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制度必须与人事相配合。
辛亥前后,人人言变法,人人言革命,太重视了制度,好像只要建立制度,一切人事自会随制度而转变。
因此只想把外国现成制度,模仿钞袭。甚至不惜摧残人事来迁就制度。在“新文化运动”时期,一面高唱民主,一面痛斥旧传统、旧文化。
我们试问:是否民主政治可以全不与此一民族之文化传统有关联,而只经几个人的提倡,便可安装得上呢?
而且制度是死的,人事是活的,死的制度绝不能完全配合上活的人事。就历史经验论,任何一制度,绝不能有利而无弊。
任何一制度,亦绝不能历久而不变。历史上一切已往制度俱如是,当前的现实制度,也何尝不如是?我们若不着重本身人事,专求模仿别人制度,结果别人制度势必追随他们的人事而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