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羊的第5天,单位打电话要求复工。她在客厅走了几步,发现气喘,生性胆小的我连忙躺床上。
她拨电话给小妹。小妹在一家超市上班。羊了十几天了。她问小妹哪天上的班,小妹正在超市上面的餐厅吃饭,吵吵嚷嚷声中,咳嗽几声说,她第5天上的班,每天一早走去半小时锻炼,晚班时就骑电动车,她们超市大家都一样,都是羊过几天后上班,早习惯了。也没啥。超市最近这几天,人渐渐多起来,她们忙得都得加班,快过年了,人们开始准备年货了。
大姐是家企业里的保安,上的夜班,也是羊后歇了不到一周就上班。晚上值班休息不好,快二十天了,还咳嗽。但班还是上着,得挣钱。她眼前出现大姐戴着头盔,脖子上围巾缠裹地严严实实,戴几层口罩,傍晚昏黄喧嚣的公路上骑电摩去上班。大姐大着嗓门说穿暖和,裹严实就没啥。
闺蜜打来电话,对她说请几天假,好好休养,她们单位前几天大家去开会,羊了的同事都瘦的脸皮贴脸上了,得注意多休息。闺蜜没羊,是大学老师,已经放假了。
她放下手机,倒了杯热水喝。她心疼小妹和大姐。可她们却都比她坚强,前两年疫情封控时,小妹的超市没歇过,换着班上,她总担心小妹,但小妹却好几回说,她们行动自如,能给她捎菜啥的。大姐也是一样,封控时就在单位上班不回家。她们从没因为疫情停歇下来,为着生计,为着一份工作,也为着一份责任。
她在她们身上看到了大多数人的生活,辛苦而义无反顾,奔忙而达观。放下杯子,她拨通了她们单位的电话。