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仅要挣钱,还要拼命的挣钱。结婚看似风光,但背后的代价也不是那么容易承受的。
上班是枯燥乏味的,但和没钱花比起来,还是上班吧。因为上班最多无聊,可没钱花却能要命。
基建的性质决定了很少在繁华地带,绝大多数都是在将来繁华的地方。而这个地方将要显示出繁华的苗头,我们基建工人却已经奔赴下一个将要繁华的地方。
但有基建队的地方一样有别样的繁华,只要一下班,基建队门口的马路边就会出现流动的小商小贩。大多都是用一个手推车推着东西,好一点的用面包车拉着。有卖盒饭的,有卖各种工作服的,有烧烤摊的,更有甚者,还有把点唱机搬来的。
水暖工因为工资比较低,所以很少去逛其他乱七八糟的摊,大多数时候就是花两块钱在流动超市门口看一部电视放的电影。尽管耳朵里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唱歌声和乱糟糟的杂音,也一点不影响我们的热情。喧闹的环境和安静的我们难得的达成和谐。
当我们逐渐养成溜达的习惯,却突然发现所有的繁华都销声匿迹了,满地的垃圾仿佛还述说着曾经的繁华。满脑袋浆糊的我们只能悻悻的回去了。
第二天刚上班项目部就通知开会,为了防止非典型肺炎传播,要求所有人必须戴口罩,而且居住只能两个人一个屋。对于非典型肺炎,我们根本没什么概念,但并不影响我们执行项目部的任务。
望着重新布置过的床铺,床单白的晃眼;打量着搬完后的屋子,宽敞的心里透亮。手上拿着项目部发的口罩,耳朵里听着讲解非典的一般症状才渐渐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非典对目前的我们来说仅仅是一个名词,因为没有看到更没有切身体会,所以没有直观的感受,该干活干活,唯一的区别就是不能溜达,而想出去买东西也比较麻烦。
我们并没有受非典影响,依然是正常上下班。但这种情况在封了二十多天我的突然感冒而改变了。
其实感冒不可怕,问题是我感冒的症状就是发烧,这问题就大了。和我同屋的老万第一时间就告诉了项目部,领导们来了却不进门,就站在门口问,是不是确定就是单纯性感冒。说实话,我也有点慌了,但自己觉得应该就是感冒。最后,经理决定让所有人都回屋,停工一天。
我问老万“害怕不?”谁知老万满不在乎的说“操,有什么害怕的,该怎么死是一定的。”他寻思了一下又说“只不过现在感冒可麻烦了,听说感冒药不让卖,也不知道真假。这样,等一会我去看看,实在不行再想办法。”
知道出门靠朋友,但我和老万仅仅是刚认识的同事关系,他的做法我不感动都不行。
一个多小时以后老万才回来。“进个药店赶上进实验室了。”我一边倒水吃了他买的药一边问他怎么了。这才知道他这一个小时的确不容易。
我到了药店,在门口先测体温,进去以后就是个硬塑料布封起来的空间,营业员让你登记姓名地址。听说我要买感冒药,立马让我再量一次体温,一切正常了才拿药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