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和二妹、小妹一大早回老家帮母亲锄地。我本来要通知三妹也回去帮忙,想到她家也种了几亩地,估计现在也在为满地的草发愁呢,所以就没通知她,只我们三个回去了。
母亲今年种的这块地有三四亩,种了芝麻、玉米、大豆等作物,我爱喝红豆汤,今天我又捎回家一把红豆,想把它种在地里,母亲本不想种,我说超市里红豆七八块钱一斤,自己赖好种种都吃不完,还有地在那儿闲着,少种一点吧,母亲同意了。
母亲今年已经七八十岁了,身体也不好,常常吃不下饭,营养跟不上,猪牛羊肉她都不能吃,一吃就胃疼难忍,去医院检查过说是对某种蛋白过敏,所以母亲有时很想吃点肉却又不敢吃,她也不喜欢吃鸡肉鸭肉,又不喜欢吃鸡蛋,营养自然跟不上,瘦得皮包骨头一般,再加上年老力衰,看起来有气无力的,就这还种着几亩地,就这还每天起早贪黑去地里干活,我们姐妹几个都劝她别种了,不值得为此拼命,母亲说:“要是不每天去地里跑跑,怕是早就不行了。”想想母亲说得也有道理,那就种吧,活儿多的时候或是农忙季节,我们姐妹几个都赶回去给母亲帮忙。
昨天看天气预报,除了今天是多云天气,接下来的几天都会有雨。前些日子雨下的就不小,因地里墒情好,草长得比庄稼还起劲儿,母亲不想打除草剂,我想这满地的草会令母亲多么着急呀,我们得回去帮她。于是,我在微信群里发出号令:我和二妹、小妹我们三个今天都回家帮母亲锄草。我是家中老大,我的话几乎没有谁敢不听,今天一大早,我就开车带着两个妹妹回去帮忙了。
到老家时才六点多,母亲已经给我们准备好了早饭:辣椒炒鸡蛋、烙馍和稀饭。都是我们爱吃的饭菜,二妹小妹进厨房狼吞虎咽,如几百年没吃饭的饿殍般。母亲做的饭菜总是好吃,我们似乎怎么吃都吃不饱。但我只吃了一个烙馍卷菜,我这两天牙疼,再怎么想吃也吃不了啊。
匆匆吃罢早饭,我们就背起锄头趁凉快往地里赶,好在今天的天气不热,时不时有凉风拂面,干起活来也会好受些。
到了地里,我们一人拿一把锄头开始锄草,有我们帮忙干活儿母亲自然很高兴,且不说我们到底能干多少活儿,有子女在她身边说说笑笑,在她就是难得的幸福啊,我懂得母亲脸上笑意的内涵。
地里的草是真多呀,绿油油的一片。想起韩愈的那句诗:“天街小雨润如酥,草色遥看近却无。”我们这块地的草色,无论远看还是近看,都可谓绿意盎然,不是“近却无”之状况了。还是陶渊明来得实在:“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可不是嘛,你若不仔细看,真看不清母亲种的豆苗到底在哪里呢。
我们开始一人把几行往前锄,边锄草边聊天,小妹说:“要是咱爹活着,哪用得咱几个来干这活儿,咱爹早把草锄得干干净净了。”二妹说:“不是是啥,咱爹没福啊,苦都让他受了,要是他现在活着,想吃啥给他买啥”。
……
就这样说着锄着,不知不觉间就锄了一大片。天气渐渐热起来了,我们感觉又累又渴,本想坚持干到11点再回家,母亲说:“活儿不是这么赶的,该歇就得歇歇,走吧回家去,下午天不热再来锄,真要是锄不完你们也不用再回来,剩得不多不喽我干。”于是,我们就背起锄头和母亲回家了。
下午四点,我们又去地里锄了两个小时,活儿基本也干完了,母亲笑着说:“要不是你们几个回来帮忙,这块儿地我得锄五天。”
晚上回到家,感觉腰酸背疼,干活儿真是不容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