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5点钟左右,丈夫就起来做饭了。我起来一看稀饭做的那么稠,就说:“我一点都不喜欢吃那倔稠倔稠的稀饭。“
丈夫接着说:“你一直不起来,我就是下一个米,它也会倔稠倔稠的。”
我无语,我是那么一个爱抬杠的人,这会儿我也不想与他起争执了,一般这种情况下,我会认输的。
我正吃着饭,他对我说:“村里通知我去开会了。”
我惊喜道:“是不是通知你正式当队长呀?”他没有直接回答我。
我说:“你个杨永亮你行啊,我咋没看出来你还是个潜力股呢,当初只是看上了你的名字,才义无反顾的嫁给你的。
虽然知道你黑的发亮。但我总相信,我们的生活也永远会闪光发亮的。就是冲着这个美好的名字,我就相信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我就在那嘚啵嘚嘚啵嘚滴自行地吧啦着。我以为他在听呢,谁知道人家早已不见了。
从来不爱修饰的丈夫,这会儿又是洗头,又是刮胡子的,还换上了去年买的20块钱一双的皮鞋,还把衬衣搂进了裤腰里,用皮带一勒紧。咋一看整个人精神多了,我笑到:“怎么看上去你比书记还像书记呢,”丈夫又背过脸笑了。
不吸烟的丈夫,在临走时对我说:”给我拿一盒烟,拿十几块的就行,”
我说:”你拿20多块的呗。”
“他说拿那么贵的干啥?”
我说:“那好吧,不拿那么贵的也行,低调点,别搞那么大动作。“
我问丈夫:“听说当队长每年也给钱,不知道是不是有钱,”
丈夫说:”当个队长一年也就400块钱。”
我说:“400块钱也行啊,哪怕没有钱,起码你能在村里混个脸熟呀。要不然人家还以为你人间蒸发了呢。”
嘿嘿,我们要好的时候,就是这么嘻戏着过来的。
结婚20多年来,我每次喊他的口头禅就是“老猪精,“老猪精把货搬出去,老猪精把衣服洗了,老猪精我想吃擀面条,老猪精把摊收了。
别人呢都喊丈夫喊“老闷,火车头”。刚结婚的时候,我问他:“他们为什么喊你老闷呢?那火车头又是怎么说起的呢?”
他说:“小时候我不爱说话,闷头瓜脑的,人家就喊我叫老闷了。至于火车头嘛,就是喊老闷儿引起的,你听…闷儿…闷儿…狂吃~狂吃…火车就开过来啦!”
结婚后,我也天天喊他老闷。有一次逢集,乡下有个女的来买了很多东西,她的车停在了菜街。我随口喊到:“老闷你把她的货送到她车上去。”
这个女的立马笑了起来,她说:“你一直这么叫他吗?”我说:“我今天叫的还是好听的呢,平日里我都叫他老猪精。”那女的又笑了起来。
我们俩就是这样,不生气的时候觉得对方哪哪都好,相互调侃一下对方,也给生活增添一点乐趣,觉得日子还能继续。
如果是生气的时候,那就又不一样了,什么话最狠、最恶毒、最伤人就说什么话,把对方说得一文不值才解恨,恨不能让对方给噎死。
嘿嘿,我们就这样相爱相杀的过来了,人家把生活过成了诗,我们把生活过成了喜笑怒骂,柴米油盐酱醋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