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声明:文章系原创首发,文责自负。本文参与书香澜梦第37期“牢”专题活动】
我虽然没有出生在书香门第的家族,但父母对教育还算是重视的。
父亲有读书观念,母亲相对随从,这促使在那个相对落后的农村,尽管家里姊妹比较多,我们依然都接受到了高等教育。
父母没有特别世俗的观念,我们的成长相对自我和随性,对金钱和名利缺乏一定的“野心”,对待学习却是一丝不苟的,几个姊妹的成绩都没有差的。
成长环境的简单纯粹,没有受到太多外界的污染,我们的磁场里似乎自然的也不含有太多杂质。
整个儿童时期,少年时期,青春期好像都是平铺直叙的度过,没有出现那些阶段通常存在的成长隐患和父母视角下的担忧主题。
毕业后正常朝九晚六的工作,正常的步入恋爱。生活的一切都在按部就班中……
直到结婚之后才明显的感觉到,生活变得愈加复杂了。特别是疫情那几年,离开大城市,在老家生活的日子,几乎成为禁锢成长的牢笼。
这个“牢笼”从何而来?还得从他们对我婚后的角色期待开始说起。
公公婆婆是非常传统的人,婆婆去世早,婚后没怎么深入相处,影响并不大。主要是公公,内心的传统观念根深蒂固。
公公自己的三个子女时常都表现出非常地痛恨这个老父亲。但从小在这种观念环境里熏陶长大的,无形中又在不断继续秉承这种特质,难以走出思维的牢笼。
疫情期间的长时间相处,有时候会感觉自己也有点被带入进去了。于是我保持一些觉察,有意在这种思维牢笼的成型阶段就干预性的去打破它。
记得公公经常说的话,无非就是:谁家饭菜烧的好;哪家女主人做得一手好饭菜;谁家儿女对父母怎样用心行孝;一个女人要怎样怎样……等等之类的话题。
甚至还有几句最经典的话,更是令人嗤之以鼻:“我们家祖上三代,每个女性都做得一桌拿手的好饭菜,都是厨房的能工巧匠”;“一个女人如果不会做饭,那是没一点用的”……
他的三个子女在这个观念的牢笼里深受其害。
两个女儿从小在家务方面显示出自然的天赋,学习成绩方面却是差得一塌糊涂,小学都没能毕业。很早就开始为家里增收,表达对父母的感恩和孝顺,以及对弟弟的成长给予扶助。
凡事有利也有弊,她们虽然没读多少书,但在待人接物,传统礼仪,勤劳坚韧,心灵嘴巧等方面的表现却是让人无可挑剔的。
唯一的儿子(我先生)在传统观念的庇护下,那是得到绝对的重视和高捧,一路都是被逼着考学,成长,接受高等教育的。举全家之力,为其一人创造更多的条件。
直到现在,他们全家人都还是以我先生为中心,这是我看在眼里的。当然他确实也有自己的能力所在。
公公本人是没有什么本事的,用我先生的话说,他们三个子女,空有一身本领,从小缺乏一个好的领导和引路人,导致都一事无成。
这两个女儿作为姑姑,对娘家的照应几乎是尽其所能,用心至极的。厨房永远是她们展示自己的最好舞台。我虽然也时常受到感动,但这远不是我欣赏的终点。当跟我自己的思想内核有冲突时,我还是会摒弃这份感动的。
她们都是处理家务的一把好手,烧得一桌好饭菜,家里卫生常打扫得一尘不染,毫无死角。这条路上她们从未停止精进,似乎把能够一眼看到头的一生都献给了厨房和灶台以及家里后勤,这既是她们的悲哀,也是她们的骄傲。
以前不常待在老家,跟婆家人来往少,感受还不太明显。疫情那几年在老家的时间长,生了二胎,还开了个店,有时忙不过来。
婆婆已逝,公公是他们公认的顶不上啥用。那时得到两个姐姐的照应的确不少,特别是大姐受“长姐为母”的思想观念熏陶,对娘家的投入更是多多益善。甚至把我先生本该分担的责任她都揽下来了。自然地,慢慢对我也会很有期待。
同时,她们也会为家庭琐事烦恼,也会因不甘于平庸而努力,但这个禁锢成长的牢笼实在太根深蒂固。
我一方面在尽力的避免自己也被笼住,一方面在不断努力发展自我其他工作能力的基础上,试图让她们能够去看到我正有意打破这种牢笼。
我先生作为他们家族的男孩,也受过高等教育,思维相对开阔。认识他时,他会支持我的梦想,欣赏我的才华,从心里面认同“女人有为才有味”,并不需要一味的埋没在家庭里。
可是疫情期在老家的那段时间,他可能受周围环境的影响,变得也像“甩手掌柜”一样不愿多付出,还对我有更多期待和要求。
谁知我并不吃这一套,这些年的不断学习不是白学的,我的每一句理论和核心信念都是有力度的,也是拿得上台面的。我拒绝pua,也不受道德绑架,那么他就没有驾驭之利。
很感谢自己后来努力成为了心理咨询师,拥有更加强大的内心和站得住脚的言论。对家庭生活我做到了自律,也拥有了相对自由。
现在的自己也完全打破了禁锢成长的牢笼,身边人看到了我在家庭之外所产生的价值,同时也做到了家庭上的兼顾,他们还能说什么呢?隐约间迎来了更多的尊重和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