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梗概:
“我”被判死刑。原因是“我”在五年间向海外间谍机构出卖国内的机密数据2余万份。“我”是大学生计算机毕业,在我国机密科研单位工作。不上进,虚荣心强,换了三个单位被末尾淘汰制除名。之后,在家里上互联网投递工作简历到一家海外间谍机构,将单位的机密资料卖给间谍机构,获取巨额报酬。
临死前,“我”将“我”的事告诉大家,不要像我一样追悔莫及。
正文:
我被判死刑了。在看守所里,我穿着黄色的囚服,带着黑框眼镜,头发花白,脸色苍白,独自坐在小床上,看着窗外飘起了雪。这个结局是我五年前就已经知道的,但我没想到会这么得快。后天就要执行了,已经在看守所里呆了六个月的我知道自己已经是众叛亲离,众夫所指,没有人为我伤心,没人来为我送刑,一切都是我自作自受。吴小莉和姐夫不知道会判多少年。我问过律师,律师有些含糊其辞,说根据当时的审判过程才能定,大概三到五年。
昨天我已经失眠了,今天又要失眠了。我想起自己七岁的儿子,又想起自己的妻子吴小莉和吴小莉的姐夫,因为自己,我的两个亲人这时也在看守所里等待着明天的审判。我又想起曾和自己在一个单位共事过的领导,同事也是因为我被开除,被停职,被降职,被处分,被查看。我叹了一口气,捂着脸,呜呜地哭起来。
“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是我害了你们!”我跪在地上,头磕着地,流着眼泪,悔恨地说。
一会儿,我从地上爬起来,愣了一下,转过头看着牢房紧缩的门,站起来,快步走向牢房的门,用力地拍打着门,大声地喊道:
“看守,看守,我有话说。”
“有什么话说?已经是晚上了,明天早上再说吧!”看守冷冰冰地说。
“我要做反面教材,我要见记者,我要上电视。”我拍打着牢门说。
“嗯,好吧!你等等,我向上级汇报。”看守语气缓和了一些说。
不久,看守所所长拨通了市法治频道的栏目组热线的电话。
第二天,早上,看守所的接待室里。
记者: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刘宇。
记者:你今天多少岁?
我:30岁。
记者:你从什么时候讲起呢?
我:从我大学毕业的那天讲起吧!
我红肿着眼睛,面无表情的面对着记者,面对着镜头平静地说。
一 毕业和结婚
我:
我大学毕业那年是23岁。毕业那天,天气特别的好,我的心情也特别地好。
开完毕业典礼表彰大会,我从学校里出来,眯着眼看了一眼天空。天空里飞过一只叫不上来名的鸟,黑色的,从我的眼前飞过,又飞回来,又飞走了。
“你是在欢送我吗?”我笑了笑,心里说。
随后,我匆忙地朝自己的家走去。昨天,爸爸打电话说,我的婚房装修好了,让我去看看。看完婚房后,我挺满意的。毕竟婚房是父母花了大半辈子攒下的积蓄为我付的首付,又为我装修好的。我拍了几张照片,给我的女朋友,或者说是未婚妻吴小莉发了过去。
“喜欢吗?”我在微信里问。
“喜欢。”吴小莉回复说。
“满意吗?”我在微信里又问。
“满意。”吴小莉又回复说。
看着吴小莉的回复,我心里不知道是高兴还是有点酸。吴小莉和我是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系的计算机专业的同学。虽然不在一个班,但我们认识的很早。在大三的时候,我无意中听说吴小莉的爸爸是某机密所的所长。吴小莉读这个专业,也是他爸爸要求的。她毕业后直接进他爸爸的所里工作。
“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我听了这个小道消息后,心里酸酸地说。
吴小莉长相一般,个子不高,有些胖,但性格好,见谁都是客客气气的。我对她的印象很一般,只把她当做普通的同学。但自从听说了她爸爸是机密所的所长后,我觉得自己要试一试,搏一搏。毕竟这个社会上流行说:
“找一个好老婆,可以少奋斗十年。”我也这么想。
我的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家境也一般。在学校里,我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男学生。如果说优势,那我可能比其他男同学在外貌上有些优势。对于吴小莉,如果没有官二代这个身份,她和我一样也是普普通通的学生。
在大三的跨年舞会上,我主动地邀请了吴小莉跳舞。吴小莉有些惊讶,有些羞涩,但还是答应了。为了邀请吴小莉跳舞,我提前一个月就练习跳舞。舞会上,吴小莉成了我的御用舞伴。她那天晚上特别的开心。最后一支舞,是慢舞,我搂紧她的腰,看着她的眼睛,大胆地悄悄地问她:
“做我的女朋友好吗?”
“我——我——”还没等吴小莉回复,我轻轻的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吴小莉的脸绯红,低下头,没说话。
“你答应我了。”说着,我把吴小莉往怀里一拉,抱紧了她。她有些挣脱,又有些情愿。
从那以后,我们就确立了恋爱关系。吴小莉虽然是官二代,家境也不错,但知书达理,总是安安静静的。我不知道自己是在哪一天真正开始喜欢上她的。或许是日久生情,或许是被她感动了,或许是因为其他只有我知道的原因。
在大四时,我们悄悄地订了婚。订婚时只叫了双方的父母,还有吴小莉的姐姐和姐夫。我不想张扬,因为在订婚那天,我爸爸把为我准备的新房合同交给了吴小莉。吴小莉的爸爸也当着我爸妈的面和我的面许诺毕业后就到他的机密所工作。两家人皆大欢喜,高高兴兴地喝了订婚酒。
快毕业了,别的同学忙着投简历,找工作,我忙着装修房子,准备结婚。
从新房出来,我马上又去订酒席。因为国庆节快到了,酒席很难订的到。去了几家酒店,都已经订满了。没办法,我给吴小莉的爸爸,也是我未来的岳父打电话,说新房已经装修好了,明天请他们一家人过来看看,并连带着说酒席很难订到,想让岳父出面联系。电话上,岳父笑了笑说。酒席他们在两个月前就已经订好了。我有些惊讶,有些高兴,也有些酸楚。
“毕业了,有什么打算?”晚上,同宿舍的同学发来微信问。
“继续投简历。”我回复道。
“听说机密所招人,你去吗?”同学又问。
“我试试。”我微信里回复说。
这时,电话响了,是未婚妻吴小莉打来的。
“刘宇,明天有时间吗?”吴小莉电话里问。
“有。只要是见你,我永远都有时间。”我说着酸酸的情话。
“我们明天去拍结婚照,我已经订好了。”吴小莉说。
“哦,那先过来看房子吧!”我说。
“先拍照,拍完照再看房子。房子现在都是空空的,也没什么看的。”吴小莉说。
“好吧!先拍照。”我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吴小莉变得快言快语,雷厉风行。我妈说,找老婆要找泼辣能干型的,这样以后家里男人少操心。吴小莉第一次见我妈面时,我妈还不太愿意,觉得吴小莉长得一般,有些胖,而且还有些唯唯诺诺,但后来听说了她爸爸是机密所的所长时,马上改了态度。从那以后就经常多塞给我一些钱,让我给她的准儿媳买些小礼物,哄她的准儿媳开心。
婚礼如期的举行了。来得客人特别多,大都是我岳父的朋友。那天,吴小莉的姐夫高兴地对我说:
“妹夫,以后啊,咱们两个以后就是同事了。”
后来我才知道,夫妻两个人不能再同一所单位工作,尤其是这种机密单位。吴小莉被他的爸爸安排到了另一家机密单位,而我则进了吴小莉爸爸的机密所。吴小莉的姐夫是机密所的科长,对我这个招进来的妹夫挺满意的,也挺照顾的。
一个月后,我顺利地进入机密所工作。工作是专业对口的计算机数据破译工作,每天早九晚五的工作挺适合我。
年底,吴小莉怀孕了。那一年,可以说我是皆大欢喜的一年。毕业,结婚,工作,妻子怀孕都顺顺利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