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屠格涅夫的《猎人笔记》,耶尔莫莱和磨坊主妇(2)

1.耶尔莫莱

耶尔莫莱是某个地主的家仆,他擅长于打猎,我和他约定好去某个地方进行狩猎伏击。

耶尔莫莱五十岁左右,瘦高个子,一双不大的灰眼睛,头发总是乱七八糟的,像一丛杂草。

他一年到头只穿着黄色的土布上衣,用一根带子系在腰间,下身是掉了色的脏兮兮的蓝裤子。

他有一条很出色的猎犬,这只狗对他无比忠诚,可是他从不喂它任何食物,狗瘦得连互不相干的人看了都于心不忍,但是它却活得很精神,而且活了很长时间。

人们都看不起耶尔莫莱,谁都可以欺负他,大家认为他只不过是一无是处的废物。

他平生经历过无数冒险的事情,在沼泽里、大树上、屋顶上、桥洞下面睡觉,犹如家常便饭,且还不会生病。

耶尔莫莱多次被人关在阁楼里、地窖里,枪也丢了,狗也不见了,衣服也没了,遭到长时间殴打。

但是,没过多久,他又活蹦乱跳地回来了,仍然背着猎枪,还带着那只狗。

耶尔莫莱有妻子,他每个星期仅仅回家一次。

他妻子住在一间歪歪斜斜几乎倾倒的破旧小屋子里,孤苦伶仃地过着朝不保夕的可怜日子,就是还没来得及饿死罢了,过了今日不知能否活到明天,从未享过一天清福,真是有苦说不出。

耶尔莫莱一直无忧无虑地活着,虽对别人逆来顺受,但对自己的老婆却粗暴而冷酷。

在家里,他总是盛气凌人、飞扬跋扈,对老婆张口就骂,伸手就打,这个可怜的婆娘在他面前总是低三下四的,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才能讨他欢心。

一看他那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便吓得浑身发抖,不知所措,她常掏出最后一个铜子买酒侍奉他,讨好他。

当耶尔莫莱作福作威地在炕上呼呼大睡时,她总是无限温柔,对他关怀备至,但又胆战心惊地给他盖上自己的皮袄或者别的什么厚衣服,并且小心翼翼地在身旁去守护着他,随时任他驱使。

在文中, 作者说,耶尔莫莱无意中暴露出来了那副凶狠残暴的样子,我也不止一次的看到,尤其我不愿看到他咬死被打伤了野禽时的那副凶残的样子。

读到这里的时候,我不禁想起了若干年前的邻居, 男人是一个精明乖戾的家伙,女人碎嘴又无脑。

每当女人把男人唠叨烦的时候,男人就关起门来殴打女人,当男人拼命打女人的时候,女人就拼命大声呼喊,竭力地呼喊邻居,我妈就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去敲门劝架。

男人打累了就会把门打开,再看此时的女人多半伤痕累累,通常衣服被撕烂,脸被打肿或者两眼被打得乌紫发黑。

女人看到有人来像疯了一样,大声嚎啕,哭天喊地,男人则镇定地给来劝架的邻居说话,给她们找凳子,让她们坐下。

邻居们也不能多说什么,只有好言相劝,然后各自走开去忙自家的事情。

等女人哭累了,到了做饭的时候,女人到厨房里又是擀面条,又是卤油馍,做了许多好吃的,反而让因打人累得躺在床上生闷气的男人起来吃饭。

对于这位挨打的女人,我真不知该如何评说她,看到她把做好的饭菜端到男人面前,与看见她被男人毒打一样令人气愤难忍。

2.磨坊主妇阿琳娜

阿琳娜是磨坊的女主人,三十岁左右,脸庞清瘦苍白,说话声音轻柔,有一双忧郁的大眼睛,风韵犹存。

当她还是一个10来岁小姑娘的时候,被一个地主婆相中,把她带回家培养为服侍自己的贴身侍女。

阿琳达在地主家尽心尽力服侍太太十多年,她的年龄一年年增长,想嫁给一个当差的小伙子,她跪在女主人身边,乞求女主人允许她结婚,并且说婚后仍然愿意尽心尽力服侍太太。

不料,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仁慈善良的地主婆说阿琳娜忘恩负义,说她一贯不使用结过婚的女人做自己的侍女。

女主人骂阿琳娜不讲情义,像狼一样,无论对她多么好,总想着跑回野林子里去,她把阿琳娜的头发剪掉,把她剃成一个大光瓢,说她不要脸,尽想着男人,像一块烂肉,极其羞辱她,让她穿上最破旧的衣服,把她赶回乡下去。

后来,有一个磨坊的老板,因为阿琳娜识文断字,对于他开磨房有用处,于是花钱把她从地主手里赎了出来,娶回家当老婆。

阿琳娜给这个磨坊主人生了一个孩子,不过,不久后可怜的孩子竟然病死了,阿琳娜日夜哭泣。

耶尔莫莱在地主家里很早就认识了阿琳娜,并对她心生爱慕。

阿琳娜因为地主婆的迫害以及失去孩子带来的伤痛,导致她身体很虚弱。

耶尔莫莱关心地询问阿琳娜身体怎么样,她说身体很糟糕,夜里一直咳嗽不停。

耶尔莫莱却愚蠢地劝她说:“千万不要看医生啊,那样会更难受的。”

有病不去看医生,简直愚蠢到无法想象。

以上是我读过原文后的收获,对文中这两个不幸的女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不过,我认为原著中精彩的地方还有很多,比如,对日暮时分树林里景物、各类鸟禽的鸣叫,这些地方的描写非常细腻唯美,还有对耶尔莫莱那只狗的描写读后也让人忍俊不止,还有阿琳娜东家夫妇自私、虚伪、狠毒的嘴脸,在作者幽默戏谑的语言中暴露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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