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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亲切的黄土地
抚摸一下它的温度
一切都是依旧的记忆
路过爷爷的坟前我转身看看
上面长满了杂草和野花
我家早已不再种地
蹲在乡里乡亲的土地上拔起了几头新蒜
我是卖饭的每道菜少不了大蒜的香
突然想再闻闻老家的新蒜是什么味道
五月节的乡村鸟鸣喧动
杨毛漫天飞过如同蝗灾
路过邻村一个老人坐在麦地头看着
深沉的如同诗人凝视着他的作品
思考着他的灵感
心忧或喜乐
五月的飞鸟飞过
落下了无忧的歌
天上的白云飘过
风在那里吹着
久违的乡村戏台在越过邻村的村子敲锣打鼓
小时要越过邻村去那里看戏
爷爷领着
爷爷已去二十年
即使这里的一切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我依然觉得一切恍如昨日的样子
晌午蹲在大门口吃着婶婶做的粉浆面条就着那头新鲜的大蒜
在老家一定要说老家话
归来的堂前燕说：物是人非
看着自己的影子跟着太阳改变
觉得太阳没有一点变化
还是那么年富力强的当年
难道眼前的一切不再是你当年的模样？
土地没有污染
人心没有变味？
爷爷的坟在那里
我想起一个诗人的坟前写着的一行诗：
此地长眠者，声名水上书。
几百年来诗人沉睡在那里
这人世，如你、如我、如他
你在繁华的城市或遁入空门都躲不过去。
曾经连着几年奶大了几个孩子的母亲如今只剩下乳房空壳的老人靠在那里
喘息着剩余的无聊时日
衰老的眼前堆积着即将变烂的香蕉、橘子、芒果、饼干、面包
一切都变得索然无味和毫无意义
想怒而无力，一切都转眼过去了
什么都没有年轻时的味道好
回忆起来连那些曾吃过的苦都有了味道
因为尚且那样自由
但或许老人的灵魂并未空壳
从绿路看天，头悬一条天河
人生将坠满果实，转眼又空空如也。
你永远惊动不了坟下的人
也躲不过尘世的事
只是暂且在人间经历一场漫长的修行
多看看沿途的风景
但不会停留不前
不要总想着终点
终点是成败未知和日渐衰老与死亡
活着与这片厚土一样承载着万事万物
死去和这片黄泉一样永无声息
19/5/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