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节我们讲了王子的原生家庭重男轻女,她认识了朋友甄玉。今天,我们接着讲王子暗恋吴一纶,然后和吴一纶约会,以及甄玉的过去。
01王子暗恋吴一纶
王子爱上了一个男人,她无时无刻不在想那个人。但她并不打算表白,她觉得自己是多么普通,男人不可能喜欢她。
王子想着他,同时又远离他。甄玉骂她,说她会错失幸福。王子只是对她说自己还没有做好谈恋爱的准备,而且觉得悄悄爱一个人也很美好。
甄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然后说:“我真不懂你的脑回路,为啥和正常人不一样?”这是王子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到有人夸她,也是第一次拥有朋友,她甚至不懂怎样和她相处。很多时候,都是甄玉在说,王子听。
渐渐地,王子接受了她有朋友的事实,她的生活变得热闹起来了:下班后,不再是一个人逛街,一个人看电影,一个人吃饭。
每一次王子刚下班,就会接到甄玉的电话,没一会儿,她就出现在了王子面前。
甄玉很会打扮,走到哪里都是焦点。王子和她在一起很开心,带她做了很多她不敢做的事情。甄玉在王子的心里变得越来越重要,王子常忧虑:要是有一天她离开了我,我该怎么办?我还能适应一个人的生活吗?
甄玉极其认真地说:“你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
吴一纶和王子一样在医院上班,是一名实习医生。当王子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站在王子身边说:“我叫吴一纶,你呢?你叫什么?”
“我是王子。”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王子,继续问:“真名呢?”
“真名就是王子。“
“真是个有趣的名字。”吴一纶对着王子笑,那笑容像阳光一样照进了王子的心房。
从那以后,王子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无法阻止自己去爱他,去想他,去看他。暗恋里夹杂着十足的快乐和十足的痛苦。
王子的情绪开始不受控,要是某一天看不到吴一纶,她就会变得失魂落魄,甚至在和甄玉玩的时候,都没有兴致。
甄玉说:“你何必如此折磨自己,你直接告诉他不好吗?”
“不好,我配不上他。”
甄玉直接一巴掌拍在王子的头上,说你又温柔,又善良,又贴心,又可爱。你配得上任何人!
甄玉看着王子,有些无可奈何地叹着气,然后拉着她去酒吧。
甄玉说:“难过的时候喝点酒,就什么都忘了。”
那是王子第一次见吴歌,他是甄玉的男朋友。他留着长头发,小胡子,一只眼睛被头发遮住了,另一只眼睛笑眯眯地看着她们,穿着一套很嘻哈的衣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好人。
吴歌幽默风趣,特别善于调节气氛,而且很会照顾人。王子跟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舒服,他们对王子极其照顾。看着他们甜甜蜜蜜的样子,王子也会觉得幸福。
酒吧里的灯红酒绿,让王子寂静的生活变得热闹非凡。吴歌站在台上,深情地唱着情歌,沙哑而低沉的嗓音使人沉醉,竟让王子不自觉地湿了眼眶。她突然特别想念吴一纶,不知道他会不会唱歌,会不会接受自己。
王子突然产生的念头,让她内心涌起了巨大的悲伤,她将酒一饮而尽,被呛得咳嗽了起来,眼泪“哗”地一下从眼睛里涌了出来。
那是王子第一次喝酒,从那之后她迷恋上了喝酒。可能受到了甄玉和吴歌的刺激,王子决定去向吴一纶表白。
王子去找吴一纶。在医院的大门口,王子看见了吴一纶,他从车上下来了,王子思量着该怎样开口。就在这时,车上又下来了一个女子。
那个女子挽着吴一纶,两人有说有笑的,十分亲密。吴一纶在那个女子的脸上落下了一个吻,又抱了抱她,两个人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吴一纶看起来是那样幸福,就连走路的时候都像风一样快乐。
王子忘记了自己是怎样回到家的。知道吴一纶有女朋友,王子很痛苦,不过那种痛苦并未持续太久,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
之后,王子的生活恢复了正常,她无法停止爱吴一纶,却再也不敢对他有任何期待,也没再跟甄玉说起过他。
王子的暗恋持续了半年多,直到吴一纶实习结束,离开了医院。
02王子和吴一纶约会
让王子没想到的是,元旦前夕,吴一纶发微信给王子:“王子,最近好吗?”看着这句话,王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请教甄玉。
甄玉说:“你这个傻瓜,你要是还喜欢他,就跟他聊聊。”
吴一纶每天都会发微信给王子,对她嘘寒问暖,这样的关心让王子极其不适应,毕竟从小到大,除了甄玉,从未有人如此关心过她。不过被人关心的感觉,真不错。
元旦到了,街上很热闹。王子接到吴一纶的电话,他说:“王子,三点见。”
王子穿上精心挑选的衣服,化了一个淡妆,出了门。在约定的地点,她看见了站在人群中的吴一纶,像明星一样闪耀。王子慢慢地向他走去。
王子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觉得好不真实。她暗恋的那个男孩,就在她的前边,并跟她约会。她的心渐渐苏醒,嘴角不自觉地上扬。吴一纶转过身,很自然地拉起王子的手。
王子的脸突然好热,任由他拉着手。他的手掌很大,很暖,把王子的手掌完全包裹在他的手里。他们挨得很近,像极了情侣。
他们来到吴一纶订好的饭店,吴一纶主动帮王子拉开椅子,那是王子第一次当主角,这种被呵护的感觉让她有些恍惚。
“你为什么要约我?”王子突然问出了这样一句话,这句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应该没有人这么傻,这样说话吧!
没想到,吴一纶并没有直面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才问你。”
“你真是傻得可爱。”吴一纶依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复。
王子有一丝丝失望,或许他就是因为无聊而已,自己又自作多情了。这样的念头,让王子的心情变得极为烦躁。刚才的幸福在瞬间就消失了。
长久的沉默之后,吴一纶说:“王子,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约你一起过新年吗?”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除了因为喜欢,你觉得一个男人还会因为什么约一个女孩?”他看起来很生气。
那一顿饭吃了很长时间,那是王子第一次和男人说那么多话,第一次和男人约会,也是第一次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有人在乎她,那种感觉真好。
从饭店出来的时候,他们一起去看电影。吴一纶就坐在王子身边,他转过身说:“王子,我可以做你男朋友吗?”
王子忽然想起那天,吴一纶亲吻的那个女孩,他也是这般温柔,快乐。王子挣脱他的手说想想。
吴一纶脸上的笑容突然凝固,像雕塑一样立在原地。
王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他,她怕自己多待一秒会忍不住掉进他的怀抱,告诉他她愿意,无论他曾经和谁在一起,都无所谓。
街上的公交车已经停了,王子一人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不知走了多久才到家。到家后,王子翻看吴一纶的朋友圈。看到了一行字:原来我不配拥有爱。
王子合上手机,开始喝酒,一瓶又一瓶,她的世界开始模糊,最后脑子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来。
甄玉的过去
甄玉问王子:“如果我爸爸是杀人犯,你还会和我做朋友吗?”她眼神里出现了少有的悲伤。
“那又怎么了,你还是你。”王子抱住她。
她开心地说:“我就知道你和别人不一样。”
王子开始明白,甄玉为什么留在她身边,为什么一直赖着她。从本质上来讲,她们都一样,一样孤独,只是她们面对孤独的方式不同罢了。
甄玉八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过失杀人而坐牢。她一直背负着杀人犯女儿的身份过了很多年。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家,生活才恢复了平静。
甄玉妈妈长得很漂亮,她的爸妈是自由恋爱,所以小时候,她生活在一个极其有爱的家庭里。爸爸会把她架在脖子上,带她去游乐场。晚上妈妈会讲故事哄她入睡。她一直像公主一样生活着,直到发生了那件事。
那天爸爸和妈妈下楼散步,遇见了一个酒鬼。酒鬼看见貌美的甄玉妈妈,起了色心,把手伸到了她的身上,言语之间满是污秽下流的话。甄爸爸为了保护妻子,推了那酒鬼一把。谁知道,那人没有站稳,倒了下去,头撞到了路沿的拐角处。酒鬼被送到医院之后,没有抢救过来。警察带走了父亲,法院以过失杀人罪,把父亲关进监狱。
“王子,你觉得我爸爸错了吗?”
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紧紧地抱着她。甄爸爸坐牢之后,周围的人都开始对他们一家敬而远之。甄玉的奶奶甚至不让她妈妈进门,一直骂她是狐狸精、扫把星。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是因为妈妈,甄爸爸才进了监狱,没有一个人去责怪那个死去的酒鬼。
那些年,有很多不怀好意的男人,常常来到她的家里,借各种各样的名义,想占她妈的便宜。在很长一段时间里,甄玉都没有朋友。
甄玉问:“你知道这样的感受吗?世界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呼吸,让人害怕。”
王子说:“亲爱的,以后我会陪着你,一直陪着你。”
在此后的很多年,王子和甄玉真的就没有分开过,一直存在于彼此的生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