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幸福莫过于被一阵雨淋依然那么高兴,一场露天电影就此作罢,不论电影是多么冗长的战争片也还是开心的,有人孤零零的坐在幕后面看,父亲也拉着我去凑热闹,虽然是露天电影票价也就一角二角,可效果也和大影院差不多,周围摆着各式小吃,有一段时间几乎忘了露天影院的具体位置和摆满小吃的巷子,当影院搬进了新落成的学校礼堂,礼堂上举办过全校一年级学生的军训报告会,此起彼落的拉歌声,军训,或多或少对身体是个磨练和帮助,而且作为军训教练员的兵蛋子也不同程度成了我们的思想教导员,我不止一次找兵哥哥聊过个人思想,或多或少解决了我一些颓废沮丧的思想困惑,教导员也时常鼓励我,把我当众拿出来夸穿军装多么多么好看,我穿上军装某种程度上真像女孩子,要白有白要眉清目秀有眉清目秀,多好的一段难忘的军训时光,虽然在选拔汇报表演人员中,我被刷了下来,虽然最后又有一次复活弥补的机会,我不知什么人说了句下来就下来了,也不知是不是指的我,但有一次我是很生气的,一个班三十人应该算是一个排,一个排又分成了几个班单独训练,我成了一个班的带头示范,可惜被兵哥哥给换下了台,说我把一个班的行军姿势都带偏了,在即将告别军训的时候,我又一次向兵哥哥倾诉我心头纠缠不清的混沌念头迷糊思想,说不清道不明的纠结,又一次让兵哥哥多么不安,最后人走了却留下一封信给我,我也留下了他的部队地址,写过几封老调常谈的思想内容,再后来直接去驻扎在偏远山头的部队找他,才得知他已经转到别的军区了,这一条知心知底的感情线就断了,我重又陷入孤独挣扎的境地,尤其伴随着军训结束带来的身体上缺少锻炼和锤打,说到这里其实已经跑题了,还是回头简单介绍那场赶走电影的一阵雨为何是一场幸福的雨,因为无论怎么将衣服打湿,怎么晾了一夜也不干,只好穿着湿衣服赶长途客车,心都是甜的热的,因为这个人是无限欣喜无限荣光的送我第一次入校的我的父亲,可能头一天来还没赶上一顿大食堂的精彩伙食,可能还没来得及让我适应离开家这么远水土不服的日子,当看到日头近似于家乡西头那边出来,就觉得有些不适应,可能父亲永远也忘不了这一场雨,父亲睡在一张迟迟未报到的一个学生的床上,一个宿舍也只有我把父亲带来了,当一个山东大汉请我和父亲吃苹果时我们拒绝了,还在背后笑这个黑大汉是不是傻和过于热情,谁知再回到宿舍看到每个人都吃起了苹果开心大嚼大谈,而我和父亲即使两人相伴也是孤独的格格不入的,这似乎预示我终将走出去这不合乎我存在的殿堂。
一切都只是开头,放不下一切依赖,做不成真正的人,一切表现得虚空,普通话学来学去,说出口没有底气,打着飘儿说着话,变着法儿做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