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电话里说小姨已经开始生痰了,儿女需要及时清理。每天依旧是大量输氧,无法进食,全身水肿无法活动,脖子和眼睛可以转一下。大表姐是春节前离开的,表姐夫每天都来看望小姨,他说是替表姐来看望,如果表姐活着,肯定会每天来守护。母亲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沉默了几秒,因为眼泪夺眶而出,不想让母亲听出来我的哽咽,大表姐一直是我心头不敢触碰的痛,现在又轮到了小姨。
家里已经做好了准备,大表哥表嫂从天津回来了一个月,大表嫂值夜班,白天还要做饭,眼圈是黑的。大表哥的店铺关闭着,两口子马上六十,现在坐吃山空,身体和心理双重压力。母亲在这一个月内,探望了10多次,二表哥担心母亲身体吃不消,每次见到母亲就让她赶紧坐下别动。我劝她以自己身体为重,如果不方便去就少去,毕竟去了也提供不了帮助,还得让表嫂分出精力来照顾她。
今天重温“成长的烦恼”,麦克的鲍勃舅舅在离世后还经常半夜出现在厨房里,父亲和麦克聊了人死后会怎样,虽然没有给出标准答案,但是给了他足够的勇气去面对。麦克半夜再次见到舅舅,说出自己的无能为力,鲍勃舅舅给出了建议:你可以有所作为,记住我吧,我不会离开你,我留在你的记忆力,融进你的性格,我是你的一部分,只要你还记得,我就永远在。
逝者永远活在生者的性格与选择里,成长最痛的课,是学会笑着告别。有人相信天堂,有人相信轮回,但最重要的是,爱过我们的人,会变成我们的一部分。
今天早早吃完早饭,去公园连跑带走了6公里,风大,穿得太多,跑两步觉得太热,欣赏一下风吹皱湖面,天空映出的深蓝色,如大海一般,几株枫叶已经红了,北京最美是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