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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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与友人Cathy聊天,她最近正面临职业转型,一方面,她对自己上一份职业十年的一切念念不忘,在这十年间她曾义无反顾地投入,将当初接手的近乎崩溃的团队重振旗鼓,且取得了团队打造与业绩提升双重的成绩;另一方面,她对现有组织中的规则不明,机制不清等现象感觉味同嚼蜡,心灰意冷。这种纠结给她带来的压抑、悲伤,怨愤等等的负面情绪一点点积聚起来,一点点蚕食她的生命力。

“我感受非常无助,感觉我的世界灰灰的,我对关系充满敌意,对生命似乎丧失了兴趣,我不知道怎么办?我感觉我没有办法控制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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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问题来了:人,到底能否掌控自己的生命节奏?人,到底有没有自由意志?

想回答这个问题,需要先搞懂三件事:

1、人内心的冲突到底是哪里来的?

2、什么是人的自由意志?

3、人,真的有自由意志吗?

人内心的冲突到底是哪里来的?

咱们先从人类历史上的三次文明启蒙,抑或三次打击说起。也是这三次打击让人类对自身有了更真实的认知。

第一次打击,是伽利略提出的日心学说。也就是说,我们人类所生活的地球,并不是宇宙的中心。面对这一次打击,人类自我安慰道,“没有关系,虽然我们居住的,只是宇宙的一角,但至少,我们人类是上帝创造出来的”。但是达尔文说,人类不是上帝创造的,我们其实是从猴子进化而来。这是对人类尊严的第二次打击。这时,人类自我安慰道,“没有关系,虽然我们的身体和猴子一样,但是我们还有高贵的灵魂,有道德和理想”。很不幸,这时弗洛伊德对人类的尊严实施了第三次打击。他说,人类其实和动物一样,心中充满了野蛮的、兽性的、肮脏的想法,我们的道德、理想和高贵的灵魂其实只是掩盖这些兽性想法的伪装。

弗洛伊德把人类兽性隐藏的地方称为潜意识,于是提出了本我,自我与超我的假设。本我代表动物属性,超我代表文明、道德约束和社会规范。本我和超我之间,是兽性和文明之间的冲突,而自我,就不得不随时随地来解决这种冲突。而我认为,这种冲突也可以用罗伯特.迪尔茨的逻辑层次来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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逻辑层次一共有六层,其中下三层指的环境层,即解决何时何地的问题;行动层,即解决什么的问题;能力层,即解决如何做的问题,这三层均由意识控制。而上三层指的是价值层,即解决为什么的问题;身份层,即解决你是谁,要成为谁的问题;愿景层,即解决还与谁有关的问题,这三层是由潜意识控制的。上三层的问题,不能由下三层来解决,而下三层的问题可以由上三层的梳理找到答案。回过头来,我们看Cathy的纠结便可一目了然,她内心的冲突主要来自于她的潜意识告诉她,目前的外部环境与她的价值观与身份认同不匹配,于是产生了情绪上的负面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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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有人夸奖我说:李宗盛,你那个歌写得真不错的时候。我就想说:那个写歌的李宗盛,你们其实并不真的认识。”

——李宗盛

什么是人的自由意志?

匈牙利著名的爱国诗人裴多菲写过一首诗,其中有一句是这样的:“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这里的自由,指的就是我们的自由意志。因为我们有自由意志,所以我们能根据自己的意愿作出决定和行动。

这个道理很显然,对吧?比如说,我现在困了,我可以选择立刻关掉电脑去睡觉或者坚持把文章写完再睡觉,这是我自己可以控制的!

但,哲学家提出了一个称为“宇宙大爆炸决定论”的假说,足可以让你烧坏脑洞。话说137亿年前,一个致密炽热的点爆炸后形成了我们现在的宇宙。在爆炸之前没有空间,没有时间,没有物理的规则;而当这个爆炸产生之后,就有了各种物理规则和粒子的各种运动。所以,在宇宙大爆炸的一瞬间,物理规则就定下来了,粒子的运动初始值也定下来了,那么宇宙作为一个系统,它的每一步都是可以推导的了。你的一切在宇宙诞生的那一瞬间就都已被决定。

说得更直白一些,我们现在所做的一切,每一刻的言语、思想、行动都是在宇宙大爆炸的那一瞬间就已经定下来了,那么我们哪里还有什么自由意志呢? 自由意志不就是一个假相吗!

人,真的有自由意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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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黑客帝国》这个电影有一个很关键的情节:Oracle拿着药丸,一片红色的,一片蓝色的,让尼奥做选择。尼奥回答道,“你是预言家,你已经知道了我会吃或者是不会吃哪颗糖,那么我的决定还有什么意义?”Oracle回答了一句非常深刻的话,她说:“你到我这里来,并不是来作一个选择。你的选择其实已经作下来了。你到我这里来,只是来理解你的选择。”

正如Oracle所说,我们的自由意志并不是来作决定的,它是来帮助我们理解我们为什么要作这个决定。

我们每个人来到这个世上,都有着自己注定要完成的使命。但是,我们并不知道我们的使命是什么。但是我们终将踏上英雄之旅,英雄之旅,也就是自我完善的过程,是一个从分裂到整合的过程。在前进的路上,我们也将不断地遇到“小鬼”,我们不断地反思,不停地去理解。我们也会遇到自己的导师,只有当我们明白了我们的使命,我们在众多的岔路中,就不会迷失方向,就会走得更加坚定。

我们的自由意志,虽然不能让我们去作选择,但是会让你的选择变得更加高效,更加富有意义,让你的脚步变得更加地坚定。

我认为此刻纠结抑郁的Cathy是幸运的!因为此刻Cathy一定听到了冥冥之中的那个声音正在召唤她踏上自己的英雄之旅,去找寻自己真正的使命!因为此刻她是自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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