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不说谎,任何时刻,清晨,晚上或者深夜,你都可以检验它,凡是你能通过阴影或星辰判断的时间,时钟都为你显示:太阳出来前的两个小时和天亮前一个小时等。——凯洛琳 米勒《上帝怀中的羔羊》
希恩爱这个时钟,爱它美丽的外表,也因为是伦祖送她的礼物,更喜欢它勤勤恳恳地工作,一丝不苟,从不出错。就如他的丈夫一样,守护她,守护这个家,在土地里挥洒汗水。
她也恨这个时钟,嘀嗒的钟声虽然悦耳但就如行军的鼓点,催她陷入干不完的活中,衣食住行,为丈夫,为儿子,为女儿,为父母,为兄弟,为家,为爱情,为了活着。经过响尾蛇,豹猫,火灾,丧子,丧父,丧母,丧夫等一系列打击后,她抱怨过上帝,但最后在牧师的指引下,又回归了生活,拥抱了上帝。继续在这片土地奋斗。
希恩的哥哥里阿斯临死前还在撒谎,但是却是善意的。他希望他的已经爱他妻子的弟弟,儿子女儿,家人们都可以坚强地等他回来。他回不来了,他发誓离开家乡,要赚笔钱回来。他曾经是爸爸最爱的儿子,最能干和大胆聪明的,弟弟们最敬重的哥哥,妻子和众多女子眼里的帅小伙子。但他不满足,不感恩,要逃离,逃离这片土地,证明别人都错了。
在南方肥沃但荒芜的土地上,孕育了这样一群坚强的美国农民。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没有教堂,医院,学校,只有勤劳地劳动,互相帮助,口口相传农业,家畜,打猎,治伤的技能。土地如同慈祥的母亲允许他们犯错,鼓励他们再次起步,告诉他们上帝没有忘记他们。
希恩后悔过吗,她来不及后悔。她太忙了,生了十四个孩子,活下来八个,要照顾他们,还有先后两个丈夫。她的母亲西恩后悔过,后悔跟丈夫文斯来到这片土地,他们的儿女伊丽莎白因此去世。希恩的另一个兄弟贾斯珀也不后悔,他喜欢哥哥的老婆玛戈特,愿意付出一切。里阿斯一开始就后悔了,后悔不应该不听父亲文斯的劝告。如果她不娶玛戈特,那他还会出轨别人吗? 父亲没有告诉他。
时间不是诚实,是残酷。把时间的经验注入基因,是上帝的创造和恩赐。但如果写在文字里,一代代传承就是人类的智慧了。雌性的土地孕育了生命,但只能无言地教化。用自然规则无情地惩罚愚昧无知的人们。人们学会了生存,但没有学会让下一代更好地生存。
文斯想告诉自己的儿子这个女人不适合他。但无法开口,不知道怎么说,用拳头和咆哮显然无效。希恩想教孩子认字,但自己也只会简单的。伦祖受伤了,没人告诉她该怎么做,试过所有道听途说的方式,最后不幸还是感染去世了。时代决定了对自然的无力和崇拜,灵性的人穿越时空,突破时间的限制,指引在雌性土地生存的人们。
牧师作为上帝的使者,来拯救大家,拯救了希恩,娶了希恩。牧师的音乐和文字其实就是礼乐教化,东西文明再次不谋而合了。
时间还在滴答滴答地向前走,作者把文字记录下这一切,除了人和事,更多地是这雌性土地的花鸟鱼虫。希望人们永远不要忘记,曾经的苦难和悲痛,化作强大的力量,再次拥抱上帝或者其他灵性的先贤。
时间就是这雌性的土地,即使代表愚昧野蛮野性,但也孕育生命,文明,礼仪。“百姓日用而不知”,埋头苦干的美国南方农民展示出人性美好善良团结的一面,也展示人性自私贪婪虚伪的一面。记录这一切,不是为了怀念真实和虚假,而是让我们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迷失自己的道路。
就让时间在此刻凝固,不要再向前走了,因为我们已经懂了,时间就是这雌性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