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甫坐定,某友忽推办公室门而入,曰有一事百思不得通,心中如块垒已有数日,今觉实难再忍熬煎,遂来求助。
余讶异,此友凡事少住于心,开朗豁达又不失其雅,圈内素有“女汉子”之誉,今何事令其焦躁难安?
遂请就座,简叙之。
实乃其有一位廿年交情,且其自觉为好友者A生二胎,其送礼金至A家,后A始终未宴请或回礼,电梯偶遇亦未提及分毫……时至今日A之二胎已逾周岁,A却如不曾与其相识一般,只简短被动回复过其两次微信,便再无联系。
此友百思不得解,疑之有二:其一,得罪A却不自知?抑或存误会?其二,A在本地已处政坛显位,与己已非同路中人,故不再相为谋而刻意远之?
欲寻一中间人辗转相问,又恐撕破最后脸皮,况尚常念当年每日同吃同住相伴之情,难舍姐妹患难之谊……日日思之,困之,扰之,痛之……今欲求余助其分析、求得答案,以解其忧。
余只微笑问之:汝送礼金之初心为何?答曰:姐妹深情。
问:尚有其它否?答:无。
又问:送到否?曰:已。
余:汝该做之事已毕,初心已达,已然甚好,何故而复求其它?
其愕然而视,少顷,颔首微笑,施礼而去。
戊戌年戊午月庚午日壬午时 于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