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检验经典最好的工具。《瓦尓登湖》问世超过150年了,至今依然受到全球读者的欢迎,这本书为何经久不衰?
梭罗(Henry David Thoreau)1817年生于马萨诸塞州,1862年去世,美国作家、哲学家,超验主义代表人物,也是一位废奴主义及自然主义者,有无政府主义倾向,曾任职土地勘测员。(参考百度)
梭罗是一位美国隐士,他毕业于哈佛大学,毕业后放弃安稳的生活去美国东北部瓦尓登湖畔生活两年多,写出了《瓦尓登湖》。
我能从豆子那里学到什么,而豆子又能从我这里学到什么东西?我对它们呵护有加,为它们松土除草,从早到晚看着它们生长;这便是我白天的工作。它们的叶子阔大耐看。我的助手是露水和雨,把干燥的土壤湿润起来,便形成了土壤自身的肥沃,因为在大部分情况下土壤是贫瘠的,荒芜的。我的敌人是虫子,天寒地冻的天气,更多的时候是土拨鼠。
《豆苗》这一章令我感触很深。作者在劳作中思索人生,抛下一切杂念才能将大自然写得如此生动。他的田园介于农田和大自然之间。他仿佛在和豆子对话,他把露水和雨看做助手,将虫子和土拨鼠看做敌人。虽然少与人类打交道,然而他并不孤独,他的锄头为豆子演奏了瑞士牧歌。
你越这么想想这场战斗,蚂蚁之战和人类之战的区别便越难区分。
在《禽兽为邻》这一章中,作者详细描写了三只蚂蚁的殊死搏斗。开始是一只红蚂蚁和一只黑蚂蚁,后来又有一只红蚂蚁加入。三只蚂蚁有的断须,有的断腿,有的断头,十分惨烈。
我们应该永远把建筑的快乐拱手让给木匠吗?在众多的人生经历中建筑占有什么地位呢?我走了这么多路,还从来没有碰上谁在从事修建自己的房子这么简单而自然的工作呢。
《经济》这一章详细描述了建房子的过程。这是一个充满快乐欣喜的过程。也许,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该放弃建造自己的住宅这个乐趣。但是在社会化大生产的背景下想体验这样的乐趣太难了。年幼时我们可以通过搭积木获得单纯的体验。成年人也可以玩乐高模型,创造一片自己的天地。然而,这和自己动手建造房屋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我从事建筑相关行业二十多年了。在如今庞大的建筑行业中,我只是一个小小环节。我真正体会到自己建房子的乐趣是几年前在微山湖滨海镇的渔场边。那是一个简单的小房子,从地基、砌墙到给墙上钉钉子,配置简单的家具,亲历亲为,完全不符合建筑规范,经不起专业人员的检测。我们还用木枝搭起凉亭。夏天坐在凉亭下的竹椅中十分惬意,只是蚊虫未免太多些了。
作者对看似平凡的大自然观察入微,同时善于联想,引经据典。有广博知识的人鲜有从事农耕背景的,而真正下地干活的极少会思考宏大的人生课题。梭罗将两者联系起来。他会从极平凡的劳作中想到亚里士多德、柏拉图、希波克拉底、希腊神话、印度的《摩呵婆罗多》、孔子、老子、莎士比亚、波斯的琐罗亚斯德等,可见他深入了解全球各种文明各种文化,这在那个年代是非常难得的。所以他深受全球读者欢迎是有道理的。他的写作方法值得借鉴。
有人认为这本书太“丧”,“消极”。开始我也持这样的看法。梭罗的一生或许算不上世俗的成功,终身未婚,隐居几年后得病去世了。但他是真正的隐士,世俗的成功并不是他的追求。人们依然记得他,这又有几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