过,外界传闻他以前有个女朋友,后来去世了,也许与他这么多年来感情方面的空白是否有关系,如果能报道出贺林修的感情那一定会是一个巨大的新闻,我希望简宁你也能挖出来,具体的情况林可会告诉你,我等着你给我答复”。

我有些惊讶的举起手“可是主编,我一直负责的是社会版的新闻……”接下来的话在魏绥阳的眼刀中咽回去了,我顿时感觉一块巨大的烫手山芋掉到了我的手上,想也知道这么难啃的新闻成功率基本为零,也终于明白早上林可萎靡的原因了,接下来主编又说了几个事情倒没什么重要的,散会后,我收拾文件站起来,林可从后面一只手臂勾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说道“很帅的男人哦”。

“花痴”我笑着拉下她的手

“哎,虽然没成功,不过能那么近距离接触一个帅哥也值了,我要是有那个运气能成为他的女朋友就好了,每天对着那一张脸都可以笑醒了”。

“与其想什么运气,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补上欠下的3篇稿子,要不然你所有的运气都不够谢罪的”主编冷淡略带嘲讽的语气从身后传来,说完只留给我们一个高贵冷艳的背影,

林可泄了气一样趴在我肩膀上,“听说他女朋友是个大美人,他一直单身,也许是一直还想着那个女朋友,这么有钱多金还痴情的男人怎么我就碰不到呢”。

我想起刚才在投影上看到的那个人的眼睛,狭长深邃,平静无波,深不见底,他一定很爱他女朋友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选我去采访,我也不认为一定能完成任务,不过倒是很想看一看那个人。

我跟贺林修的秘书约好时间,跟林可要了地址,下载了一些以前有关他的采访,坐公车回家的路上慢慢看,这真的是一个让人有些嫉妒的男人,颜值,家世,事业无不让人兴叹,听说早年间有记者爆料他的私人信息,结果第二天那个记者就被辞退了,从此他的新闻也只能从正规的新闻稿中看到边边角角的真相。吃饭的时候爸爸突然说,多么好的青年才俊啊,我抬起头正看到电视上正播放贺林修的财经报道,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头发用发胶固定的一丝不乱,侃侃而谈的说着最近股市上涨的原因和导向,那双眼睛平静无波,平稳的语调让人不自觉想要信服,资料上写着他的女友去世于9年前,然后就再没有他与女性角色的新闻,深情又成功的男人,还真是让人很好奇。

第二天下午我准时来到中环集团,20几层的办公楼看的眼花缭乱,玻璃钢的外墙映出万里无云的天空,楼前的绿色草坪仿佛还迟钝的不肯离开,前台小姐确认后带我上楼,透明的观光电梯从下往上看见每一层的精影白领们都有条不紊的工作,到了顶层整层只有一间办公室,外面是休息区和一个小小的吧台,摆放着一些饮品,来到总裁办公室前,我抚平了一下裙角的褶皱,听到门后传来一个有些低沉但很有磁性的声音。

“进”

秘书扭动把手轻轻推开门,在我进去之后就关门离开了,黄昏晕黄的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洒在站在窗前的男人的脸上,从我这个方向只能看到他的线条流畅的侧脸,他的眼睛正看着窗外的天空,听到门声转过身看到我,狭长的眼里闪过一瞬而逝的惊讶,不过很快掩藏起来转过身走过来,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袖子挽到手肘下,腕上戴着一块手表,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裤,禁欲而性感,显然林可对美男的雷达很准确,这确实是一个让人过目不忘的男人,他向我走过来,脸上带着温雅礼貌的微笑,举手投足间尽显斯文儒雅。

他引我到沙发前坐下,转身走到办公室内的茶水吧台,我细细打量他的办公室,在办公室的侧面还设有一个休息室,一个茶水室,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面是一整面墙的内嵌式书柜,财经,政治,运动,红酒的书籍应有尽有,沙发离落地窗很近,从这里看过去有种睥睨这个城市的错觉,楼下缓慢行进的车流和小如黑点的行人,真是高处不胜寒,难道成功人士都不喜欢人间烟火么,我天马行空的想着,空气中飘来现磨咖啡的味道,我转头看着正认真磨着咖啡的贺林修,指骨分明的手指像做一件艺术品,滑腻香甜的味道在整个房间散开,他抬头看到我

“糖要几块”。

“两块,谢谢”

办公室的温度很好,沙发很软,我看着他低垂的双眼,纤长的睫毛把他有些冷冽的气质打乱了,他把一杯现磨咖啡放在我面前,在我斜侧的沙发坐下,不等我说明来意,他先开口

“简小姐去过杭州么?”

我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我是北方人,一直都在北方生活”

“那你有没有什么亲戚在杭州”

虽然有些奇怪,但我还是如实回答“没有,我家里人没有在南方生活的”

“哦,抱歉”他抬起手抿了一口手中的咖啡。

“贺先生,我今天的来意……”

“我可以接受采访,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我心里还在酝酿着说辞,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答应了,有些惊讶的看着他

“我要求你来亲自写”

“没问题,稿件全权由我负责,写完之后会发给您过目,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站起来伸出手

他有些愣住的看着我的手,半晌才伸手回握

他的手温暖而干燥。

下班时间地铁里有些挤,我被人流挤到车窗处,只好侧着身子腾出一个小空间,车窗外面车流缓慢移动,夜色渐渐暗淡下来,我想着今天见到的贺林修,睿智,多金,英俊一直是他的标签,可是今天看到他似乎又有些不一样,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夕阳的样子总我让觉得他像不属于这个城市,甚至也不属于这个世界,一个人孤零零的,有点像楼下一直趴在青藤下面的那只黑色的猫,无家可归却又不接受别人的靠近。

“这明显是看脸啊”

一大早办公室里就听见林可悲痛欲绝的声音,同事也都见怪不怪,低头偷笑,林可坐在我桌子上拿下我刚戴上的眼镜,用看情敌的眼神盯了我好一阵,直看的我毛骨悚然。

“就比我好看了一点点嘛”说完这句又幽灵一样飘走了,我重新戴上眼镜,得赶紧把手里的稿子赶完,下午还要去他那里。

咖啡馆里的光线调的有些暗,轻音乐缓缓回荡在这个小隔间,因为贺林修的时间很宝贵,所以我们就约在了他公司楼下的咖啡厅,我到的时候他已经早早等到那里了,这让我有些不好意思,他面前的咖啡已经有些凉了,见我坐下叫来服务员把热咖啡端过来推到我面前,我说了声谢谢打开笔记本和纸笔,觉得这么突然进入话题会有些不适,就准备闲聊两句活跃气氛,我看了眼他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又想起了那天下午他调制咖啡的样子。

“贺先生喜欢下围棋么”

贺林修微微侧过头看我,看出他眼里的疑惑我觉得这样的他可爱多了,我抿嘴笑了一下,目光垂到他的手上“因为贺先生的食指和中指之间有一道浅浅的印子,这是长时间下围棋的人会留下的证据”。

贺林修手指微微动了动,笑着看我“简小姐好眼力,简小姐也喜欢围棋?"

“是我爸爸喜欢,没事就抓我凑一局,再笨也学会了,不过到现在也只是个臭棋篓子”

贺林修低笑出声“我以前看过简小姐的采访”

我想到以前写的寻找小猫小狗的文章顿时有些脸红,假装咳嗽了两声。

夕阳慢慢沉下去,面前的咖啡早已凉了,我发现贺林修的声音很好听,低沉,舒缓好像拉着小提琴一样的节奏,他的话不多,我问一句,有时候会想好久才会回答,我渐渐忘了采访的任务。

咖啡厅的人渐渐稀少,最后一个人离开的时候门上的铃铛被撞得发出清脆的响声,我想起主编交代的另一项任务,新闻毕竟男人看的是传奇,而女人永远关心的是感情,贺林修对感情之事讳莫如深,他的那个传说中的女友一直是个秘密,有时候越是隐藏,越会勾起人更深探究的欲望。

“贺先生对女友的理想型大概是什么样的?”

贺林修右手支在桌子上“简小姐是本人对这个比较感兴趣呢,还是工作需要呢”

我心跳慢了一个节拍,真是随随便便一个动作就可以扰乱别人的节奏,我心里有些懊恼,我这算给自己挖了个坑,这个问题无论我怎么回答都是错的,如果我回答是工作,那显然这个问题已经超出了采访的权限,以后还怎么继续下去。

“是我本人比较感兴趣”我抿了抿嘴,手指下意识的搓动衣角,贺林修垂眸扫了一眼,眼睛怔怔地有些出神,这回牺牲大了。

“如果半个月之后你能顺利采访完,我就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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