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HeleneRolles的《名叫伊莲》逆光唱响,听者如我,就会一边情陷法兰西的慵懒与沙哑,一边故作优雅地调整身体的状态,包括端杯子的指法、双腿交叠的角度、眼神的使用,等等。
至少到目前为止,优雅对于我来说,更多地是一种表演,须有背景音乐配合才能完成。也因此,我崇拜那些优雅的女人,她们仿如童年时期被大人搁置高处的糖果盒,是仰望才见的天堂美景。
我要说,优雅是女人的最佳形容词,需要用一辈子去靠近。优雅之美,沉香铺地,温润而厚,从从容容地熬了一锅粥与短兵相接的疲劳商战,优雅女人给出的底牌,只有一张——到底是怎样的一张,竟也说不清道不明,是只能用排除法和关联法定义的概念。
根据熟年经验, 漂亮不等于优雅,优雅非物质堆砌,优雅基本跟青春华丽不挂钩。优雅必须是一种由内而外。优雅相当于时间的沉淀,并把淡定活成了基因,强大而富有弹性的内心世界足以抵抗外部诱惑,同时知晓变通。
很多女子拥有20岁的天鹅绒般的腹部,随后,经历就加速度地变为历史,仿佛无可追悼的自由落体运动,这样的过程中,少之又少的她们,在合适的土壤中经过一以贯之的修炼,在三四十岁以后,渐渐地散发出优雅的光泽——在Dior黑超的幽暗后面,眼神温润如玉;在CK Jeans崩出的曲线里,灵动如脱兔;在Izzue的亚洲潮流中,找到监制人张曼玉的花样年华……
这是一场修炼,也是一个段位,是一款理想,更是一种境界——是每个女人引以为豪又遥不可及的墓志铭。
优雅同样是对糙蛮世界的仁慈,就像蒙拉丽莎的微笑抿恩仇,优雅女人可以让紧张的神经放松,在她们的气场里,谁都有可能找到一棵树的呼吸韵律,简单、自由,不抗拒不挣扎,自然而然地婆娑出优雅倒影。(阿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