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的最后一趟出差,来到吉林延边。
半夜零点飞机落地,到酒店放下行李,吃了夜宵。半夜1点多,跟同事一起走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
彭一声,感觉“中弹”了。扭头一看,原来是同事拿雪团砸我。哆嗦嗦的我也想拿雪团回砸,刚一伸出手来,冻得立马缩回去了。从烧烤店到酒店五百米的路,冷风吹得耳朵像刀割一样疼。
中午接到北京来的一对母女,刚出机场门口,小姑娘“哇哇哇”叫着奔向有雪的地方,喊着“我要玩雪”。
看着孩子兴奋的样子, 感受到无论是谁,与大自然的亲近和热爱都是从内心散发出来的天性。
这拉出我脑海中,关于雪的记忆的画面。
二十年前,中原地区,冬天下雪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我们都是以热烈欢迎、极度兴奋的热情迎接着每一场雪。
“瑞雪兆丰年”,对于农民伯伯来说,今年的大雪,预示着着明年有一个是好兆头。对于孩子们来说,这是肆意玩乐的时间。
画面一
高中那年,五点的时间,在昏黄的灯光下,迎着中雪骑车上学。寂静的室外,被柳絮一样的白雪覆盖。昏黄的灯光下,似乎可以看得清每一粒雪花,它们似调皮的小精灵,不断地落在头上、肩上、围巾上,乃至眉毛上和鼻子上。背后的雪被我压出一道车辙印,但是很快的,又被新的雪给覆盖。
那寂静的时光, 昏黄的灯光照亮的一方天地,映衬出发光的雪色,似在童话世界中一样。而我知道,太阳升起时,人群、汽车将把这一切打破。
十年过去,那个清晨的时光,一直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是见过关于雪的温暖时刻。
画面二
雪花落下, 像马上披上一层厚厚的衣服。那时的清扫没有现在这么及时,经过车轮不断地蹂躏和持续的低温,地面上的雪越来越结实,
也越来越滑。小路上,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
小路上,成了孩子们的游乐场。最受欢迎的游戏就是:石头剪刀布,输的人站在前面,赢得人蹲在后面,两个人拉起手来,站在前面的跑起来,拉着蹲在后面的小朋友在地上滑起来。如果前面不小心滑倒了,两个人
一起倒地。约定前面的走十步,然后继续石头剪刀布。一路滑回家。平时十几分钟的路, 硬生生的一个多小时才到家。
这样的路上,几乎没人能好好走路。基本是往前冲两步,然后来一个漂亮的滑姿,往前滑行几米。
这样的时光,是我们对于冬天的记忆,是关于雪的快乐时刻。
画面三
堆雪人、打雪仗,是每年下雪时期,必不可少的户外活动。
大课间时间,课间操停了,
班里同学全体出动扫雪。大家扫雪的动力,来自于扫完后,可以将雪堆起来,堆雪人!先堆个身子,拿铁锨在它身上拍来拍去,让身体可以结结实实。两个同学,旁边滚出来一个大雪球,按到雪人身子上。我拿出红围巾,围到雪人身上。同学从教室拿出红色的粉笔,按出两只眼睛。用手画出一个微笑的嘴巴的样子。
大功告成,静静的欣赏着我们的杰作之时。”啪啪啪“,听到三声响,分别是三名同学脖子里“中弹”了,立马扭头看,是楼上的同学搓的雪球往下扔。
好家伙,以为谁没有雪球是吗?楼下的同学,立马蹲下来开始搓雪球,往楼上扔,扔完立马躲到雪人后面。有的还不解气的,拿着雪球往楼上跑。
一场“大战”打响。最后,雪人也惨遭袭击。雪球被扔的满地,地也白扫了。
打的正酣,听到“干嘛呢?干嘛呢?”教务处的老师来巡查了。没有胜负的“战争”立马停止,同学拿起身边的是扫帚,装模作样的继续扫雪。
这样的时光,是那个年纪独有的,关于雪的美好记忆。
气候变暖,雪越来越少,即使下雪,不等天亮,户外的雪已经被清扫完毕,儿时的场景不会再现。今日北京红色雾霾预警,今日的孩子,关于冬天,可能留下的更多的是灰暗的雾霾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