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还远远地没有到七月,但我却用这个月份作为题目,我想可能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七月份的时候我在哪儿,在做着什么。
临近毕业,什么都变得飘忽不定起来,尤其是当我什么都不确定的时候。前天出门了一趟,参加一个出版社的笔试和面试,回来后就只有一个感受:我想我根本就不像我想象中那么能够随遇而安。在没出这趟门前,我还在犹豫要不要一个人在外面工作个三年五年的,而且在想象中的三年五年很快就过去了,但这一次出门,我发现,别说是三年了,可能三天都会让我崩溃。
这并不是说去的那个地方有多么的不如意,那里的人有多么的让人不舒服不自在,而是真切地感受到一个人真的过得很累,这样的累和上学不一样,除了工作,我还得生活,但在学校,我可能只是生存下去就可以了。
现在的这段日子,我跟很多人形容过,一种摸黑走路的感觉,看不到路也分不清方向。我很想有个人站在高处指着一个方向,大声地告诉我,就这样一直走就行了。但其实后来我想了想,我是一个莫名固执的人,在我不确定的事情面前,我是不会无条件听从别人的观点的,无论那个观点是相合还是相左。这样就意味着我又把自己陷入了一个死胡同中了。
也并不是没有人给我提意见,爸妈就很赞成我留在读书的这个省,在小县城的底层做起,走上从政的道路。但爸妈并不像我描述的这么轻描淡写高屋建瓴地给出意见。那天晚上的手机十几个未接电话,等我买饭回来打过去,语气火急火燎地让我发简历给一个熟人,说是找到关系,说不定能有点用,然后三句话不离那个城市,但时不时地抛出让我自己考虑清楚的忠告。
这样的建议让人舒舒服服地接受是不可能的,它里面带着的更多是非理性的因素,强烈的语气中考虑得更多的却不是我。父母普通平头小老百姓,没有关系没有背景,在这险恶的世上摸爬滚打大半辈子,到老了还是生活在社会的底层。父母的人生哲学,人生的赢家大概就是有权有势之人吧。
父母们有着自己的人生观,我不愿作出评价。我知道无论他们怎么想,他们都是在为我考虑。他们只是不知道什么路最适合我,只知道我走上了什么样的路以后可能过得会轻松些。父亲刚过五十就开始相信“命”,思想也渐趋饱和,官本位也罢,命由天定也罢,他都有他的道理。
四月初的我写下这段文字,只是我最近想的一些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未来也会变得明晰起来,等到我不焦虑不心急的时候,我应该也不会思考这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